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毅对我说,他当时万念俱灰,连死的心都有了,如同一个记不起名儿的作家所说,自己的青春仿佛像是被穿行的火车轰轰烈烈碾轧而过,疼痛一离一离的割裂着他的身体……
我说:“是的,不管是谁被火车碾着了都会很疼痛,我对此表示深切的同情,并沉痛悼念你那死去的青春。”
李毅点了根烟,说:“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就这样,李毅的青春被火车轰轰烈烈的给碾了,很是疼痛,需要疗伤,遂与左青找了家小酒馆,准备先用酒精消毒。
俩人从下午一直喝到凌晨,开始的时候,左青陪着李毅一言不发,沉默良久,李毅故作潇洒,红口白牙的对左青说,嗨,她她妈不就是个鸡么,你放心,我没事,这种事不会让我难过的,一切都仅仅是过眼云烟,只不过看清了而已。
男人难过的时候,尤其是男生,总不希望有人察觉到自己的难过,因为大多数人难过的时候,表情总是很委屈,就好像受了欺辱,并认为这样子是很不男人的,所以这个时候,男人总是伪装的很好。
可当李毅醉后抱着左青一顿好哭,口口声声的诉说着自己的种种不幸,直到最后李毅大醉,左青好不容易将他拖进出租车,出了酒店被风一吹,李毅感觉有些冷,上了出租车后就一直紧紧抱着左青取暖,迷迷糊糊之间,他恍若看到左青开始流眼泪,并轻轻拍着李毅的后背说她早就知道系花是出来做的,之所以没敢告诉李毅一是怕他不信,二是怕他不信之后反而不理自己了……
总之那天晚上李毅没能回学校睡在宿舍,他喝了很多酒很迷糊,左青也很迷糊,俩人迷迷糊糊的去了宾馆,又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事,第二天早上一睁眼,还是感觉很迷糊。
我喝了口杯子里的啤酒,问李毅:“你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把左青给收了?”
李毅眯哄着眼儿,晃晃悠悠的点了一根白将,这明显是即将喝醉的表现,李毅嚼着大舌头回答我说:“忘了,我现在又开始迷糊了。”
我闻言大惊失色,迅速结了帐,心想还是快把李毅送回宿舍绑起来为好,别他娘的迷糊起来把我当成左青了……
之后,系花在众人面前极为低调,听说也搬出了女生宿舍,在外面租了房子。
后来我和李毅曾讨论过于当揭开系花真实面貌后,为什么李毅会如此难过,李毅对我说,他现在早就不难过了,只不过是有些遗憾,我问他遗憾什么,李毅说,遗憾花了这么多钱,花了这么多时间,楞是没把她****。
当时谁都不知道,就因为这一点遗憾,在之后的日子里,竟然毁掉了李毅本已拥在怀中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