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来到行宫外,子蛮突然停了下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决定用子莱。要是此时子蛮被杀了,只有子莱得不到半点好处,这就是子蛮用子莱的原因。就算子莱真是幕后真凶,子蛮决定也上这个当。
子蛮立刻对子莱说:“由即日起,由你和丰尘一起负责行宫宿卫。如果没有王令,任何人胆敢擅自出入行宫,格杀勿论!”
子蛮又对至流说:“你立刻去传令。各个城关加强戒备,如果羲融要过关,绝对不能让他出关,但也绝对不能为难他。派人盯紫羲融,他有任何举动立刻前来向我禀报。都城的亲卫军随时待命。”
至流领命立刻就带人下去了。
进了行宫,子蛮取了两枚月神令,他只把炙日和工之两人叫了进来。他立刻下令让他们前往与流滋国相邻的边关,而且还特意嘱咐他们如遇有危机以稳为先,切不可求功心切。
炙日和工之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可是让他们奇怪的是子蛮并没有说以谁为主。既然子蛮不说,他们也不敢问。他们和带一枚月神令立刻走了。
一个是子莱的人,一个是子云的人,这样安排才最让子蛮放心。
子蛮紧接着又下了一道令,他把驻守行宫亲卫军的将领进行了轮调。兵不动只调将。
同时,子蛮还派出手下的护月都卫前往都城,一是为了查探情况,二就是为他回宫作准备。
一道接一道的王令发出,其中有秘令也有明令。子蛮作的最多的事就是调整都城附近军队,不是调防就是换将。
一直到深夜,子蛮这才把子狂、子其等所有跟着他来莫山的儿子都叫了来。
才一见到子蛮,子其就痛哭起来,他即是在装也是因为害怕,“父王,孩儿不孝!孩儿该死!我不应该在此时和大哥动手,请父王责罚!可孩儿对巨灵神和月神发誓,我绝没有作对不起父王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暗害羲仲兄弟?请父王明查啊!”
子云跪着往前爬了几步说:“父王,孩儿不去捉七采鸟而和羲仲喝酒只因为知道自己没本事。派人去通知大哥和二哥,我也只是为了叙兄弟之情。我绝对没有下毒手害人害已。父王英明之至定能明察秋毫!”
子狂大吼:“就是你!不是你就是子其!你们卑鄙无耻的行迹,人人皆知!”
子云大哭着说:“我没有!大哥,我真的没有!我怎么敢这样做?父王,你一定要信我。孩儿是被人害了啊!”
三个人又哭又叫,子莱等人全都跪着不敢说话。
过了很久,子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子狂、子其和子云吓呆了,他们不知道子蛮为什么突然会大笑。
笑了一会,子蛮突然不笑了,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过了一会他才说:“你们是不是觉得奇怪,出了这种事,我竟然还笑得出来?”
子蛮抓起桌子上的果盒狠狠地砸到了子狂他们面前,他气得全身发抖,“看看你们是什么样子?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我明月国王室的体面?你们哪有半点王子的威严?我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些废物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