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是你去尼尔街38号交的房租吗？”肖恩温。
“是的。”彼得·帕金森回答。
“你们是怎么跟踪桑切斯的？”肖恩问，“说具体点。”
“只要桑切斯离开福克兰岛，我们就开始贴身监视。”彼得·帕金森说，“所有人员的机票由公司统一订购，他们每次离开或到达福克兰岛的航班都是有选择的。一般选择阿根廷航空公司的AR1852航班。因为这个航班能从阿根廷圣克鲁斯返于伦敦，中途不用转机。所以我们在圣克鲁斯有基地，负责监视的人能从那里出发跟上目标。目标很少会在福克兰岛之外的地方登机，因为里约加列戈斯国际机场是南美洲离福克兰岛最近的机场。这样就形成了最简化的跟踪地理环境。即便有特殊情况，船在别处靠岸，我们也会提前得到通知，预先赶到目标地点的。另外，我们在目标居所附近都设有监听站，目标居所中也都安装有窃听监视装置。如果目标外出，负责监视的人会一路跟踪。如果目标的谈话内容涉及备忘录中的敏感词汇，负责监视的人就会向我汇报，我再向上汇报，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再做相应的措施。”
“船？”肖恩问，“什么船？”
“具体的，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是道格拉斯海洋的一艘船，有大批科研人员在船上工作，桑切斯他们也在其列。而且这艘船一直都航行在公海之上。除非特殊情况，否则这艘船不会进入任何国家的海域。”彼得·帕金森回答。
“这艘船叫什么名字？”肖恩问。
“海洋2号。”彼得·帕金森回答。
“船在福克兰岛靠岸吗？”肖恩问。
“不。”彼得·帕金森说，“但海洋2号离福克兰岛不会很远，因为人员和物资都是通过舰载直机运送的。”
“你刚才说做相应的措施，是什么措施？”肖恩问，“杀人灭口吗？”
“不，我们不杀人。”彼得·帕金森说，“所谓相应的措施，就是根据内容泄露的程度，对获知信息的目标实施心理干扰。比如制造制造外遇，再故意泄露给对方配偶从而引起家庭纠纷，或者制造轻微车祸，令其转移关注点。如果情况严重，我们会绑架他们，并实施催眠洗脑之类的手段。每次都不一样。但是，实施的次数很少，道格拉斯海洋的员工都很遵守保密原则，极少谈及敏感词汇，近些年来没有发生过一起泄露事件。”
“那么桑切斯的情况如何？他有泄密吗？”肖恩问。
“不，他没有。”彼得·帕金森回答，“为了避免谈及他的工作，他一直痛苦地挣扎在与安妮·泰勒的感情之中。”
“你们连安妮都知道。”肖恩说。
“是的。对于目标比较亲近的人，我们会做相应的调查。这主要根据目标与其交往的具体情况，或者特殊事件而决定。”彼得·帕金森回答。
“桑切斯和安妮之间有什么特殊事件？”肖恩问。
“桑切斯给安妮一些南极的照片。尽管照片内容并没有直接暴露秘密，但是这对我们而言则是个危险信号。”彼得·帕金森说，“这意味着桑切丝可能存在泄露秘密的冲动，或者以部分秘密为代价，将保密内容当作润滑剂，以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如何判定照片是否泄露秘密？”肖恩问。
“这不由我们鉴别。”彼得·帕金森回答，“我们会提交照片画面，等上面答复。”
“你们对安妮监视多久了？”肖恩问。
“只有几次，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彼得·帕金森回答。
“桑切斯为什么自杀？”肖恩问。
“他这次回来，原本是要去中国度假的。”彼得·帕金森说，“但是情况似乎有些失控。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最后在恐惧中自杀了，就是这样。这一点也令我们措手不及。”
“在恐惧中自杀？”肖恩问，“他身上起了怎样的变化？”
“威廉观测到，他身上长出一种怪异的长毛。”彼得·帕金森回答，“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这在我们档案中没有记录。实际上，这种奇怪的变化令威廉很害怕。”
“长毛？”肖恩问，“什么样的毛？”
“一种白色的毛。”彼得·帕金森回答。
“白色的毛？”肖恩问，“详细说一下。”
“他全身长满白毛，像个雪人。”彼得·帕金森说，“因为这种白毛不属于监测范围，所以威廉没有做更多描述。”
“雪人？”肖恩沉吟片刻，接着问，“桑切斯在回伦敦的行程是怎样的？”
“他先在伦敦的一家小旅店里住了几天。这几天里，他白天在研究中心，晚上常和弗里曼一起逛酒吧，后来他才回到布拉德福德市。之后，他按照惯例，往返于大学的办公室与尼尔街之间。”彼得·帕金森回答。
“6月24日半夜，他去伦敦干什么了？”肖恩问。
“他去公司了，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公司内部不属于我们的监视范围。”彼得·帕金森回答。
“化石呢？”肖恩问。
“什么化石？”彼得·帕金森反问道。
“埃迪卡拉化石，也叫八臂仙母化石。”肖恩说。
（蔡?F不知道大家看着是否满意，有什么想法请大家给我留言吧，我也好心里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