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鄢然啊鄢然,你长得挺漂亮,也确是够骚,为什么就不能少装些B呢?
应采儿听鄢然这么说,上前一步将应月儿挡在身后,道:“听鄢然老师的意思是看不起我松风书院了?”
鄢然无所谓的道:“你们是多人合唱,我只是一人,况且我还是个女子,这谁胜谁负难道别人看不出来吗?看不看得起松风书院,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咯咯。”
应采儿冷笑道:“鄢然,我也不愿与你多说。你是乐曲教师,我是乐理教师,那你我便为这书院交流赛开个好头吧!”
鄢然脸上神色一变,道:“你要与我比试乐曲?”
应采儿抬头道:“有何不可?”
鄢然娇笑道:“咯咯,并无不可,我怕你输了之后更加没脸见杭州百姓!”
应采儿不动声色的道:“应采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怎样比试,你说便是。”
应月儿忙在应采儿身后拉了她一把,道:“姐姐,这鄢然无耻至极,你要小心!”
应采儿点点头,关切的道:“月儿,乐曲上面的事情,你还信不过姐姐吗?去吧,你安心坐在那里便是。”
应月儿答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鄢然看了看应采儿,又道:“由我出题?”
应采儿道:“是。”
鄢然又问道:“你不后悔?”
应采儿道:“是。”
鄢然忽的笑了,笑的花枝乱颤,道:“有意思,咯咯,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你是乐理教师,我也是,咯咯,应采儿,你说我们是不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应采儿哼了一声,冰冷的不近人情。
鄢然笑够了,眼里闪过一抹残忍之色,道:“早年我就听说杭州的应采儿情郎战死沙场之后,便立志不嫁,待完成《梁祝》之后便追随情郎于地下,是不是哦?”
应采儿脸上挂着一抹痛苦,咬着牙道:“是!”
鄢然见打乱了应采儿的心思,咯咯又是一阵娇笑,道:“这《梁祝》历时五年终于完成,想必一定是个悲情的故事。”
应采儿道:“是。”
鄢然幽怨的叹口气,道:“我也是个女人,女人是同情女人的。这样吧,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便不为难你弹那《梁祝》,你也和我一样,当众唱个******吧!咯咯,我真是太善良了。”
你又是逼采儿想起伤心事,又要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闺女唱******,就你那***还敢说自己善良?李二虎真恨不能将鄢然推到,让穆子涵、邱楚男他们上去蹂躏一番!
应默林和应月儿也是脸上一变,应月儿性急,怒道:“鄢然,我姐姐是清清白白的女子,怎能和你一般不知廉耻!”
鄢然笑道:“应采儿和情郎的故事杭州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就这样还敢说自己清白?”
应月儿急怒道:“鄢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应采儿低头想了一会,对鄢然道:“鄢然,你这提议原本并无不可,只是这******我未曾学过,若唱出来必定会辱没了大家的耳朵。不若我用另一首与之同样羞人的曲代替了吧——”
“姐姐,你——”
应采儿摆了摆手,阻止应月儿说下去。扭头间,却对李二虎抛来了一个极为复杂的眼神。
干嘛?她的意思是要给我唱首歌?行啊,这么就都是我唱给她听了,这下收点利息回来吧。
鄢然也没想到应采儿竟会有此提议,笑道:“咯咯,也罢,杭州才子的眼睛是雪亮的,谅你也耍不出诡计!”
行啊,今天真不白来!看到了鄢然的容貌,听到了******不说,就连应采儿都要唱羞人的曲儿,嘿嘿,世道是不是要变了啊?杭州的牲口们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的盯着应采儿。
应采儿走到瑶琴边坐下,轻轻的抚摸着琴弦,忽的道:“你说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明知道是骗我,却还是相信了你的话。采儿的命运竟然是注定的,又何必带给你无尽的思念?最爱的人最先放手,采儿愿意将无限的伤,无尽的痛留给自己,只希望你能开心,快乐!”
采儿!采儿这话是对我说的!李二虎心里一喜,我打动了采儿,真的打动了!
应采儿说完,不理会别人是否听懂了自己的意思,玉手轻拢慢捻抹,那琴声起先很小,柔柔的,低低回回,如落蕊浮水、丝缕牵发,亦如情丝緾绕,牵牵绊绊,还像情人缱绻天涯,相伴海角,千里茫茫若梦,双眸璀璨如星,但浪漫中却有一抹无奈的凄凉,恍然若失,夹杂着几缕苦涩的诗意,似乎一切都很远,渺不可寻——
应采儿的声音中似乎饱含了莫大的悲愤,悠然唱道: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
我想我就快变了摸样。
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
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闭上眼,看见天堂,
那是藏着你笑的地方。
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枪,
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
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摸样,
为了你,染上了疯狂。
为了你,穿上厚厚的伪装,
为了你,换了心肠。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求佛》!正是自己前几天交给应采儿的《求佛》!
应采儿的声音婉转低回,将一首真挚的歌曲唱的回环延绵,李二虎心里一动,采儿啊采儿,你这心里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是我还是辛郎?
寂静,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应采儿的事情他们都知道,这曲苍凉、哀婉,莫非应采儿真的要殉情吗?若是那样,她不愧是天下女子的楷模!杭州本来抱着看戏心态的牲口们都说不出来话,不说应采儿这曲在深意上比鄢然更胜一筹,便是应采儿那苦难的命运也得到了众牲口深深的同情!
应采儿唱完最后一句,浑身似乎没有了半分力气,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应默林轻叹了一声,女儿长大了,自己这个做爹爹的竟然不懂女儿的心思,哎!
应月儿赶忙跑到姐姐身边,扶着应采儿站起,急道:“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应采儿摇了摇头,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对鄢然道:“这首曲子,你满意否?”
