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刚才瞧不起那个黑人大汉的打法,那么他就一定不会闪躲。既然不闪躲,难道是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硬抗这头像是坦克一样碾压过来的野猪?
谁都可以想象得出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以每小时400公里的速度和一辆自行车撞上的结果。
没有怀疑,自行车一定会被撞成无数的零件挥洒天空。
而现在大家的想象里洛雨就是那辆回归成零件的自行车。
就连知道洛雨底细的落小云和缪兴海也忍不住暗暗捏了一把汗。
洛雨在野猪距离自己还有一米的时候两腿一蹬跳了起来,然后拳头狠狠砸向了野猪硕大的脑门,直指对方的眉心。
洛雨用的是杀伤力巨大的刺拳,拳头夹着一股拳风像是切豆腐一样直接从野猪宽阔的脑门插了进去。
洛雨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野猪脑袋里分筋错骨的感觉。
洛雨的拳头居高临下从野猪的脑门打进,然后穿过了野猪的口腔,把舌头砸出了一个大洞,穿透了下颚最后拳头直接打进了下面的土地。
血肉乱飘,碎骨纷飞,洛雨的整个右臂连根没入到野猪的脑袋,湿湿暖暖又有些紧紧的挤压感觉让洛雨有了很不雅的想法。
野猪的脑浆混杂着浓稠的血液嗤嗤从大洞里洒了出来,洛雨拔出手臂的时候因为气压的原因,猪脑袋里发出一阵哗嗤嗤的声音,响声很大,听的人头皮发炸。
野猪到死都不明白这么瘦弱的一个人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杀掉了自己,而且是硬生生是把自己打穿在了原地。
自行车不仅挡住了超速行驶的卡车,还把卡车装成了它还没出厂的样子,这个结果只有神才能想得到。
栅栏周围围着的一帮人下巴掉了一地,半晌发不出声音,空气里只有野猪脑门上恐怖的大洞不时喷出一股血柱的响声,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洛雨花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的胳膊整个抽了出来,胳膊上不知道粘糊糊地沾了些什么,有碎软骨,有白兮兮的脑浆,还有野猪尖尖的牙齿。
“真恶心。”洛雨庆幸自己提前把衣服脱了下来,不然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难洗死了。
气氛是一阵难堪的沉默,将军是彻底傻了眼,他怎么也想不到洛雨居然会用这种硬碰硬,针尖对麦芒的方式解决掉了这只野猪。
那个刚刚还瞧不起洛雨瘦身子骨的黑人壮汉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白在黑夜里特别地显眼,下巴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学会了吗?”洛雨把手臂上那些血水甩掉,“遇到这种情况就要一巴掌扇下去,扣爆它脑袋,然后打烂他下巴。”
洛雨的话一个字都没能钻进将军的耳朵,他现在依旧保持脑中一片空白的状态。
野猪从眼眶里凸出来的眼珠子噗一声弹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而猪脑袋的脸上又多出了两个碎裂的血洞,看上去十分恐怖。
等洛雨被落小云拉上去后,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变成了深深的敬畏。
那些皮包骨头的黑人士兵都用一种崇拜他们摩尼女神的眼光看着老洛。
洛雨很满意自己起到的震慑作用。
能在心理上让别人敬畏和害怕,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洛雨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用毛巾把身上沾上的污血擦掉,洛雨问将军:“活动了一下筋骨,将军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把没吃完的晚餐吃完?”
连问了三遍将军才回过神来。
这也不怪将军,像他这种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人早就应该练就了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但是洛雨今天的举动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就像是一场战斗,他输在了敌人先进的武器下,这不会让他觉得奇怪,但是要是见到使用这些武器的是一群脑袋呈倒滴水形的蓝皮肤外星人,估计将军会当场疯掉。
洛雨心满意足地走回去重新吃完那只烤的香喷喷的野猪。
不知道野猪上刷的是一种什么调料,像是果酱一样的东西,但是吃在嘴里甜甜的又有点酸,回味无穷,洛雨甩开了腮帮子,差点把舌头也吞下去。
夜晚的天空和中国没什么不同,黑漆漆地没有一丝云彩,繁星点点。
一架飞机呼啸着从天空划过,经过一片类似工地的地方时几个绑着降落伞的箱子晃悠悠被空投了下来。
箱子上的一星红灯在半空一晃一晃的,而地面上早有十几个人等在那儿了。
世界上有这么个说法,说全世界只有一个国家会无偿为苦难的非洲人民建工厂修铁路而不求一丝回报,这个国家就是中国。
这原本是表示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的无私精神和人道主义精神。
但是在外国人的眼里就变了味道,他们认为这就是一种无知的白痴做法。
花自己的人力财力去帮别人做事,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
段思协这一伙人就是以中国派遣到非洲的工人身份踏上这片神秘的大陆的。
在非洲做发财生意的外国人都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光看着这群人摇头叹息。
段思协他们无所谓,反正自己是来这边做其他事情的,你们看就看笑就笑吧,早晚把滚烫的枪杆子捅进你们的菊花还要你们说舒服。
他们的身份是来修建铁路的工人,因为事先的安排,所以到时候公司上少了他们几十号人也不会有人追究。
这次被派过来的一共是一百二十人,分成了三个小队。
段思协他们这帮跟着洛雨的杂牌军算是一队,而其余两队都是由军方精心教导出来的战争机器。
这批人肉机器这次就是被送来镀上最后一层金的,而这层金就是对手的鲜血。
秘密空投的箱子不久后掉落到了地上。
段思协做了个手势,周围的人一起上前尽然有序地按照计划行事。
降落伞被拆下来后就地掩埋。
几个木头箱子被抬进了屋子里。
留出几个人在外面放哨,段思协拿来一根铁钎从箱子的缝隙插了进去一用力。
咔砰一声木头箱子被撬了开来,扑面而来是一股机油味道。
用油布裹得紧紧的武器在木箱里整整齐齐躺着。
箱子里有一个小包是单独搁置的,段思协拿起来拆开油纸,硕大的银色武器在灯光下散发出炫目的光芒。
“洛雨的家伙……”段思协嘴角扬起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