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白翌一脸这次他铁定是出不去了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打退堂鼓的冲动。我们又低声的谈了几句,孟姬见我们念叨了那么多也靠近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在暗地里商量什么?”孟姬一靠近,白翌立马又露出了那种淡漠的表情,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只是淡淡的说:“这里已经没有壁画了,完全是岩壁。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
她微微的蹙了下眉,说:“这里好像不是龙足道的样子,我怎么都觉得像是……”
白翌接上说:“坎门……我们走的是豕耳道。这次麻烦了……”
六子因为惧怕这周围的雾气,几乎是挂在白翌身上的,他听到坎门脸色也一下子阴了下去。我也感觉到四周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走错地方了?”
白翌说:“不对,我们是入局了。这是八卦转向阵,也就是说它融合了阴阳八卦相生相克的道理,坎生震,所以我们一不小心走入了坎门,然后也很可能由坎门走入其他的卦门。这是五行阴阳术中最常见,也是最诡秘的一种阵法。因为它简单,所以它难破。”
我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所谓的八卦相生相克那绝对是一个没完没了的死循环。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有相生,或者相克另外两种不同的卦所相连。比如说我们前面走的是震卦门,那么因为坎生震,所以我们就很有可能走入坎卦区域,而又因为兑生坎,下一步我们很可能进入兑门。当然依此类推,我们等食物和水耗尽了,也不一定能够走出这个阵。这种阵是用最简单的八卦相生相克的原理,制造出最麻烦的困局。
孟姬恶狠狠地看着四周,然后对我们说:“哼,术者,诡道也。虚实在术法的面前只是一层云烟而已。”
白翌拿出了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在不停的摇晃:“不对劲,这里还不是简单的八卦转向阵。”
突然六子唉哟的喊了一声,我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看四周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
他话刚说完,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头部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连忙用火光照着四周,而周围的雾气已经浓的看不到地上的东西了。这种像是在大雾天里的感觉让我们四周变得十分的模糊。
白翌目光注视着雾气中的动静,突然从四周传来了几声很轻很轻的笑声,但是那种笑声十分的轻微,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都屏住呼吸的话根本是听不见的。这声音十分的娇柔,几乎可以用妩媚来形容。我看着孟姬问道:“怎么有女人的笑声?”
我回头一看,发现孟姬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阴森的表情,她没有回答我。而是逼着我继续往前走。渐渐的我发现笑声越来越多,但是依然十分的微弱。像是小孩子的笑声,但是那种妖魅的感觉绝对不是孩子可以发出来的声音。四周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嘿嘿,嘻嘻的两声声音,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安静。同时,我感觉好像有什么白色的痕迹从眼前一闪而过,但是再细看却又分不出它到底是雾气,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白翌一直拉着我的手臂,我们所有人形成了一字排开的队形。
突然我看到在白翌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块白布。我连忙去拍他的肩膀,但是一拍却什么也没有,我这举动倒是把他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看到你肩膀上有一块白布头挂着。”
孟姬和白翌顿时恍然大悟,只见孟姬满脸失算的愤恨说:“太失算了,他果然是想要防着我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小心我们现在不是在什么八卦阵里,这只是一个误局,我们已经正式进了我所设的三尸过阴阵。”
白翌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不安的问道:“那是你自己搞的,还不能摆平么?”
孟姬难得露初一丝窘迫的表情,她恶狠狠地说道:“可以,本来是可以的。但是我算错了一步,我们都以为这里是兑卦门,其实不然,这依然是龙足道的石甬道。只是起了雾气,格局被人动了手脚。如果我早先发现的话,我可以先散了这个阵法。我们来的时候应该有三具女尸,但是雾气让我们没注意到它们,所以现在……对了,你们前面说……有什么东西扎了你们……”
她话还没说话,我又听到了一声嘻嘻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声音里有那么一丝暧昧的□。我浑身一抖,继续追问道:“那先说说你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厉害,到时候我们心里也可以有一点准备。”说完我打开了猎枪的保险栓。
她看了看我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白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这不是一般的障碍,我急的脑门都要冒烟,白翌僵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三尸是道教早期的一种说法,过去称为三尸神、三尸虫。在道教也叫三彭,上尸名“踞“,中尸名“踬“,下尸名“跻“。也称为青姑,白姑,血姑。《酉阳杂俎》前集还说,三尸神“一居人头中,令人多思欲,好车马“;“一居人腹,令人好饮食,恚怒“;“一居人足令人好色,喜杀“。也就是说它们会导致人诱发好怒,好饿,好淫这三种人最恶劣的欲望。”
我竖起耳朵,的确四周响起了声音,感觉像是三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不过太古怪尖锐,显得不像是人发出来似得。六子咽了一下口水哆嗦的问道:“那么这三尸到底有什么恐怖的本事。”
白翌淡淡的说了一句:“起念。让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和六子两个人都顿时怕了起来。猛的朝孟姬这个老不死的看过去,发现她已经站在了离我们较远的地方看着我们三个人。白翌眼神显得十分的不自在,口气也开始焦急了起来,说:“她是不会受到三尸神的影响,因为她不是人。但是我们三个就有大麻烦了。”
我还没有闹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只想着要快点离开这里。我问道:“有办法破解?”