鄢然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那就是女人比较容易同情女人。看到应采儿那情真意切的样子,鄢然叹口气,道:“词、曲、琴、情,应采儿老师都在鄢然之上,鄢然拜服!不过,明日交流赛之上,鄢然一定会找回这一局!”
胜便是胜,负就是负,鄢然不会作假,应采儿点点头,道:“好,明日再见。”
应月儿见应采儿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忙搀着她向后院走去。
应采儿离去之后,杭州牲口们响起了一片整齐的掌声!这一刻,应采儿和松风书院,算是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应默林见鄢然也走下台去,叹了口气,道:“那好,今天不过是开幕式,明日开始的便是一场龙争虎斗!大家,这便回去休息了吧!”
众人尚沉浸在应采儿苍凉的曲子中,没人说话,收拾了一下东西,各自散去。
众人散去之后,李二虎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应采儿到底要做什么?歌曲里面这一句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难道她——李二虎不敢想下去了。
中午,与穆子涵他们在饭堂吃过饭以后,李二虎便迫不及待的往应采儿的房间奔去。
来到房前,刚要伸手推门,忽听吱呀一声,那门却被人开了,一个秀美的身影自里屋走了出来。
李二虎喜道:“月儿,采儿怎么样了?”
应月儿见李二虎也来探望,心中欢喜的道:“姐姐刚睡了过去,郎中说是她一时悲愤袭心,忧郁成结,休息一会便好了,无甚大碍。”
“忧郁成结?”李二虎眉头一皱,道:“有什么可忧郁的?告诉她,叫她好好的将养身子,书院交流赛她忙了这么久,其余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心吧!”
应月儿恼怒的看了一眼李二虎,为姐姐不平道:“还说呢,都是你的错!要是你能多教教那些学生唱曲,姐姐怎会变成这样?哼,要我看,就是因为你的懒惰才害了姐姐呢!”
哎,没办法呀,一边睡觉一边意淫确实比做这些没头没尾的事情强多了呀!
见应月儿眉头紧皱的样子,李二虎心里一阵好笑,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道:“你说的都对,不过我也有勤快的时候哦!”
“哼——”应月儿脸上泛起两朵红云,偷眼见左右无人,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嗔怒道:“你什么时候勤快来着,我怎的就没看见?”
李二虎嘿嘿笑道:“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勤快,——”
应月儿娇怒的打断他的话:“去你的!你便总没个正经,我才不会像鄢然那样不知——唔,坏人——唔——”
“月儿,你和谁在外面说话?”就在李二虎犹豫着要不要在此将应月儿办了的时候,应采儿的声音无力的在屋内响起。
这一声叫喊,虽然声音不大,但听在李二虎的耳朵里,如同炸雷一般,。这一声差点让他缴了械。就算是做点刺激的,你也不应该这么吓唬我啊!
“啊!”应月儿惊呼了一声,顿时小脸涨得通红,匆忙的关上衣衫,还不忘责备道:“坏人,都是你!这下叫姐姐看见了,怎么办????”
应采儿听应月儿不回答,又追问了一句:“月儿,你还在外面吗?”
应月儿整顿好了衣衫,在外面答道:“姐姐,我还在。是李木,李木来看你了。”
应采儿轻叹道:“姐姐又没什么事,惊动他做什么?”
应月儿恼怒的看了一眼李二虎,对他道:“你随我进来吧。”
李二虎答应了一声,跟着她走了进去。应采儿躺在秀床上,双目紧闭,额头沾着点点的汗珠,脸颊苍白中带着些病态的潮红,虚弱之极。
这才一会不见,这妮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李二虎心里升起了丝丝怜惜,竟然连她打断自己好事都差点不愿意与她计较了。
应采儿见李二虎进来,忙紧紧被子,慌乱的道:“月儿,你怎么让他就这般进来了?要是传出去——”
应月儿突然也觉得有些不妥,低头道:“姐姐,李木是一番好心,我想,他,他也不是外人——”
应采儿看着满脸娇羞的应月儿,忽的叹口气,对李二虎道:“李老师,月儿对你一见倾心,今日我便替爹爹做主,将她许配给你。若是你以后对她不好,休怪我找你算账!”
长姐为大,应月儿羞不可耐的嗔了一句:“姐姐——”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李二虎嘿嘿一笑,搬张凳子坐在应采儿窗前,关切的道:“采儿,你觉得怎样?”
应采儿在他的注视下脸上一红,不敢看他,低声道:“好些了。”
李二虎轻轻拿过应采儿的胳膊,应采儿浑身一颤,惊道:“李木,你干什么?月儿还在外面!”
二哥装模作样的道:“哦,忘记和你说了,我以前是学医的,医术比那郎中可要好的太多。”
应采儿见李二虎确实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脉搏之上,一副正经的样子,虽然心里疑惑,但终是没有躲闪,道:“你还会行医?我看你是借机轻薄我才是真的!”
哎呀,这小妞的皮肤真好啊!
李二虎按住应采儿的手臂,心里低低的盘算着,眉头却紧紧的皱着,道:“采儿,你这病是忧愤所致啊!有些难办,难办!”
应采儿见他和郎中说的一般无二,心里相信了几分,道:“怎么难办了?”
李二虎又在应采儿的手腕上摸了几摸,叹气道:“你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应采儿被李二虎摸得芳心乱颤,醒悟道:“哼,胡说!”
李二虎换了个姿势,将应采儿的小手捏在手中,道:“采儿,我知道刚才你那番话是对我说的。”
应采儿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怒道:“别乱说!那话是我对辛郎说的!”
应采儿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抽回被李二虎紧紧抓住的小手,但不说在病榻之上的应采儿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就算是没病,又怎能逃出李二虎的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