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我认定秋蕾一定是我择偶的最佳选择,因为没有基础的感情是无法长远幸福的,而我与秋蕾自幼熟识,尽管中间分开十年,但也可算作有了基础,所以我一直酝酿着怎么跟秋蕾表白。
结果还未等我酝酿出什么,我们便迎来了大一的期末考试,这对于毫无准备的我们来说,简直像是被宣判了死刑,大专不比中技,中技时你大可以放心玩乐,可一旦升入大专,学校就变了政策,班主任也数次强调:如果第一次期末考试四门课程不及格者,将会受到试读的处置,尚若第二次仍有四门课程不及格,那学校也只好将其开除。
这是学校的政策,而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我们都明白,在中国,政策一旦制定出来,将会是很难改变的,无论是国务院,还是技院。
为此我颇为郁闷,其实在很多时候,我也特别想好好学习,每次放假后从家里回学校后,我都暗自发誓,一定不要再荒废这个学期的学业,一定要发愤图强,做一名合格的大学生,所以在上大课堂的时候,我会早早冲进大教室,占据听课的最佳位置,上课后,右手紧紧握着白雪牌圆珠笔,极为认真的看着讲台前的授课讲师那一张一翕的嘴唇,努力思索着这厮到底在讲些什么,耐着性子听了十几分钟后,却猛然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听不懂,甚至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相貌猥琐的老头是在讲课还是在说天书,如果他真在认真讲课的话,为什么认真听课的我一丁点都理解不了呢?
再看身边的一个个同学,尤其是工程系勤奋好学的女同学,均是一脸肃穆,神态端庄的聆听导师教诲,不时低下头来奋笔疾书的画出重点,这时,我会感到一阵阵无由来的恐惧与悲哀。
真正令我感动无比恐惧的则是大一的期末考试,班主任有言在先,我不得不加以堤防。
学院内外聘老师们教的课程都是文化课,考试前一周,外聘老师总会向我们透漏至少七十分以上的考试题,所以就算是白痴也能在这一周之内将答案背的滚瓜烂熟,混个及格,除非他白痴到不想及格。
期末考试那天,发得考号后,我与李毅不辞劳苦,早早起床提前进入考场,将外聘老师们所透漏的答案全部用蝇头小楷抄在印有自己考号的桌子上。
当正式发得试卷后,则需迅速用卷子盖在答案上,以防监考老师目光锐利,巡察时发现我等的把戏。
总体来说,在自己的不断努力下,凡是基础的文化课程,我均发挥的不错,及格是绝对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