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鼎山因形似炉鼎,而望之一字又取意旺火之意,故而取名望鼎山。望鼎山山势波澜壮阔,雄伟壮丽,山峰直冲云霄,如若站在这山峰之上,犹如置身于云端,让你流连忘返,然而就在这山峰之上一道观立于此地,白鹤时作停留,云雾缭绕,颇有一番仙家之地的景象。
就在这道馆内居于正中的厢房内,一须发皆白手髯拂尘,着一身白色道袍的老道士盘坐于蒲团之上,此道士名唤云松,而道观之名正是取云松名号而立,此时的他微闭着双眼,看情形似是在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一身着麻衣的年轻道士匆匆而入,神色有些慌乱的道:“师傅大事不妙了,大师兄被魔修之人所伤而回,现正在前厅,伤势非常严重”。
本在闭目的云松猛的睁开了双眼,双眼中一丝微不可查的厉芒浮现而出,随即一闪而逝,他缓缓叹了口气道:“你大师兄本有此劫,倒是那魔头修成长的却是如此之快,哎!还是看看你大师兄伤势如何吧”说着起身向前厅走去。
前厅内几名年轻道士正在厅内,而坐在檀椅之上的一年轻道士面色略显苍白,一副病态之样,这正是被那魔修所伤而回的大师兄风尘子,此时的他早已没了下山时的傲气,此时的他一脸的颓废,似是受的打击比他的伤势还要严重。
盏茶时间,云松已到前厅,前厅内几位道士忙向云松见礼,见师傅至此风尘子慌忙起身想要见礼,云松单手虚空微压示意他不必如此,并命其他道士将他扶于檀椅之上。
“师傅,徒儿给您蒙羞了”说着脸色竟有些微红。
“徒儿这是何意啊!”说着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待其他道士退下之后,云松有些嗔怒的道:“尘儿,为师知你因被魔修所伤而为此感到挫败,枉费师傅对你多年的教诲,你如此萎靡不振,修为还怎能精进”,说着竟叹了口气。
风尘子顿时有些羞愧难当,忙不迭的说道:“师傅,弟子知错了”。
“哎!也怪为师,长年让你居于山中久不敷出,才会造成你如今的模样”云松无奈的摇了摇头:“让为师看看你伤势如何”
“多谢师傅关心,徒儿已服下您曾经给的保命丸,现已无大碍”说完轻咳了几下。
云松眉头微皱说道:“保命丸都已服下,可见你这次伤势相当严重,看情形你是伤在内腑”说着探手去试风尘子的脉搏。试过脉搏之后,云松皱眉道:“徒儿伤势仅靠这保命丸尚且不足,还需配以金丸,伤势方可恢复”说着自衣袖中拿出一檀木方盒递于风尘子。
风尘子大喜过望忙不跌的接了过来说道:“多谢师傅”,也无外乎风尘子如此激动,因为此金丸不但治疗伤势,而且还能增进修为,虽说所增修为微乎其微,但对风尘子来说便;能省却几年的修行。
“你且说说此魔到底什么来历”云松突然问道,风尘子接话道::“师傅,果真如您所言,自你派我下山那天起我一路查探,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那魔修果然是黑雾山鬼崖子的徒弟,他专捉一些鬼魂,后来干脆惨无人道的噬杀人类,也不知要干什么。我一路追踪于他,最终撞到他正要对几只孤魂下手。于是我出手阻拦,但最终还是战不过他,他的手里有只金黄骷髅霎是厉害,就因为那东西我才败下阵来,因此才会负伤而回”。
原来风尘子都是云松安排下山的,目的便是找出此魔,没想到以大徒弟风尘子的修为竟对付不了此魔修,可见此魔成长速度非常之快,说不得云松要亲自去擒此魔。
与此同时,黑雾弥漫的黑雾山内一座与之大山极不相称的阴气沉沉的别墅内,一嘴唇紫黑,长相俊美但看上去极为妖异的男子正在一巨大的炉鼎旁,炉鼎之下火势旺盛,炉鼎内时不时的传出凄厉的惨叫,仔细看去,鼎内竟全身鬼魂。
只听得那男子有些面色阴沉的说道:“可恶的贼道士,如若不是你的阻拦我便可擒了那有法力的鬼夫妻俩,便会凑齐一百零八具魂魄,我的阴阳丹便可成形,也不会如此多付出时间,最可气的是即便现在练成也不过只是寻常的阴阳丹,离之完美那是天壤之别”,越说越是愤怒,一掌将身边的木桌拍得粉碎。
而这男子赫然是风尘子说过的鬼崖子的徒弟文显,他如此惨无人道的到处捉鬼魂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炼制可增进自己百年修为的阴阳丹。天理昭昭,老天又怎能放任他如此恶名昭著的人为祸人间。
“主人,我已打探到那对鬼夫妻藏身何处了”一血色婴孩正在向文显汇报,他站在那里说不出的诡异。而此血婴本应与其它鬼魂一样被投于炉鼎,但此血婴特别狡猾,他见机行事,竟已文显缺少跑腿的奴仆为由说服了他,最终留住了一命。
“他们在哪?快说”文显明显有些急切。
“他们就在离此千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之中”“哈哈哈…哈哈…”文显不由得狂笑:“待捉到这两个鬼魂,我便可练出完美的阴阳丹,不日便可成丹,快快带我去”。
……
在一座荒山暗处的山洞里藏着两个人,确切的说应是两具鬼魂,此时的他们战战兢兢,时不时的往洞外望去。
“跃哥,你说咱们就这样弃那道士而逃,是不是有些不人道啊!”女的首先开口道。
“不会的,当初是那道士让我们先逃的,再说我们留下,只怕也是他的累赘而已”男的接话到。
这不正是被文显追捕而逃脱的鬼夫妻吗?而他们恰恰不正是曾经自杀的林跃和晴萱吗?(PS:可看前文鬼事连篇之报应)。
“不知那道士能否擒杀那可恶的魔修,如果能擒杀的话,我们就不用东躲西藏了”晴萱有些后怕的道。
话刚说外,“你二人还不出来束手就擒”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待看清外面之人时,夫妻二人神色大骇,因为他们看到外面来人正是捉他们的那魔修。
此时的文显黑袍笼罩,负手而立,煞气惊天,一副高人风范。而说话之人却是站在他身侧的血婴,只是他太过矮小又不引人注目,林跃夫妻二人并没注意到他。
这个时候由不得夫妻二人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出了山洞,一出洞口,夫妻二人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人在那魔修的身侧。
“还不快快过来,难道还等我亲自把你们绑过来”血婴一副趾高气傲的模样。
看到一个小小的婴孩竟看不起他们,林跃愤愤地道:“你算什么东西,倘若你家主人如此我还服气,至于你……哼”林跃看到那副嘴脸一眼便看出这血婴只是跟随这魔修的奴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