白翌点了点头说:“有,鸣条茯苓这种药材据说对这三尸虫十分有效果。不过我们没有,还有一个办法是学得道高僧打坐排除内心的邪念。不过我们得赶路。”
六子郁闷的问道:“那怎么办?”
白翌摇了摇头,我们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罪魁祸首。她瞥了我一眼说:“找到那三具女尸,我说不定还有办法。”
我心中顿时起了无名之火,感觉非常的愤怒,她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退缩的说:“小伙子,快点找吧,当三尸神进入你体内,你们三个绝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只怕到时候会死的很难看。”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无限的反感,又是“死的难看”,看到时候我们出去了,我绝对会让你这个老不死的先死的难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一下子暴戾许多。我捂着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感觉到好像四周的那些笑声消失了。过了几秒钟,我听到在六子的身体里发出了一丝很轻微的“嘿嘿”。我连忙回头看去。发现六子这个时侯不停的咽口水,好像很饿的样子,他看着我说:“我们多久没有吃饭了?我……我觉得有些饿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那副样子,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仿佛饿的脸都绿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从背包里拿了一包压缩饼干给他,但是他一看到我包里还有那么多的吃的,一下子冲过来抢过我的背包就开始翻,掏出压缩饼干就不停的往嘴里塞。几乎都不咀嚼的往下咽。
我看到他这副样子一时吓的连忙退了好几步,身后的白翌站着一动也不动。我发现他的眼神都开始涣散了。我问道:“你怎么了?”
他眼神非常的复杂,脸也是扭曲到不行,他愣愣的看着我,很艰难的开口道:“去找那三具尸体……”
我看这家伙绝对有问题,想要上去看他怎么样了,孟姬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别碰他,我看着他们,你快去找尸体。”
我看了看白翌,发现他的眼神不太正常,但是要我一个人去找三具被下了咒的阴邪古尸。我怎么找得到,还有都死了多少年了,留下几颗牙齿都是奇迹了吧。
白翌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来,他死死的咬着嘴唇。我都看到他嘴唇都被他咬破了。我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术,不过他至少比六子好点,六子此时嘴里已经塞满了饼干。再下去就得被噎死了。我连忙蹲下身体把饼干从他的嘴里抠了出来,这小子估计是饿疯了,居然连我的手指也咬。一下子我手上就被他咬出了一个大口子。
六子看我来抢他的饼干,像是野兽一样的一把推开我,然后继续狼吞虎咽。一幅饿罗刹的样子。我捂着手指,我心中突然也烦躁无比,甚至有种冲动得想要干脆上去踢死他。我火气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莫名的飙升,几乎想要用手里的猎枪扫射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顿时有着一种无名的怨气,前面被白翌欺瞒的那种窝火的感觉突然暴增,我暴戾的猛踢了六子一脚。他捂着肚子脸孔扭曲的抱着我的背包依然不肯放下已经被捏碎了的饼干。
我又补了两脚,然后恶狠狠的转头看着白翌,顿时心中怒火焚烧,我紧紧拽着手里的猎枪心中满满充斥着想要开枪的冲动。而白翌此时的眼神更加古怪,他用一种仿佛要活吞了我的眼神盯着我看。这种挑衅的眼神让我的火气猛增到顶点,我不受控制的举起了猎枪对着白翌的脑袋,几乎下一秒就毫不忧郁的开了枪。不过就在比我早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他朝我扑了过来,我手里的猎枪“砰”摔到了石壁上。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脑袋狠狠的往地上敲。瞬间的疼痛让我恢复了一丝清醒,很快的我就看到在白翌的身后趴着一团白色的东西,从他的眼白相处游走过一丝红色的东西,四周发出了凄厉的笑声,孟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到几秒钟我的脑袋又开始混乱起来,过去一点点的不顺心都让我无限放大。被白翌欺骗的怨气,遇到鬼咒这么倒霉的事情。我甚至恨着所有的一切,包括生我下来,让我受苦的母亲。我疯狂的殴打着压在我身上的白翌,而他的样子更加不对,他干脆骑在我身上,开始疯狂的扯我的衣服。而我的脑子里只有杀掉眼前所有的人执念,我不顾一切的用拳头敲打他的脑袋。他干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的头往地上猛敲。
