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的清香夹杂着若不可闻的血腥味无形的蔓延着。
“师父！”清歌低声的唤了一声。
莫渊淡淡的笑着，俊逸的面容划过浅浅的淡笑：“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明知道这几****忙，居然也不来看我！”
清歌清浅的笑了笑，恭顺的应道：“歌儿就是知道师父忙，所以不敢来打扰！”
她的语气疏离，冷漠。
莫渊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最终落在清歌的床榻上。
随后目光又看向清歌平静无波的面容。
他无声的叹息道：“丫头，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已经这么疏离了，难道现在你对我也开始防范起来了！”低声的叹气有着千般的无奈，万般的惆怅。
清歌神色一暗，低声的说道：“从您是莫渊开始！以前你只是清歌尊敬的师父，然而现在你是万人敬仰的皇上，是清歌敬仰的皇上！”
莫渊眉梢划过一丝的凌厉和心痛，随即淡淡的笑道：“那有什么不同！”
“我恨这个皇宫，恨这里的一切，也包括您如今坐的皇位！”她平静的说着，只是过于平静的口气有着无形的波澜。
莫霆死了，她与着皇宫已再无干系！
可是她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却已经烙印下了，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而对这皇宫的恨，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
“丫头，告诉师父，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渊心疼的看着她，低声的询问着。
她十六岁那一年，被莫霆召见，之后就见她满身是血的跑到他面前，不言不语，抱着双臂，缩在墙角，不哭不闹，不吃不喝，整整三天三夜，三天后，她一脸漠然的对他说，师父，总有一日，我会踏平这皇宫，我会用所有人的血来洗刷我和娘亲的肮脏，我发誓，如若不死，誓死踏平这肮脏的皇宫！
那时候的她如同浴血的魔魅，冷酷而又血腥。
“师父，都已经过去了！”清歌沉默了片刻，平静的抬头看向莫渊，静静的说道。
“如果真的都过去了，为何你到现在都放不下！”
“快了，快了，很快就能都放下了！”清歌浅浅的笑着，目光看向自己手腕处狰狞的伤疤。
或许那些恨，那些不堪的记忆很快就会随着她生命一起慢慢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