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事事拼命而为,而又事事毫无所依,如此一来就事事无成。有了叛国之名,我们就算招兵买马也成不了气候。百姓会以诚来投吗?我又凭什么让他们以命相报?要是我真出走,明月国各地说不定会叛乱层出,那样我就成了明月国的罪人!”
子莱的声音不免有些哽咽了,他接着说:“我想走,我真想走!可是我真不能走!早在我从乐极城离开时就没想过能活到今天,现在我怎么能怕?我可以忍,可我却绝对不能逃!我宁可在都城中等死,我也不能像耗子一样活。要是这样,我当初还去流沙城作什么?你们说得没错,父王不信我,他必定不会将王位传给我。那些官员和士族必会与我为敌,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走。留在都城的确凶险,可是出走都城更是死路一条。如此一来,我还能走么?”
柴诺等人听了心情极为沉重。他们事事都认为算得精准,可他们却忘了子莱所想。
子莱被夹在重重的势力这间,他有多么难!
进退之间,皆是强敌;人人恨之,个个暗害。子莱就算是神灵之体,他身处其中也不能泰然处之。
这种煎熬非亲身体会根本无人能知。
这世上只有子莱一人能知而已。
为子却为父诱。
为弟却为兄残。
为贵却以贱身。
如此错综复杂之地,子莱又是个极有报复之人,事事缩手缩脚,不能自主,子莱正值年青之时,正是热血满身、精力充沛之时,他却要一忍再忍。在子莱兄弟看来不值一文的忠义却是子莱怎么也翻不过的山。子莱这一生死也走不出那个父与子,兄与弟的怪圈。纵然子蛮从来把子莱当成真正的儿子看过,纵然子狂等人从来没把他当成亲兄弟看过。
这种矛盾和煎熬,只得与天述,与地鸣。
如若子莱不是这种人,至流、决参、吾太和刃绝怎么会不求所报,宁愿以命来相投?如若不是如此,子莱怎会作出这些事来?如若不是如此,柴诺和项兹怎么会全力相助?如若子莱是子狂、子其等人,他必不会为之所困,也必走不到今天。
纵然有幻梦□□,纵然有天命之术,无可为之人再有天命也不过是空梦一场!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就如柴诺说的一样,子莱现在并不是和从前一样一无所有,他现在有了些可以自立门户的资本。可子莱却和在乐极城一样,他选择了忍耐而不是出走。
这不容易!
柴诺甚至有些后悔,他甚至觉得或许真应该听决参他们的应该一走了之。可他又知道,就算他这样说,子莱也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改变主意,否则子莱就不是子莱。
子莱痛苦地说:“我曾自以为事事算得精准,再加上有二位大人相助,因此我才来都城。我来都城不敢说没对王位奢望过,而我更想回通州平乱、赈灾,有一番作为。可惜,我错了!我斗不过父王,他老人家的权术高我百倍。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