我一时间被这种撞击撞闷了,手头的力道顿失,整个人像是一条被甩晕了的咸鱼。他俯下身就开始狂吻,我心中暴戾的念头让我逮到机会就咬他的嘴巴。几乎都要把他的舌头也给咬下来。他一吃疼突然顿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手可以动了,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眼前这个人。我红着眼的掐了上去,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白翌非常快速的闪了过去,我一个扑空,直接面朝下的摔下去。下一秒我就觉得我被人狠狠的压在下面。后脖子被人非常狠得按住。我感觉有人在拉我裤子。这让我的肺几乎被气炸了。我几乎用所有的力气吼叫。我伸手想要去勾远处的猎枪,但是身体不能移动半分。
我感觉身后一凉,裤子被扯到了腿弯下,而白翌依然没从我身上下去,反而更进一步粗暴的抱住了我的腰,我抓着地上的石头想要往他头上砸。但是被人面朝地的死压着,手根本弯不到后面。顿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我的后面,我一下子几乎要跳了起来。但是胳膊上还有伤,现在伤口又裂开了,白翌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一只手牢牢地捏着我的肩膀。我疼的几乎喊不出声音来,手臂上淌下了很多的血,而后面已经感觉到有一个很硬的东西顶在了屁股上。这一瞬间,我大脑犹如一锅热油中倒入了一盆水轰然炸响,疼痛已经不是第一知觉,而是一种非常混乱的情绪主宰我的所有思维,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看到在从肩膀上流下的这滩血里游出来一条蓝色的虫子,像是胃虫一样。这一刻我大脑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怒气一下子全消没了,顿时明白了大量的失血可以让这种三尸虫从体内排出去。我没时间多思考什么,再下去估计我就完了。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挣开了白翌的双手,翻了一个身,但是还没等我爬起来,马上就又被压了下去。白翌本身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因为受到三尸虫的控制,他几乎是超越了他原本该有的体力。在他的手臂上也有伤口,此时我就像是青蛙一样的被他分开了双腿,在过去我可能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抓开了他手臂上的纱布,一只手撕开了他的伤口。果然不是自己的伤就是下的去手,这一抓白翌几乎疼的背过气去。他发狠的抓住我的大腿,我疼得脑门都在抽,我咬着牙齿不放手,直到看见有一条红色的细小虫子从白翌的伤口处游了出来。
此时白翌放松了力道,惨白着脸喘着粗气,我们头发上都被冷汗给浸湿了。他放开了我的腿,我大腿内侧已经被他抓出一大块的乌青。我无力的趴在地上,此时我大脑里就像是被绞肉器搅过一样。我都怀疑脑浆是不是通过鼻子流出来了,我摸了摸鼻子,果然有液体流出来了。不过那是前面被猛的撞在地上流出来的血。过了好久我才能够爬起来。白翌呆坐在我的边上,捂着自己的手臂,呆呆的看着我茫然失措的样子。这里再怎么说也是雪山深处,我下一秒就被寒冷刺骨的空气冻得浑身发抖,我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白翌这才想到帮我把东西捡了回来,他一脸自责的把衣服盖在我身上,不过因为打击太大了,只有不停的喃喃说对不起,随后把毛裤套在了我头上。
我突然想到六子,快速的套好衣服,掏出匕首就走到他边上,他依然吃的像是饿死鬼一样。一边吃一边不停的捂着喉咙在呕吐,最后都感觉他在直接吃自己的呕吐出来的东西。那场面就别提有多恶心了,估计饼干都被他糟蹋的差不多了。我忍着呕吐感,直接在他的肩膀上划了一刀,然后也同样的按住了伤口,于是从他的伤口处也流出了一条絮状的黑色虫子。
他一回过神来,下一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拼命的干呕,我帮他顺着后背,此时我冻的实在吃不消,连忙把剩余的衣服也穿上。白翌见我冻的脸都发紫,递给我一瓶白酒,让我喝几口抵下寒气。估计我前面那一口咬的非常之狠,他说话都不太利索。我二话不说抢过来就猛灌了几口。此时六子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他抱着自己的肚子爬了过来,而那个孟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们三个。
白翌点了一根火把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贪婪的吸收着火光的温度,我此时已经有些神智不太清楚了,六子推给我一瓶风油精,我连吸了好几口。最后干脆直接倒到嘴里,我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盯着地面,呼吸之间都感觉特别的吃力。
六子看着我的样子,又看了看白翌,心虚的说道:“不是吧……你们在这里……”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五内翻腾,又灌了好几口白酒。咳了几声,发现吐沫里带了一些血丝,我虚弱的问白翌说:“现在怎么办?”
