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经秋之所以这么肯定,不仅仅是因为郑克耘提起过蔺长国夫妇曾经带着海月来过这座岛,更因为他派私家侦探调查过。
蔺长国夫妇当年的确带海月来过这里,虽然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周。
“东野,他是?”程远铭一生都在钻研医学,所以对商业界的人士并不熟悉。
“他是司空以秋,我之前跟您提过的,邶风集团的总裁。”夏东野为程远铭介绍。
听完夏东野的介绍,程远铭整张脸都沉了下来,他非常肃穆地看着司空经秋,说,“这些药是你给东野的?这些药你是从哪来弄来?是不是研究室里的工作人员贪图名利,把这种药卖给你?你弄这些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药对人身的危害很大?”
他刚才已经化验过了,这种药是他当年反复在小白鼠身上实验,得出对身体有害后的结论后,叫研究室里的工作人员销毁的。
程远铭没有想到,自己在三年之后,还会见到这种早就已经令人销毁的药。
“我太太……”司空经秋握紧拳头,“也就是你口中的紫株,这三年来,一直都在服务这种药。”
听到司空经秋这么说,程远铭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地晃了一下,差点当场昏倒。
他用力地撑着桌子,稳住自己,“你为什么要给她吃这种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不是你太太吗?”
程远铭的语气非常的激动,他全身颤抖不已,整张脸都铁青了。
“这个药并不是我给她吃的。”司空经秋盯着程远铭,一字一句道,“这个药,是你大学时期的同学,蔺长国给她的!”
“长、长国?怎么会?紫株不是他的女儿吗?而且他怎么会有这种药……”程远铭雪白着脸,惊讶得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女儿?”司空经秋冷笑,黝黑的瞳眸中布满阴鸷与暴风雨,“不管是现在的海月还是早就死去的蔺紫株,她们从来就不是蔺长国的女儿!对蔺长国来说,她们只是养女而已。”
“养、养女?”程远铭彻底地愣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夏东野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教授。”夏东野打量了四周一眼,扶住因太过震惊身体有些晃的程远铭,“实验室里不适合说这个,我们到外面去。”
程远铭点头。
四个人离开实验室,到程远铭平常休息的地方。
大家脸色凝重地在沙发上坐下。
夏东野泡了一壶茶过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然后用最简短的话将发生在海月蔺紫株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程远铭听后的反应是双眼瞪得比金鱼还大,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好几十秒过后,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看着夏东野,一字一句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不是长国的女儿紫株,而是另一个女孩子?”
“对。”夏东野点头。
程远铭转头,看向司空经秋和海月,得到的也是肯定的眼神。
他们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说谎,程远铭相信夏东野的话,他回想起自己当年在度假时,突然接到蔺长国电话的事、和后来在手术室里的奇怪事件来。
蔺长国当时在电话里所说的是,女儿蔺紫株哮喘病发,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希望他能够赶去试看看能不能救活蔺紫株……
然而当他进……入手术室,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却并不是因为呼吸衰竭而死亡,反而是因为难产而停止呼吸……
当时他以为蔺长国之所以隐瞒女儿的病症,是为了考虑到还未嫁人的女儿的名声,也就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