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一阵窃笑,笑的无比****,接着就听梁小伟在那绘声绘色的说道:“这都不算什么,最牛逼是那条街上的派出所民警也照顾我们店生意,个顶个的都特积极,能不积极么?去了又不用花自己钱,扫黄的时候全靠他们遮着,要我我也积极,我就跟你们说吧,这帮孙子哎,一天黑就往我们店里钻,尤其是所长同志,进了包厢歌都不点,上来先点台,搂了小姐又亲又摸,手还真望人家姑娘裙子底下抠……”
小刚探出脑袋问:“他抠啥呢?”
众人大笑。
梁小伟也跟着笑:“他啊?抠自个警徽呢!”
李毅借了他老爹的关系,分到某卡车公司,做一线装配,离开学校那天大家纷纷恭喜他成功步入社会,李毅挥挥手说,别挤兑我了,都好好的混吧。
现在我又开始喝酒了,你说我狗改不了****好,说我属耗子的撂抓就忘也好,哪怕你说我猪狗不如都好,我总之还是喝了,对饮的对象是梁小伟,半年之后的今天梁小伟早就不在KTV了,离职不离行,将娱乐事业进行到底,这厮开始转战酒吧,做了内保。
酒吧这东西别说济城了,就是全中国也没有几家像模像样的,即使模样像了,娱乐的内容也完全改了调儿,所以我之前说过,中国人高雅不起来。
之前赚到的五万六,我跟秦猛将一人分了两万八,小蝶死活不要,说钱说多不多,说少还真不够用,你俩拿着玩吧。
现在我又成万元户了,秉承中华传统美德,有了钱就玩,我就在梁小伟的忽悠下去了他工作的地方,这地儿不小,在济城数一数二,他们印发的传单上宣传的挺好,去了可以聊天,可以喝酒,还可以听纯正的欧美乐曲。
我一寻思还真不错,要是去个饭馆,想让老板给你放个歌,他能给你放出《2002年的第一场雪》和《老鼠爱大米》,稍微时尚点的,兴许还能放个《两只蝴蝶》或者是《杯水情歌》,这些老板都是大众娱乐的先进代表,手机铃声八九不离十的一定是《月亮之上》,反正不符合我们带点愤怒的小年青的审美标准。
看来我还是适合去酒吧,内部的确让人眼花缭乱,迷离的灯光总让人想继续沉沦,身边的姑娘们的也热情无比,唯一让我不爽的是震耳欲聋的RAP和我身边拥挤的人。
也许是我理解错了,这里的确可以聊天,但聊天基本靠吼,这里的确可以喝酒,但喝酒跟喝血的价格差不多,这里可以听纯正的欧美乐曲,但时不时会有两个接近秃顶的社会中坚冲上台去给你吼一曲《那一夜》。
我突然发现大部分中国年轻人的内心世界真的特空虚,酒吧内所有男人均是行为下流,眼神猥琐之辈,女人则都是姐最新潮,向姐开炮的样子,个个都自比时尚大帝,实则低俗无比。
这样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起初大家之间不甚熟悉,彼此故作高深,品着毫无档次的酒水,嘴中啧啧称善,喝过两杯之后,又开始随音乐节奏做着十分幼稚名为“剪子包袱锤”的猜拳游戏,每一回合结束后,无论因输拳而被罚酒的是男是女,胜利一方总是需要装出一份哈哈哈我好厉害的样子,输掉的一方则需紧皱眉头,喝下一杯基本兑满了脉动的洋酒,如果是女生输掉的话,喝酒之前还可以似嗔非嗔的撇下一句“啊,你好讨厌!”
一杯喝完之后,双方嘴角重新挂上最标致的笑容,乐此不疲的将这项极端无聊无比幼稚的游戏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