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陆仁雄!”司空景略咬牙哼道,小拳头紧握着,表情激愤,好像恨不得再冲过去把那个叫陆仁雄的小朋友再揍一顿一样。
“原来被你打的那个小朋友叫‘讨厌的陆仁雄’,这个名字还真是奇怪呢。”司空经秋悄然大悟地点头,一面用眼角余光瞄儿子,一边十分认真道,“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奇怪呢,怎么会有小朋友的名字这么长呢,真是奇怪……”
“不是啦!”见父亲故意屈解自己的意思,司空景略急得直跺脚,“他叫陆仁雄,不叫‘讨厌的陆仁雄’,爸爸真是笨死了!”
“哦——原来他叫陆仁雄。”司空经秋受教地点头,“那这个陆仁雄小朋友,说了什么事让我们家的小绅士这么生气啊?”
司空景略再次撇开脸,不说话,刚刚松开的小拳头再次握紧。
司空经秋静静地等着。
半晌之后,司空景略终于愿意开口说话。
“他——陆仁雄说妈妈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司空景略说完这些话,红了眼眶,声音也哽咽起来,“我妈妈才没有死,她只是暂时住在相框里,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的话让司空经秋和林妈同时一僵。
司空经秋沉默地看着儿子许久,伸手将他抱起来,目光掠过林妈身后的职员办公室里的几道影,脸色倏得沉下来,“那个陆仁雄这样说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冰冷,如同鞭子一样甩过空气。
林妈有点吓到了,心里十分担心司空经秋会对陆仁雄一家做出不利的行为,赶紧上前一步安抚,“少爷……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应该没有任何恶意的。”
“我知道。”司空经秋抱着儿子朝职员办公室走去。
他的声音依然没有温度,甚至可以说比之前还冷了好几度。
“少爷,你不会……”林妈焦急地跟在他身边。
司空经秋转头,淡淡地看了林妈一眼,道,“林妈,我只是要带景略去向陆仁雄小朋友道歉而已,没有要做什么,你放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冰冷的感觉已经褪去。
这让林妈松了一口气。
司空经秋抱着儿子走进职员办公室,找到司空景略的老师,真心诚意道,“王老师,非常抱歉,景略给你添麻烦了。”
尽管已经见过司空先生无数次,年轻的幼师见到他,还是无法克制地脸红,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不流畅起来,“没、没有的事……景、景略一直都很乖……只是今天……”
司空经秋收回放在王老师身上的目光,转身她身边牵着一个小男孩的妇人,问,“你就是陆仁雄的妈妈吧?”
陆仁雄的妈妈从来没有见过像司空经秋这么帅的男人,一时之间竟忘了眨眼,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司空经秋,好几秒后才回答,“是、是啊……请问你是?”
“我是司空景略的爸爸,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司空经秋表达歉意地同时疑惑道,“以前没有见过陆仁雄小朋友,是刚转来的吗?”
“是,是啊!”陆仁雄的妈妈结巴道。
“原来是新的小朋友。”司空经秋微笑着说,“难怪了……”
“难怪?”陆仁雄的妈妈一头雾水,不明白眼前这个帅得让人心跳加速的男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过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景略为什么会跟园里的小朋友打架,他一直都很乖,跟园里所有的小朋友关系都非常好……”司空经秋顿了下,笑意绵绵的话里暗藏着严厉,“刚刚景略说,陆仁雄小朋友笑他妈妈死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