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是隔着英王的,英王虽然嘴里夸赞,但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道寒光,看了看万山书院那丰腴的女子。
应默林起身对众人笑道:“敝书院为了迎接交流赛,全院师生共同努力,创造出了这首《松风欢迎你》,希望不会辱没了大家的耳朵!哈哈,那好,天色已经不早,今日我便宣布书院交流赛开幕式到此结束,明日这个时候,交流赛正式开始!”
这曲子实在太好听了!才子们议论纷纷竟是都不舍得离去。
忽然,众人的耳朵中都传来一阵娇笑,只听一个女子道:“咯咯,松风书院弄出了这么一首好曲,莫不是欺负其他的书院不会作曲吗?”
英王听到女子的声音,眼中一喜,脸上却怒道:“何人敢在此大放厥词?!”
万山书院方阵中走出一个女子,这女子一身绿色教师装,却好似不经意的罗衫半解,竟隐隐有一种销魂的感觉,只听她轻笑道:“咯咯,奴家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李二虎这次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女子的声音,看到了女子身形,不由得浑身一震,与应月儿遥遥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同时蹦出一个名字:鄢然!
英王见鄢然走出方阵,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口出不屑之言,就不怕本王将你逐出书院吗?!”
鄢然对英王施了一礼,笑道:“英王何必这么大的脾气哦,奴家是万山书院的教师,来此处参加书院交流赛,看不惯松风书院仗势欺人说几句话而已,难道英王就要将奴家赶出去吗?”
仗势欺人?我们什么时候仗势欺人了?松风书院的人心里窝火,不由得纷纷向鄢然看去。
装,你就能装!上次老子要不是瞻前顾后一定上了你!放着好好的杭州第一青楼女子不做,非要来这装,上次你欺负月儿那笔帐我还没和你算,这次一并了解了吧!李二虎看着装作楚楚可怜的鄢然,心里怒气上冲,就要上前。
应采儿从后面拉住他,问道:“你要做什么?”
李二虎怒道:“这出来卖说我们仗势欺人,老子就上去欺负欺负她!”
应采儿听李二虎满嘴脏话,脸上一红,道:“李木,她是女子,你又怎能上去与一个女子辩论?”
李二虎道:“女子怎么了,难道女子就可以信口开河?”
应采儿摇摇头,道:“现在是开幕式,还不是正式的交流赛,总之,现在你上去就是欺负女子。”
靠,这是哪国的道理?李二虎愤愤不平的看了一眼鄢然,没有说话。
应采儿咬了咬牙,道:“且听听她怎么说,若是她此时便要挑刺,我和月儿饶不了她!”
嘿嘿,姐妹联手为老公对敌了啊,行,这个我喜欢!李二虎嘿嘿一笑,静静的看着场内。
英王脸上阴晴不定,问道:“你说松风书院仗势欺人,还须要说出个理由来,否则本王难以决断!”
鄢然笑道:“咯咯,王爷,松风书院仗着在自己的地头,唱出了《松风欢迎你》,这不是欺负我万山和其他两家书院没人会作词谱曲吗?万一这事传出去,那不是损害了我书院的名头?咯咯,还请王爷仔细考虑一番。”
英王语塞,低头对于谦道:“这老师说的好像有理。的确,书院交流赛,任何一个书院都不会轻易放弃一个打压其他书院的机会,松风书院此举虽然新奇,但未免落下别人口实。”
于谦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英王,道:“老臣前来,只为传皇帝试题和做个公证,这些事还请英王决断!”
英王脸上一喜,对鄢然道:“这位老师,那按照你的意思又该如何?”
鄢然娇笑道:“咯咯,按我的意思自然是我万山书院也出个节目,以免被人小瞧了去呀,咯咯”
鄢然如此肆无忌惮,松风书院早就惹恼了一人,只见应月儿站起身,指着鄢然冷笑道:“呵,一别之后,两地相思,莫不是你要比楹联?!”
行啊,这小妞会挖苦人了!李二虎嘿嘿一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应月儿。
鄢然知道应月儿认出了自己,也不在意的笑道:“咯咯,月儿妹妹你太心急了,至于怎么比赛,那是明天的事情,今天我们讨论的是词曲。”
应月儿脸上一红,怒道:“谁是你的妹妹?哼,总之是要比试,你便说出个比法,我应月儿接招便是!”
