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丫的心里丫的心里不能告诉你……”
我当时便萌生一种想要回宿舍睡觉得冲动。
小刚说:先别走啊,下一个上台得好像是设计系的系花,好俊咧,看完了再走,也不能白站半天。
李毅说,:“系花?得好好鉴定一下,别他娘的是火星留学来的。”
说话间,系花上台。
李毅大喜:“妈的,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刚,她哪个班的?”
这时,系花站于台前,鞠躬施礼落落大方,举手投足之间尽女儿清纯本色。小刚尚未来得及介绍,一段动感的音乐声炸起,惹得台下一阵疯狂尖叫。系花演唱的曲目是首B2的新歌,叫“买买买”。
一曲唱罢,大家都喷了,李毅两眼一耷拉:“原来是个卖的。”
原来此系花或许是因为过度紧张,或许是因为本就吐字不清,结果把词儿唱成。
“卖卖卖谁叫我是爱卖的女孩,见好就卖机会不再。
BuyBuyBuy,青春小鸟不再回来,敢做敢当敢爱敢卖。
卖卖卖,继续卖下去……”
初来技院的这些日子是幸福自由的。
课业压力可以忽略为零,以至于我一直纳闷为什么许多老师总忘记为大家布置作业。后来才知道这类不会在课堂上因为你睡觉而吵醒你硬要你站起来回答问题,不会在课余时间耽误你玩乐而为你准备许多考题作业,会在考试时给你三份模拟卷并声称其中一卷为期末考试卷的教师们都是外聘的,他们一节课就那么几个钱,一般都是这边提着包赶着公车来上课,那边铃声一响再提包走人赶到别的公司务正业去,所以他们断然没有必要为难学生的必要。
期间我有帮不错的兄弟,都是舍友,李毅小刚不在话下,还有三个,其一名叫梁小伟,一个叫刘小华,还有一个叫黎小明,大家一起过着风起云扬的日子,都美其名曰性情中人,不过我觉得我们这个性情中人纯属性中人,人在某个年龄也总会被荷尔蒙支配着去做些自认伟大实则幼稚的事情。
刚开学那阵儿,济南天气依旧炎热,我们依旧能够看到穿着裙子露着大腿到处晃悠的可爱姑娘。放学之后外聘老师们也不说留个作业,哭着喊着求他们布置作业都不赏脸,太孙子了,就怕批改作业给他们耽误时间。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光着膀子,腿上套条大裤衩,脚上蹬着日本小木屐,和李毅小刚还有舍友梁小伟,刘小华,黎小明六人直奔西市场附近夜市的烧烤摊子,坐在地摊儿上喝扎啤,这倒谈不上什么故作豪爽,其实俗人也有俗人的调儿,宿舍里的彪子们还都好这一口儿。
到了地摊儿坐定之后,第一个动作便是吆五喝六的要上一桶扎啤一碟毛豆和半斤水煮花生,六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方桌上,喝个小酒吹个牛皮,哈哈一笑其乐无穷,那段时期我们六个是三天一小醉,五天一大醉,用李毅的话来说:不会喝酒你他妈上个屁技院。
我有一大恶习,就是喝啤酒的时候特能抽烟,基本上是烟不离手,记得我抽烟这个小恶习还是跟着宪强学会的。
跟多数人一般,我这烟民也是诞生于厕所,因实在忍受不住学校厕所那股浓烈而又倔强的臭味儿,索性毅然决然奋不顾身的做了中国几亿烟民中的小小一员,由于出身故土的我深深眷恋着这片生养自己这一烟民的圣地,于是但凡去厕所大解,我总会忍不住要点一支烟。
我那时候还称不上有了烟瘾,不过可苦了宪强,同样出身厕所的他烟瘾可比我大多了,最后这厮竟演变到一抽烟就想上厕所大解的地步。
技院里的男生没有几个不抽烟的,于是我的烟瘾拥有了很大的晋升空间,做到饭后便前,上床时睡醒时无聊时高兴时困惑时发呆时郁闷时都要点上一支。
尤其是吃罢油腻的东西后,比如吃完一碟荤抄或是喝了一碗羊杂碎的时候,要是一时半会儿抽不上烟,浑身就会抓心挠肝出奇的憋闷,这时李毅会将一支白将递于我的面前,我会毫不犹豫接过并叼在嘴边将其点燃,悠哉游哉的吞云吐雾,感受着浓浓的烟雾被吸进气管后,突破油腻气息的层层阻截,并顺利穿过气管流入肺中,渐渐的与肺融为一体……
当吸到烟把儿时,被油腻堵塞的气管将会被白将烟气完全打通,我也会慢慢变得头重脚轻,浑身酥软,此刻需仰面躺在床上,感受那唇齿间残留着的淡淡烟草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