白翌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周围的雾气并没有消散,他说道:“得找到那个老太婆,只有她知道正殿在哪里,然后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放倒她。她是想要通过我们的死开启神殿的某一个东西,总之她没想过让我们活下去。”
他拉了我一把,我依然浑身在抖,硬是咬着牙站了起来。我们这次又一次死里逃生,三个人互相扶持着的往前走了十几步,都再也撑不下去。白翌看了看四周说:“先把伤口包起来。”
我点了点头,幸好药品还在,我这次失血非常严重,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我们身边本来还有一些饼干什么的,但是已经被六子糟蹋殆尽了,好不容易挖出了一块巧克力,三个人看的眼都直了。吃了点甜食稍微缓和了一下,白翌害怕傲因会突然偷袭,所以第一时间点起了火堆,六子煮开了白酒。上了膛的猎枪,还有明火,傲因不是傻冒,现在绝对不会出来。我稍微放心的呼了一口气,伤口此时又疼又痒。但是不能去抓,一抓说不定就感染了。想想周涛……算了,我马上甩着脑袋,还是不想比较好。
休息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钟,我们重新分配了一下资源,食物差不多没了。武器只有一把猎枪,不过我们手里有药品和照明工具,白翌的资源一点也没掉。他打开了背包,包里还有最初我们分在每人背包中的备用资源。他整理了一下,我最倒霉,吃的被六子糟蹋光了,衣服被白翌扯得到处是口子。我拿橡皮胶贴了贴,心中那辛酸就别提了。
最后白翌的安排是继续往前走,因为前面那个老太说要去什么应龙盘的地方,我们只有先去那里。也许能够在路上逮到那老混蛋。于是三人人手一根火把,继续往雾气深处进入。流水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过,反而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我们越来越靠近水源了。周围除了水声就再没有别的声音,阴森到让人窒息的程度。而且偶尔可以听到有类似叹气的声音,但是再仔细一听,发现那只是空气通过通道所发出的声响,而且前方还有风传来。
雾气带来非常重的水气,而这水气中却也隐隐的透着一丝血腥的味道,我们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了也快有一个多小时,我们都感觉到差不多要走出这个龙足道了。而对面居然真的隐隐的吹来了一阵阴风。风中还参杂着一些灰白色的纸屑,我心里清楚,那个鬼老太就在附近,但是现在喊他绝对不明智。我们只有继续往前走。越走感觉风越大,最后我们三个人几乎是低着头顶着风往前走。
六子捂着自己的嘴说:“这里有个鼓风机么?哪来的那么大的风啊。”
我想要回答他,一张嘴风就往我嗓子里钻。于是连忙也捂着嘴巴摇了摇头,指着前面想要继续深入。
走到最后我们实在是举步维艰,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往后猛推一样,六子一个没有站住,整个人都往后滚了好几个跟头。突然从那股大风之中冲出来一些东西,我和白翌连忙闪开,但是还没有站稳的六子没那么幸运,直接被那个东西再一次的撞倒在地上。我连忙顶着风过去抓他,我们三人无奈退到了石壁甬道内,六子手里依然抱着那团东西,他拿到我们面前一看,发现这是一只女性的头骨,不过这头骨上的颜色居然是泛着紫绿色,上面密密麻麻的吸附着大量的虫子化石,已经硬的都不能从这头骨上剥落了,白翌一看这头盖骨连忙让六子丢掉。
六子早在看见那恶心的虫子化石的就已经甩开了手。我问这是什么东西。白翌厌恶的看了一眼说:“这就是那鬼婆子设计的三尸阵中那三具女尸。”
六子连忙跳起来拍手,我担心的问:“那么我们会不会再中一次招。”我实在不想想起前面犹如地狱的场面,想到差点在这种地方被人□我宁可先自己解决自己,也不要再受那种罪。他摇了摇头说:“碰尸体是不会中招的,只会让身体上的尸虫受到吸引,回归到这尸骨之上。不过我们大量流血也达到了这个目的,现在主要是那孟姬肯定在前面。她估计没我们想的那么没义气,她是在找这些尸骨,只不过估计被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