应采儿见应月儿与鄢然针锋相对,怕妹妹有个闪失丢了书院的面前,虽然她不认得鄢然,但还是紧走几步,站在月儿身边,对鄢然冷道:“松风书院也有女教师,便请这位老师出题吧。”
应氏姐妹往场中一站,四周早惊动了诸位才子,纷纷议论道:
“你们看,你们看,松风书院的绝色双姝!”
“果然都是国色天香,我喜欢那个冷的,真够劲!”
“行了行了,谁不知道那冷冰冰的叫应采儿,听说她活不多久了!”
“这件事我也听过,哎,第一才女也许了别人,看来咱们是没什么希望了!”
“你看万山书院那老师,骨子里带着股媚劲,一定很爽!”
周围的人嗯了一声,满目淫邪的看着鄢然。
鄢然打量了一眼应采儿,道:“这位便是终生做《梁祝》,完后便殉情的应采儿应老师吗?”
你妈个圈圈叉叉!李二虎一股怒火冲到脑门,****,欺负我小老婆不够还非要逼死我大老婆,你安得什么心?!
应采儿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波动,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须老师关心。你万山书院到底要出个什么节目,还请老师明示!”
鄢然也不打哈哈了,道:“公平起见,你们唱了首曲儿,当然我万山书院也要唱首曲儿。”
应采儿一愣,道:“那便请吧。”
鄢然也不去征询别人的同意,对着万山书院的方向打了个手势,早就有一个学生打扮的小丫头将鄢然的琵琶抱了上来。这个学生李二虎也不陌生,正是那天潇湘阁鄢然的贴身丫鬟。
鄢然将琵琶抱在怀里,一脸媚态的笑道:“奴家唱的好不好,还要听过了才知道哦——咯咯——”
“叮”鄢然如葱根般嫩白的小手在琵琶上划了几下,一阵轻浮的小调缓缓传出。
李二虎只觉得心火一阵上升,不好,这小妞又用了武功!不过,这次怎么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好像很享受呢?
再看众才子,鄢然唱腔未起,一个个便显得如痴如迷。
前奏终了,鄢然轻启朱唇,嗲声道:“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呐;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呐;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呐;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呐;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
我靠,李二虎一愣,回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穆子涵不等李二虎说完,一脸兴奋的道:“嗯嗯嗯,******,是******!”
我靠,万山书院敢在这种场合唱******?!
穆子涵一脸兴奋的看着二哥,道:“二哥,我听了几十个姐儿唱******,就属这个老师唱的最有味儿!莫不是她副业是专门唱这个的?嘿嘿——”
李二虎白了一眼满面淫邪的穆子涵,心道,子涵,你说错了,这妞儿主业是窑姐儿,副业才是教师!
二哥懒得去和穆子涵解释,既然听到了,那就好好欣赏下中华民族的瑰宝吧!
鄢然一边唱着,一边还有意无意的做出一个个撩人的动作,惹得众才子叫好声不断。
鄢然借助自己的内力,将最后一句“呀嗬哟”绵远悠长的缓缓传出!
“好!好!好!”沸腾了!
整个杭州沸腾了!
才子书生们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喊声震天!
鄢然满意的笑了笑,对应采儿道:“应采儿,我这小曲唱的怎样?”
应采儿没有说话,应月儿却忍不住怒道:“无耻!”
鄢然咯咯一笑,道:“应才女莫不是忘记了上次潇湘阁之辱?”
应月儿脸上一红,扭头求助似的看了看李二虎,不敢说话。
应采儿轻咦了一声,道:“你是杭州花魁?”
鄢然道:“咯咯,不错,我就是鄢然!”
听到鄢然说出自己的身份,于谦、应默林的脸都黑了!开什么玩笑,青楼女子做老师,这不是辱没斯文吗?
周围人却是不这么想,听鄢然报出了名号,众才子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靠,除了鄢然谁唱******能唱这么够味!老子一定要上她!”
“鄢然!我竟然看到了鄢然的真面目!!”
“杭州第一名妓对上绝色双姝!”
才子们缓过神之后,异口同声的喊道:“鄢然!鄢然!鄢然!”
那场面竟然比介绍于谦和英王的时候还更热闹了几分!
鄢然宛如明星大腕一般,对追捧她的才子们挥了挥手,发出一连串的娇笑。
应默林等喧闹声渐止,黑沉着脸对万亚凡道:“万兄,这是怎么回事?”
万亚凡见万山书院的风头已经完全盖过了松风书院,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神色,道:“墨林,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应默林见他明知故问,有些怒道:“她怎的也算是你书院的人?”
