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军营中，明玉晟负手站着，阴邪的面容上那一抹笑有着莫名的凌厉。
凌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嘲讽的看着他：“明玉晟，怎么连你也开始可怜莫清歌那个女人了！”她咄咄逼人的质问着，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与世隔绝的倨傲。
如今她的尖锐，她的咄咄逼人与一般争风吃醋的女人又有何不同。
明玉晟摇头叹了口气：“玲儿，现在的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说着还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
他轻佻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谈论正事。
“明玉晟，你应该也很清楚，祈天的身子拖不了多久了，你若再这样，你会害死他！”凌玲蹙着眉，冷冷的说着，眸间有着瞬间聚集的冷意。
她不在意别人的生死，但却不得不在意祈天的。即便牺牲再多的人，她也不能看着他死。
明玉晟眉峰挑了挑，心底因着她的话就像被万千的蚂蚁在啃食。
“为什么一定要一名换一命呢？”下意识的，他脱口而出。
毫无缘由的，他并不想看到莫清歌死。
“哼，之前我们一命换一命得事情做的还少吗！之前不是已经有九人一命换一命了吗，之前你为何不觉得残忍！如今对莫清歌却心疼起来了！”凌玲冷笑着，唇角勾起漠然的讽刺。
传言镇南王府死去的九位姬妾不都是因此而死的吗，之前为何他没有不忍，轮到莫清歌，他就不忍心了。
“玲儿，我有说不忍了吗？祈天和莫清歌在边国，明日我们就出发！”最终，他摒弃了心底深处莫名的痛楚，淡淡的说了句。
是啊，已经有那么多人了，何必去在乎多一个呢？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可是之前的九人都不是莫清歌，他只对莫清歌不忍心罢了。
他苦涩的笑着，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茫然。
到时，若祈天只对了真相，恐怕后果是要比如今更可怕。可即便这样，他们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祈天去死，他们太清楚他经历的痛苦，所以更明白他毒发时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