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确苦笑着说:“你们这是在要我的命!你们要是不气死我,你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独然和丧邦把烧焦的鱼吃得干干净净,这是他们的习惯。因为他们都曾经苦过,都知道吃的来之不易。
独然恶心地说:“好难吃!口妚下次不能作饭!”
独然的话把众人都逗乐了,就连庄确都笑了。可是他只笑了一下就立刻板起了脸。只有口妚发现了此事,她聪明地当作没看见。
“笑!笑!笑个屁!都滚!”庄确又开始骂人。
说是这样说,可庄确却没有真让迪亚他们走。他指着口妚说:“你不是想学作鱼么?我说,你干!要是再把鱼作坏了,你就一个人吃!”
口妚不服气地说:“行!我们一言为定!”
庄确叉着腰就开始指挥口妚作鱼。从剖鱼到准备佐料,庄确教得仔细,口妚学得认真。
可当鱼被扔进油锅里的时候,口妚吓得惊叫。
庄确看到就骂:“女人就是女人,什么事都办不好!”
“你放屁!”口妚举着锅铲,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锅里的鱼。她可不想吃那种会令她吐出来的臭鱼。
庄确背着手一边骂一边教口妚作饭,时不时他还骂迪亚等人几句。句句难听而且句句经典。
开始丧邦听到庄确骂他们,他的手还会抖,可是骂到后来,丧邦也习惯了,他的手就不再抖了。庄确竟然还发现了此事,他于是就借此事大骂丧邦。
这真是咄咄怪事!
别人不说,丧邦要是遇到有人这样骂他,他早就发疯了。可是他却对庄确没发过一次疯。这并不是因为迪亚在场,迪亚没有下令,而是丧邦真的有些怕庄确。这并不是因为庄确有本事,而是庄确有这样令人佩服的威严。可从表面上看,庄确的确太过普通。
正因为庄确外表普通,因此他的不同寻常就更为明显。
整整花了二个时辰,口妚才把饭作好。可是饭菜端到桌子上来,看上去却惨不忍睹。
鱼成了碎肉,菜汤成了馊水,米饭一半是焦的,只有咸菜是好的。
看着桌上的饭菜,庄确喝了一大口酒说:“这是猪食,恐怕连猪都不敢吃。”
或许猪不敢吃,可是迪亚他们却敢吃,而且吃得很香。迪亚昨晚什么也没吃,可这次他却吃了不少。
口妚高兴地对庄确说:“看到没有?这就叫手艺!”可是她才吃了一口菜,她差点吐出来。
庄确冷笑着说:“吃咸菜吧!咸菜不会毒死的,你作的菜会要人命!”
口妚好不容易吞下了嘴里的菜,她本来还想死撑住吃下去,可看到桌子上的菜,她没有这个勇气。可她却还说:“我吃饱了!我要留点胃口晚上吃!”
还没等庄确骂口妚,独然就说:“骗人!你根本没吃饱,是因为你作的菜难吃,你才不吃!我以前以为山里的老鼠难吃,可是现在才知道你作的菜更难吃。”虽然这样说,可是独然却又吃了一大口菜。可是他的表情痛苦,独然看上去实在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