万亚凡嘿嘿一笑,道:“鄢然小姐是我院特聘的乐曲教师,难道我要事先通知一下你吗?”
应默林忍不住了,厉声道:“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潇湘阁的青楼女子都能进书院,你把杭州的书院置于何地?!”
万亚凡不屑的看了一眼应默林道:“鄢然小姐擅长词曲,我请来教学生又有何错?哼,你松风书院老师能勾引学生,我万山书院又为何不能请杭州的花魁?”
应默林急怒道:“万亚凡,你休要血口喷人!”
万亚凡冷笑的站起身,对自己的方阵摆了摆手,一人站起身,对着应默林嘿嘿一笑,道:“应院士,别来无恙乎?”
朱子洲!这杂碎竟然去了万山书院!
读书人将声誉看的重过性命,应默林鄙夷的看了一眼朱子洲,没有说话。
万亚凡道:“朱老师在松风书院任教十年,并无过错,只是不慎得知了你书院另一位道德沦丧的老师和学生之间有些勾当不清的关系,你就将他逐出书院,哼,到底是谁败坏了杭州书院的名声?”
我!李二虎一声暴喝,怒道:“那个万山书院的老毛,你骂谁道德沦丧?”
万亚凡早就知道松风书院有李二虎这么一号人,也不以为意,淡然答道:“谁家狗在乱叫?谁道德沦丧我就骂谁!”
二哥何事被人这么数落过,大骂了一声就要冲上台去!
应默林见事情要闹大,暴怒道:“李木,不得无礼!”
我晕死!李二虎知道这次书院交流赛事关重大,见应默林一副严肃的样子,只好将将满腔的怒火憋在心里。
万亚凡得意的看了一眼李二虎,对朱子洲道:“朱老师,你将那道德沦丧之人的事迹说一番吧,看看享有盛名的松风书院,用的都是些什么人!”
“哄!”朱子洲此言一出,杭州的才子、书院的学生们炸开了锅:
“就这样还能在松风书院当教师?”
“简直就是败类啊!被人睡过的女人你还会要?”
“欢好喜欢用什么姿势?真无耻!”
应默林脸上难看,朱子洲却笑笑继续道:“这其实也不算什么,这位老师竟然勾引自己班级的学生,可能已经玷污了人家的女儿身,你们说,是不是道德沦丧?!”
连学生都上,你还是不是人?!
才子、学生们按耐不住心里的悲愤,振臂高呼:
“败类!畜生!禽兽不如!”
“是谁?抓起来浸猪笼!!”
“还学生清白!一定要还学生清白!”
我靠,这就是人言可畏吧?事情是自己做的,咋和这群丧失理智的畜生们解释?李二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乖乖的躲在了一旁。他现在要是站出来,这群疯狂的才子、学生一定会将他的骨头都嚼碎了!
叫你平时不安分,现在知道苦头了吧?应月儿关切的看了一眼李二虎,也是无可奈何。
朱子洲等声音渐弱,方道:“松风书院连这种人都敢收,我万山书院收鄢然,又有什么不妥呢?院士,群情激奋,你看,你是否该给杭州这么多人一个公道呢?”
朱子洲的话说的并不公正,李二虎是说一些羞人的事,但也确是实实在在的交给了学生们好多做人的道理,这一点松风书院的教师都是有目共睹。眼前形势对松风书院极度不利,怎样才能为李二虎澄清呢?
众人关切的将目光看着院士,希望他能有个好办法,不然,就算保住了李二虎,以后松风书院在杭州也抬不起头了。
应默林看了看周围众人,有心帮助李二虎,却也是无力,轻轻的哀叹了一声。
朱子洲胜券在握,嘿嘿一笑,刚要开口,却听一个女子娇声怒道:“老猪,你刚才说谁道德沦丧?!”
老猪?谁敢这么叫我?
朱子洲心里一怒,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红衣绿裤的小丫头双手叉腰的瞪着他。
李二虎见有人为自己出头,心里一喜,再一看却是郁闷不已,二小姐啊二小姐,这个时候你还不忘推我一把?
安春风见朱子洲不说话,拉着身后的乐乐走到场中,逼问道:“老猪,你刚才说谁道德沦丧?”
朱子洲一看来人,竟是一向和李二虎有仇的安春风,喜道:“春风,你来了就好,你快和大家说说,那个李老师平时是怎么欺负你们的!”
当事人来了?才子、学生们见二小姐美艳如花,心里对李二虎的恨意更甚,这么小、这么漂亮的小妞你都不放过,还是人吗?要糟蹋也要大一点再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