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济城后的第三个月,我曾打车绕着市区转了一圈,结果发现地处城乡结合部的我们学校这片儿是最贫穷的,周围环绕着几个貌似在快速发展的农村,这些村子的确在快速发展,因为这里不但有我们技院,还有一个艺术学院,一个高中,一个初中,和一个不大不小的幼儿园,还有一个省级扶持的摩托车集团的所有生产车间都集结于此,而来此处上班的人都是从技校刚刚毕业的学生或是从外地来的学历不高的小青年。
村民们从我们青涩的脸上看到了无限的商机,因为只有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的钱才是最好赚的。
刚开始的时候,村民在学校门口摆了许多卖早餐的小摊儿,而学校对此深恶痛觉,于是在学校保安与派出所民警强强联手的不断镇压下,村民们退而求次,在各自村头摆开长龙,并坚信自己加工的煎饼果子一定要比各大学校内的食堂与车间的大锅菜好吃百倍。
而事实就是如此,的确好吃百倍。
村民们因此有了第二副业,这种举动很快引起外地务工人员的强烈关注,不久,这种关注变成了行动,他们也来到了这里,纷纷效仿村民举动,变身为专业贩卖小吃或是生活必需品的小贩,因为这些小贩比村民更能吃苦耐劳,做的东西要比村民做的好吃许多而且价钱合理,渐渐的,村民发现自己的这条财路已经被外地务工人员完全垄断,只好再次退而求次。
这次的伟大的撤退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村民被断了第二副业的财路后,便打起了外地务工人员的主意,纷纷向村大队贷款盖起了廉租房,为了提高同在盖屋村民中的竞争力,大家能盖五层的坚决不会盖成四层,如此一来,各个村落开始了大面积动工,因为村民们坚信,自己盖出的廉租房尽管租金不菲,但住起来一定要比学校与工厂的宿舍舒适方便许多。
而事实就是如此,的确方便舒适。
于是村民们帮助了大量务工人员解决了住房难以及缓解了各大院校学生们开房贵的巨大困扰。
廉租房大小不一,大多是十几平米,基本上大同小异,房租因屋内设施而从一百到三百不等,每层楼都有一个公用的卫生间,各自阳台,简单家具,电费八毛,水不要钱。
就这样,在学生,外地务工人员,村民之间形成了一条稳固的生物链。
为了避免在上铺打飞机而影响到下铺睡眠的尴尬,以及对宿舍内一切的极度反感,我临近毕业之际,在校外租了一间平房,此后我曾带着三个女生来此过夜,其中一个未遂,这三个女生并不包括夏丽,因为她晚上还要伺候老公和孩子,而且她也算不上女生。
而我的故事,并不是从这里开始,也不会在这里结束。
以下的内容读起来可能会比较混乱,这并不是什么特立独行的写作手法,从抛暗器的手法到切黄瓜的手法我一概不会,所以下面的故事完全是我想到哪写到哪,所以大家如果有兴趣去看,是完全不需要任何逻辑思维的。
自从在校外租了房子后,我的生活变得十分有规律,我没有着急火燎的去找工作,应届毕业生找工作总是很积极的,但用人单位并不会积极的录用你,
我每天早上九点起床,一天洗两次脸,刷两次牙,洗一次脚,两天换一条内裤,三天洗一次袜子,尽管胫骨曾经两次骨折过,但周末也要正儿八经的打一场篮球。
我还花了八十块钱买了一辆二手山地车,每天都要骑着它穿过三条胡同和一条马路去学校实习,途中会在胡同口吃一块钱油条喝一碗放了许多胡椒面的胡辣汤。
我认为自己在校外租房子这个做法是极为正确的,这样一来我可以拥有足够的私人时间和空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半个月后,我发现真正能够做到的自己喜欢的并且必须依附于这个十几平米的廉租房所带来的便利的事情仅仅是在看毛片打飞机和睡觉的时候无人干扰。
除了这两样事情外,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极度无聊,就在我苦闷之极的时候,我的隔壁搬来了一个很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