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军却是条条不是好路,无论将军走哪条路都不会甘心,也不会舒服。但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将军,将军若想助我就一定要心甘情愿。我给不了将军任何好处。如若将军另有打算,我依旧敬重敬军。在都城不比此地,非友即敌,这里面的道理将军比我更明白。”
炙日没想到子莱此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本以为子莱今晚设宴无非是例行的犒赏部下而已。子莱说的事,他早就知道也早想过。早在至流和他说起子莱的事时,他就隐约听出了至流的意思,可他却装傻,装作没听出来。此时炙日再不能装傻,这个决定他必须下。
炙日正色说:“殿下能以肺腑之言对我,我炙日感激不尽!此事重大,我还须再思量。三日后我再回复殿下。”
子莱苦笑着说:“将军是个直言快语之人,我没想到将军会如此搪塞。好!既然将军这样说,我就等你三天。无论将军作何打算,在离开梁州前,你我还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炙日站起来说:“好!一言为定!”说完,他跪下向子莱磕了个头,然后他站起来走了。走到阿丑身边,炙日用力拍了拍阿丑的肩膀说:“阿丑,好样的!老子佩服你!”
看着炙日走了,决参叹了口气说:“这个炙日真不知好歹!”
子莱却笑着说:“什么是好歹?难道不帮我就叫不知好歹么?人各有志!炙日将军也变了,要是以前他怎么会如此应对?”
至流站起来说:“我去和炙日说说。”
吾太说:“算了吧!炙日将军是个认死理之人,你就算去了也没用!”
至流笑着说:“有用无用,总是试过才知道。我以前一直认为他是个莽夫,可是现在才知道他并不真是如此。你们先陪着殿下喝几杯,我去去就来。”
两个明月国护国左将军过得如此尴尬。
决参等人是右将军,别人一辈子也当不了右将军,他们却只有了两三年的时间。
这是福是祸?
看着至流的背影,决参觉得即无趣又同情。
等至流走后,决参说:“殿下,你这样把炙日往死里逼,他要是一时想不明白,我怕他作错事。”
子莱说:“你怕他杀了我们?”
决参说:“这倒不是。炙日要是看到明月国上上下下这么乱,他要是灰心丧志谁也不管跑了,那可真是可惜。”
子莱说:“不会!炙日不会是这种人。他要是这种人早就走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父王虽然对炙日和至流两位将军一直不理睬,其实他却极器重他们二人。”
吾太说:“大王是厉害,可是有时候厉害过了头反会误事!他是明月国的大王,他要是作错了事可会连累明月国的百姓。”
刃绝说:“大王已改不了了!就连柴诺和项兹两位大人都弃他而去,至流将军也保了殿下,可见大王现在有多惨!说实在的,我觉得大王挺可怜。这样当大王还不如当老百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