杨万山双手一拍:“那本案就是谋财害命啊!可是山阳县怎么只问杀人不问劫财呢?”
赵晋微微颔首:“是啊!我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啊。”
杨万山急切地说:“小赵,原案中既然有这么大个漏洞何不以此为柄将案子推倒重审?”
赵晋微微摇头:“不必操之过急找出真凶才有望刑部改判!哦!刚才你大人怀疑是那位报案的里正谋财害命听起来似有道理。但是世上虽有许多意料之外的怪事细究起来又无不在情理之中。本案要真是里正先杀人后报案那么他就要三天前在上游且不少于十里之外的某个地方杀人抛尸然后到下游河西村口守上三天捞尸报案,世上有这样悖谬常理的作案逻辑吗?”
杨万山一下愣住了:“这……”
官驿客厅杨怡与钱师爷等候已久了。
杨怡以审视的眼神看着钱师爷问道:“你既已看出那么多疑点,定案之前为什么不对你们县太爷直言?”
钱师爷叹道:“怎么敢啊!我一个小小的衙门钱师爷敢质疑县判吗?饭碗还要不要呀?”
“你为保住饭碗就连天良都昧了,你还算不算个公门中人呐?”
“不并非小吏昧了天良,小吏是在等待时机,等待着像赵大人这样的上司来查狱的时机。”
杨怡对眼前这贼眉鼠眼的钱师爷有了好感:“这么说我还错看你了。”
钱师爷向外张望起来:“怎么还不见赵大人回来?”
长堤。
包士英气喘吁吁地追上赵晋时,已经有点沉不住气而恼羞成怒大声一叫:“赵大人!”
赵晋回头看着包士英的熊样笑道:“哎哟……本官怎么忘了知县大人还落在后面?”
包士英说:“不必了!包某有句话实在是憋不住。”
“有话想说,憋着何苦,快快说来听听。”
“大人凭什么就敢肯定尸体一定是从上游漂到河西村口的?”
赵晋故意装蒜:“嗯?本官说过‘一定’的话吗?”
杨万山心领神会默契配合:“没有啊没有,我可没听见。”
赵晋说:“就是么!四季更迭时过境迁本官即便心里动过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种假设推理,何敢妄下断言说‘一定’呢?”
包士英面带讥嘲地说:“假设推断?对对……卑职怎么忘了赵大人不但精于检验还长于推理。不过要是对每一个证据确凿且经刑部审核的铁案都要来个推倒重审地方狱事岂不乱套?”
赵晋忽然有一种被人点中软肋的感觉,心念一转便耍了个小手腕:“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