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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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迷离之夜

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的士停在一个公寓门前,刘冰冰结了帐,把他扶下来,打开门,欧阳风的身子很重,她费力的,几乎半揽着他进去的。先放在了沙发上,想了想,又扶进一间卧室。这间卧室墙壁是粉红色的,窗帘和床上的单子被子都是浅红的。写字台上摆放着一些女孩子喜欢的饰物,和小玩偶,屋里还有一种清香的气味扩散着。这应该是刘冰冰自己的卧室。她把欧阳风放在床上,后者坐不稳,一下子倒了下去。刘冰冰给他脱了鞋,把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把头放在枕上,盖上被子,然后自己坐在床头,开始注视欧阳风,慢慢地有些呆了——“呕,呕”欧阳风突然翻过身子,想要吐酒,刘冰冰赶紧去卫生间拿个一个盆子,回来接着,还一边捶着他的背。“谁叫你喝这么多的,人家说不叫你喝的。呜呜”她说话的声音任谁听到都难以置信,这位冰山美女,居然心疼地哭了。她有些手忙脚乱,显然没伺候过人。欧阳风吐了一阵儿,就翻回去接着睡了,刘冰冰去清洗盆子。她回来的时候,却听到欧阳风在低喃:“小玲,小铃——”那声音痛苦至及,一声一声直穿进刘冰冰的耳朵,她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不由地疼起来。她慢慢的走到床前,坐下,轻抚起欧阳风的头发和脸,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就听她轻声地低诵起来:“婆婆的汤真好喝;有家的味道;婆婆的面容好慈祥;就像奶奶一样;喝了这汤;我心里不再苦;夜也不再黑;我会勇敢的一个人上路;婆婆,我会不会幸福;我真的不想再这么苦;为什么忘记之后;眼泪还是止不住;月儿的光芒照在小桥上;那么温柔就像她的手;婆婆,你能不能叫我;抓住这双手,叫我牢牢地抓住婆婆,我真的不想再这么苦;真的不想再这么苦!”这是欧阳风曾经写过的一首诗《写给孟婆》,是刚失去小玲的时候写的。此刻,被刘冰冰轻轻地低吟出来,一种无尽的哀伤开始在卧室里蔓延,刘冰冰流着泪读完,再控制不住自己,“哇”一声就扑在他身上痛哭起来。过了好半天,才见她缓缓地直起身子,眼神里突然透出一种坚定的意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在浅红色的被子上回旋,像个隐身的调皮的精灵,轻轻触摸着梦中人的脸。一下,两下,三下,像挠痒痒似的。却见躺在靠窗一边的人,睫毛微微一动,眼皮欲张,过了一小会儿,一双美丽的明眸呈现了,她动人的脸庞红潮未消,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摸摸脸,直觉得还在发烫。她的脑海里逐渐忆起了昨晚的事——脸在瞬间变得通红,把头赶紧捂在被子里。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探出来,她用手轻触了触身边人。她顿时大窘,想去推,又怕把他弄醒了,不推吧,感觉难为情。想了想,还是决定推开他。她轻挪挪身子,手去抬他的大腿,在接触的一霎,她感觉脸像发烧一样,滚烫!她微微用力一抬,给他挪了回去。只见他身子又翻回去,似乎想动,她赶紧闭住呼吸,不敢再看过去。“头好晕,好晕,这是哪里?”一个声音喃喃地低语。欧阳风终于从沉醉中醒了过来,刚才他感觉有人在推他。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柔和的阳光还是刺了他眼睛一下,他赶紧闭上,过了一会儿,才又慢慢睁开。入目的是雅致的粉色天池,墙壁也是粉色的。“这是谁的屋子,好陌生。”他心想,这时又有一种清香入鼻,是被子上传出来的,他拉拉被子,终于确定这不是自己床上。于是,脑海里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在清香楼商量事情,后来遇到了小玲,烽火会的刘天,打了起来——再后来回去拼酒,好象自己一人喝倒了高猛他们三人,再后来,就不知道头好晕,不想了。”欧阳风在被子里挪了挪身子,却有了意外的发现。“谁?”“呀”两人同时叫出声来,两双眼睛相对。“你怎么在这里?”他看清了是刘冰冰。“我我”刘冰冰喏喏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她才想起,这里是自己的卧室,“这是我的卧室啊。”“那我怎么在这里?”欧阳风诧异地问道。“你在看什么?”问完,刘冰冰突然意识到自己问的很傻,羞涩地蒙住头。过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没动静,她忍不住伸出头来看。只见欧阳风还在发呆,眼睛直楞楞的,帅气的脸露出迷惘的神色。“风哥,风哥。”刘冰冰小声唤道。“哦”欧阳风从呆痴的状态回过神儿来。看看她,疑惑地问道:“冰姐,这是怎么回事?”刘冰冰听他问,刚恢复些平静的脸又通红起来,她羞涩地低垂着眼帘说:“昨晚你喝醉了,我怕他们照顾不好你,就把你带回了家”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我把你扶到卧室,你又开始吐酒,后来你又不停地喊小玲,就——”她渐渐地说不出来了。欧阳风听明白了,大概是自己把她当做了小玲,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就做出了那种事情。他的心里不禁乱起来,只见他脸上露出沮丧无助的神情,摇着脑袋,懊悔地说道:“对不起,冰姐,我不知道对不起。”刘冰冰见他难受的样子,心里一疼,伸出胳膊抱住欧阳风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这次她没有羞怯,表现的很平静。她心疼地抱着他,说道:“风,你别自责,我愿意的,我愿意。”虽然这事儿是她主动的,但却无法说明,有些事情,不该说清的,就应该隐瞒下去,这样对双方都好。这一年来,他一直压抑着。今天又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难以接受。用情到这种程度的人,突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别的女孩发生了关系,对他心底的爱,就等于背叛一样。即使他爱的人,早已背叛了他。要脱离这份感觉,需要时间,只有时间才能冲淡。“风哥,我不怪你,我是自愿的。你知道吗,你写的每一首诗歌我都读了好多遍,我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你的内心,你的文字不知赚了我多少眼泪。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深深地喜欢上了你,尽管素未谋面。那天在迪厅你的表现,更让我惊讶,我也更确定了自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