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项空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词，“……上代万神之神？寒冰魂？”
“残缺的灵魂，残留的意识，在你意志最薄弱的时刻，我扶你走向正道，如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项空与寒冰魂，早已合二为一了。战斗吧，勇敢的人类，孩子，不能让现代万神之神一手遮天，不能让死亡的阴影笼罩大陆，战斗下去吧……”
声音渐渐远去，项空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有些可以控制了，他看向自己的双手，慢慢地握住了拳头，仿佛那拳不是他的一般：“战斗么？为了活下去，为了世界，还有那个万神之神？”
“空……”混沌之中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虚幻地传来，项空却猛地震动了，他四处观望着，想看到声音的主人。
“若曦……我对不起你，我……”
“呵呵……”虚无中传来一阵银铃般动听的轻笑声，“空……我不怪你呢，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我们相识起，到我等你五年，到后来你的沉沦，甚至我的死亡，我都没有怪过你，因为我爱着你，希望带给你幸福……”
“若曦……可我从来没能给你幸福，从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我漂泊至今，没能有多少时间陪在你身边，也许……现在我们即将永别了……”
“不会的，我们不会分开，即使你因为你的责任而远在天边，我们的心依旧紧紧相连……而且，我相信你是不会被打败的，永远……”
“相信我么？若曦，你一直都是那么善良，那么信任我，可是我却一次又一次地辜负你，把自己拖入深渊，把你拖入深渊，甚至……把云轩也拖入了深渊……我罪孽深重，世界因我遭受灾难……”
项空又感到身体一沉，有人从背后抱紧了他，那种熟悉的感觉，他不会回头也知道那是谁。若曦得声音甜美，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意思：“那都不是你能控制的，一切都是被人安排、算计，耿直的你，冲动的你，直率的你，无法躲避……但你还是可以选择面对的，对吗？”
“面对……我尝试着去面对，去战斗，试图破除自己的命运的枷锁，破除那该死的预言，保护世界，保护你，保护云轩……可是我却失败了，强大的敌人令我无可反抗……”
“强大的敌人？你一直都是面临着强大的敌人不是么？一路走来，你曾经多少次面临过绝境？但还是挺了过来不是么？你们兄弟五人曾并肩而战，毫不退缩，你忘记了那份勇气了吗？”
“兄弟……五人吗？那也只是曾经了，他们都已不在人世了，我的兄弟啊……”
“五弟！”一个仿佛是响雷一般的声音炸开，让项空惊得眼珠子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