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梁州平乱的军队早已经到了通州,可是丘开却没有用这支子莱、至流和炙日训练好的军队平定通州之乱。经过几次大战,以白痕为首的白家军联合卜家军和林家军,重创了几次官军。虽然丘开在奏折里自吹杀了多少叛军,其实他败了。丘开不仅没能消灭叛军的主力,他也没有能够夺回通州丢失的地盘。
这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白痕领军打战的本领不凡,而且还有丘开自己的原因。丘开不仅要在通州平乱,他还要看远在都城的形势。乱是要平,可是要看时机。子其没有发话,丘开绝对不会拼死力去平乱。
回到了都城,子莱虽然很想去见柴诺,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知道柴诺已经知道了羲仲的事,要是柴诺真的谋划,他必会派人来找子莱。
果然不出子莱所料,就在子莱回府的当天晚上,就有人来找子莱。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师项兹。
子莱没想到此时项兹会来,见到了项兹,子莱总算放了心。
向项兹详细说了羲仲之事后,子莱立刻就问:“项兹大人,此事可与你和柴诺大人有关?”
项兹说:“此事并非我们所为。我们本已准备出手,可是谁也没料到会出羲仲这件事。要不是我们派去的人因此事不敢轻动,否则就怕会出更大的事。”
子莱一直认为此事必会和柴诺和项兹有关,听到项兹这样说,他疑惑地说:“既然不是两位大人所为,那会是谁作的?子狂、子其和子云不可能蠢到暗杀羲仲,这对他们没一点好处。既然不是他们干的,此事又会是谁下的毒手?”
项兹说:“我和柴诺也为此事糊涂。子云无论如何也不敢做此事。要是子狂是想嫁祸他们而误杀了羲仲,这种可能性也不大。想来想去,我们认为定是他国为了阻止明月国和炽阳国联盟而设下的圈套。可是这个可能性也不大。要真是如此,此事需要计划得颇为周密。”
子莱说:“早在行宫的时候,我为此事单独见过父王。按父王当时的意思,他并不会追查此事。虽然父王说要为明月国大局考虑,要是真的查办此案,会令人心不稳。可要此等大事不查,我万想不明白。再说要是父王真不查,那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世人一个交代。”
项兹说:“殿下哪里知道,大王已经命令柴诺暗中追查此事。既然有人敢杀羲仲,要想查到真凶,那谈何容易。现在大王还不知道羲融到底会作什么打算,他当然不能大张旗鼓地查。再说羲融一时之间还不能回到炽阳国,大王有这段时间也可好好准备了。”
子莱说:“父王和我说过,他已经决定要和炽阳国拼死一战。”
项兹冷笑着说:“大王可没和殿下说实话。依我和柴诺看,大王是不会杀羲融的。”
子莱说:“为何?”
项兹说:“大王之所以暗查羲仲之事,他并不是为了真查出真凶。有人敢这样做,他就必不怕查。二是大王也怕查出来的真相不利于明月国。要是查到了,如果对我明月国有利,那便好。如果查不到,或是查到的消息不利于我明月国,那大王还有回旋的余地。如若大王想杀羲融,他早动手了。羲融好杀,可是羲中却不好对付。要是把羲融杀了,羲中逃回炽阳国,那么羲中必会引全国之兵来犯。那时我明月国就算打败了羲中也会几近亡国。大王留下羲融就是为了给羲融时间好好考虑。依我看,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大王不得已而放了羲融。就算羲融领兵来打,只要大王给足羲融面子,羲融也只能作罢。羲融再蠢也不会蠢到为一个儿子而用掉自己的家底。其实在此事上羲融和大王是有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