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我将一系列杂物拖到宿舍门口时,门还锁着,看来我未来五年的舍友们都还没到,我自行打开了门锁,行动间,便寻了个靠窗的上铺安营扎寨。
突然想到明天将要军训,在没来技院之前,我就听说了许多关于教官百般虐待参训学生的事迹,几乎所有的教官看待男生都是一副林冲看高俅的样子,而看女生则都是一副西梁小伟看潘金莲的神情,想想我浑身都发憷,不行,得想个辙躲过这场灾难性的军事训练。
前文忘了交代,早在初二年间,我曾在学校打篮球时被人绊倒,双膝跪地,由于平日里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当时过了那阵疼劲儿后我也就没太在意伤势,可几天后淤青非但未消,反而肿了不少,走路时双膝下方总会传来阵阵痛感,此事得到了老妈的强烈关注,并硬生生的把我拽到医院拍片子。
结果医院给出检验报告说,我这是属于双胫骨结节骨垢坏死,乍听这名儿吓得我和老妈一愣一愣的,呀,骨头都坏死了,这人还有救么!
看了片子后才知道就是被磕的那部分胫骨有点裂纹,经过一番调理,裂纹逐渐变小愈合。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自从那什么坏死之后,我这腿就无师自通般的修炼了一个特异功能,只要次日将是阴雨天气,当晚双腿必会隐隐作痛,比他娘的天气预报都准。
书接上文。
我看天色尚早,估计还能有短途客车到达Q区,便想到回家去取来这个病例用于敷衍教官,让其开开绿灯,放三爷一马。
中间无话,第二天下午我才赶回学校并办了休训,回到宿舍一看没人,估计都去操场军训了,由于昨天走的匆忙,很多生活用品尚未准备齐全,便想出去买点牙刷牙膏洗头膏,在我刚踏出宿舍欲锁门之际,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哎,哥们,先别锁门!”
我闻讯扭头,寻找声源,但见一位兄台生的虎背熊腰,身着一袭黑衣,剃着美国大兵头,迈着关公八字步,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朝我走来。
大兵头:“我说同学,你是这宿舍的么?昨天怎么没见你人呢?”
我望着大兵头的大兵头,说:“是啊大哥,我有点事,昨天了趟家,大哥也是这宿舍的?”
大兵头:“小弟,啊不,兄弟,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大哥。”
我说:“没办法,谁让你剃了个大哥头呢。”
大兵头摸了摸自己的大兵头说:“嘿,图个凉快,你怎么没军训去?”
我说:“请过假了,你这不也没去么。”
大兵头说:“谁去谁******倒血霉啊,走,进屋说。”
我说:“我这会儿正准备出去买东西呢。”
大兵头说:“下午咱一起去买吧,我快累死了都,也请假了。”
进屋后。
“抽吧。”大兵头递给我一根白将烟,他自己也点了根,说:“我叫李毅,你呢?”
“白将劲儿大,有点享受不了。”话虽如此,我仍把烟架在嘴边,李毅掏出打火机帮我点燃。
“我叫芹三,以后就睡这上面了。”一边说,我一边指了指头顶。
“噢,你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啊。”李毅说:“你怎么着?怎么不去参加军训呢?”
“我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腿有点小毛病,以前裂了个缝儿。”我弹了弹烟灰说:“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就开始疼,唉,老矣。”
“老毛病了吧?正常。”李毅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同情,并断定说:“我爷爷从前两年开始就有这毛病,老寒腿!”
“谁说不是呢,你爷爷可比我幸福,我年纪轻轻就得忍受病痛的折磨……你呢?这么快就招架不住教官的铁血手段了?”
“嗨,甭提了,我是让小刚给逗的,笑的我肚子抽筋了,到现在还岔着气呢。”
“小刚是谁?”
“你还不认识小刚啊?也是咱宿舍的,就睡你对脚那床,这小子可倒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