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惶的思绪因着那一声轻笑回过神来，神色顺便便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她双眸回视着苏祈天，轻淡的回答道。
“今日的药是王爷端给莫清歌的，药再苦，莫清歌也甘之如饴！”她回答的疏离，恭敬，如同所有对他唯命是从的姬妾般。
苏祈天神色一冷，双眸间的神彩消失殆尽，抿着唇。
“你一定要如此防着所有人吗？”
“王爷，别忘了，莫清歌一进府你便已经提醒过了，这王府中什么念头都可以妄动，但是千万别动感情！莫清歌牢记王爷的教诲！莫清歌什么都不求，不求名利，不求地位，不求幸福，不求安逸，只求能保命！”她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清晰，眼底再也没了刚才的意乱神迷。
清冷的眸光只剩下倔强和坚定。
苏祈天狠狠的瞪着她，似想把她这个人彻底的看穿了。
苏祈天看她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冷冷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如你所愿！”
说完他便转身再也没有看莫清歌一眼，只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
莫清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莫名的抽痛了下，唇角勾起苦涩的淡笑。
这么多年，她早已看透了人心。她从八岁就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别人给你一颗糖，那必定他日会让你用十倍的苦来偿还。苏祈天的好她受不起，也不敢受。她怕到时自己要付出百倍来偿还今日他的好。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自己这颗心和仅剩的一点点骄傲。所以她不敢奢求什么，也不敢接受别人任何的好，因为她还不起，真的还不起！
如果最后连自己的心都没有了，那等待她的只是万劫不复。
苏祈天离开的当天傍晚，白夜便来收拾莫清歌的东西，帮她搬入了清风苑。
“侧王妃请！”白夜恭敬的说道，口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漠了，对她的称谓也改了，原本他最多会生硬的称她一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