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两个小时,我等已看到了南天门,心里寻思着再走上俩小时,应该能到南天门了,从中天门上来后,我们的行进队形已然发生了数次改变,最开始是秋蕾与左青最为兴奋,拎着登山杖带头走在最前面,没出俩小时,俩人兴奋已过,于是开始发觉走路过多腿脚有些酸胀,已成为我和李毅拉着她们里继续前行,直到最后的时候,已成为我们四人相互搀扶,而梁小伟在前面拄着登山杖巍巍独行。
上山前,我们每人只带了一瓶饮料,在一个小时之内完全喝光,在中天门买了五瓶矿泉水,每瓶四元,过了龙门之后,每瓶变为八元,等到了玉皇顶再问,一口价,十块一瓶,爱喝不喝。
自从过了升仙坊之后,我们几人开始从每走五十个台阶休息一次,逐渐成为二十个台阶休息一次,等到了南天门脚下的时候,太阳已快落山,气温骤降,晚霞好似鲜血,无比的绚丽壮观。
当我们眺望远处残阳之际,心中顿时萌生出一片浩然之气,每个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都突然有了一种纵横天下舍我其谁的气概。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成功登上了泰山最高点——玉皇顶,至于那天门票超级贵的庙宇楼台只待明天一早看完日出后再做理会。
玉皇顶上的观日台附近有很多小店,店面古香古色,乍一看有点芙蓉街的感觉,却不像芙蓉街那般喧嚣杂乱,那样的乌烟瘴气,这里俨然是一处化外之地,天空高远空气清凉,石板路被清扫的极为干净,店面也是窗明几亮整洁大方。
到了傍晚,我们早就饥肠辘辘,又冷的厉害,决定先吃上一顿,最好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拉面。
我们无人哆哆嗦嗦走进一家小店,店主是个大胖子,站在门口将我们迎了进去,李毅一进店就嚷嚷着要吃碗拉面暖暖身子,大胖子老板说,没有,面只有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碗装的。李毅问多少钱一碗,大胖子说十五。
李毅说你这不是宰人么,左青捶着他肩膀说这面可是挑山工一步一个脚印儿的挑上来玉皇顶的,十五一碗不贵,并吩咐大胖子先煮上五碗,最好再卧个鸡蛋。
大胖子回头吩咐厨子煮面,面还没好,他凑过来又问:“你们几个是学生吧?今天晚上下山么?”
梁小伟说:“刚爬上来,明儿看完日出再下去。”
大胖子问:“那晚上有住的地儿没?”
李毅说:“旁边不是有旅馆么,一会我们就去开房。”
大胖子一笑,说:“你们还是别去了,就住我这吧,我这有八个房间,现在空着六个,暖气烧的正热,旁边的旅馆比我这贵的多,便宜的都是通铺,不卫生。”
我问:“你这多少钱?”
胖子伸出两根手指头:“二十。”
李毅说:“便宜,比我们学校旁边的小旅馆都便宜。”
胖子说:“哪能啊,二十块钱一小时,我七点算你们入住,到明天早上七点,收你们二百。”
李毅刚要发飙,左青说,二百就二百,又看了看我和秋蕾说:“老板你们给我们留三个房间吧。”
李毅对大胖子说:“我们一下住三个房间,你得便宜点,打个折吧。”
大胖子说:“没问题,一共收你们五百五。”
梁小伟嘟囔着:“三个房间怎么住啊,老板你这暖气热乎不?要不芹三你跟我一起睡吧,我怕冷。”
我说:“去你妈的,秋蕾还没说怕冷呢。”
秋蕾瞅了我一眼,笑着说:“从小在老家冻惯了,我不怕冷,芹三跟梁小伟一起住吧。”
我说:“那可不行,梁小伟平日就不爱洗脚,脚味浓重悠长,我要是与他独处一室,万一这厮依旧偷懒不洗,我可抵挡不住。”
梁小伟大怒,拿起筷子就往我身上捅,边捅边说:“这孙子嘴太缺德了,我宁愿跟胖老板挤一晚上,也不愿意闻你那臭脚丫子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