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楚男被骂,依旧笑道:“二哥,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嘛?早就听说了,来书院的第一天你就向应老师求亲了,应老师好像也答应了。之后呢,你觉得应月儿的相公应该是文才武功俱是风流的人物,自己有些配不上杭州第一才女,所以才练习的骑射,对不?嘿嘿,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答应带应老师来青楼,就是要将应老师逼到风口浪尖之上,在她进退两难之际,你来个英雄救美,那应老师就算是再心高气傲也要折服了。嘿嘿,二哥,恭喜你,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该去英雄救美啦!”
去你妈的!李二虎气的直翻白眼,谣言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就是有一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人凭空想出来的!老子练习骑射那是那炎成逼的,老子来青楼是解决生理需求,和应月儿有毛关系啊!
邱楚男见李二虎脸色难看,又道:“二哥,你放心,你这么做虽然有些下流,但我佩服的紧,绝不会给你说出去的。行了,你也别装了,万一应老师一个不察,输了一局,那你不是戴了绿帽子?我相信二哥的实力,实在不行,顺手把鄢然也纳到房里!哪怕是弄回去不干,也总比把她放在这让这么多人看强!”
弄回去不干也比放在这强?二哥思量的一番,嗯,这话说的有道理!再说天下什么帽子都戴的,就是绿帽子不能戴!
鄢然听到应月儿的话也是微微一愣,安慰道:“应小姐,天下男人皆薄幸,你又何必在乎一人的看法?若我说,你不如来此和我做个伴,这么多男人你想要哪个便要了哪个!”
应月儿神色不变,冷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便是,但应月儿绝不做无耻之人!刚才我已说过,若我输了死在你面前便是,若你输了,滚出杭州!”
鄢然神色一变,冷道:“一山不容二虎,梧桐不栖双凤。好,我答应你就是!”
应月儿说的虽然果断,但听鄢然答应后,心里也是忐忑,绝望的看了一眼李二虎。
完了完了,你这是要心疼死我啊!算了,实在不行老应这两个女儿我都要了吧!二哥心里一酸,做下了决定。
“这个登徒子就会口不择言!那鄢然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难道他就一点都不顾及她的颜面?”绝色公子听到那熟的不能再熟的“小妞”二字,轻声的道。
俊秀小厮见她脸上神色好转,打趣儿道:“公子,我现在下去杀了他,免得你听到心烦!”
绝色公子脸上一红,道:“我烦什么?先别去,他是帮应月儿的,等帮完再说。
俊秀小厮笑道:“刚才不是说要去杀了他吗?现在怎的就‘再说’了呢?小姐,你还真是善变——”
你终于肯说话了!应月儿听到那个声音,身形猛的一震,顿时有了分底气,固执的道:“鄢然,你出题我接着便是!”
鄢然虽是青楼女子,但在杭州的大名也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见之人无不对自己礼敬有加,猛听有人叫自己“小妞”心里极度不爽,没有回答应月儿的话,抬头看了看李二虎,媚笑道:“公子可是问我?”
李二虎看都不看她,拿起烟,抽了一口,自在的吐了一个烟圈,道:“这里难道还有阿猫阿狗阿老鼠叫鄢然吗?”
鄢然玉手抚胸,媚笑道:“咯咯,你看奴家哪里像那些畜生了?”
“咳!咳!咳!”忽然,楼上传来一阵轻咳,鄢然身形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美目不经意的往雅间看了一下,却未见端倪。
一瞬间,李二虎脑中闪过一丝清明,想起刚才的迷茫,二哥一阵疑惑,难道这小妞会九阴真经?
俊秀小厮听楼下久久不语,低头问道:“公子,怎么他们都不说话了?”
绝色公子道:“现在我敢肯定,鄢然一定是‘宫’里的人,而且一定和欲望道脱不了干系!刚才那登徒子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儿!”
鄢然美目流转,见李二虎眼神已经恢复清明,知道自己功亏一篑,唯有一笑道:“公子,你有什么问题等我与应小姐比试过了,单独为你解答不好吗?”
小娘皮,玩什么不好非要去玩武功!李二虎被小妞耍了一次,心里涌起一股怒火,怕再次上当,根本不看鄢然,冷冷的道:“不好。”
鄢然叹了口气,语气中似有着对李二虎的无限哀怨:“既然如此,刚才人多口杂,就请公子再将诗句说一遍吧。”
李二虎道:“孔子日:装逼者挨揍之不宜惯乎!”
鄢然眉头轻敛,疑惑道:“想必是公子看错了,孔子乃是历史上大贤人,著书甚多,前三个字应该是‘孔子曰’,而不是日。孔子曾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至于孔子的这句话贱妾才疏学浅,却是从未听过。”
李二虎笑道:“哦?孔子是圣人不假。不过,鄢然小姐,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说错了,这句话并不是孔子说的。”
鄢然奇道:“既然公子知道此语出处,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李二虎道:“赐教谈不上,不过这句话很适合你。”
鄢然更是迷惑不解:“此句并不连贯,而且有些字义颇生,怎的适合我了?”
李二虎脸上挂着一丝阴险的笑,道:“你看这前半句,孔子虽然是圣人,但是如若他来青楼,所作唯有一件事而已,那就是找一青楼女子欢好。而‘日’这个字和欢好有着同样的意思,所以孔子日是不是符合了此地情景?”
“汗——”众才子听到李二虎的话后不由得同时擦了一把冷汗,他孔子那可是读书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山峰,他怎会来这种地方?你这么说分明就是影射我们嘛!
鄢然先是一愣,见惯了大场面的她当然不会像应月儿那样羞得连头都不干抬起,反而咯咯笑道:“咯咯,公子高论。上半句符合此地情景,那下半句和我有什么关系?装逼是什么意思呢?”
李二虎试探的问道:“你真要听?”
鄢然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毫不犹豫的答道:“当然!”
李二虎笑的道:“装逼者,说的就是你。虽然你是杭州的花魁,青楼的头牌,但你毕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就好像一个女人既要当出来卖又要立个牌坊一般,这就是装逼!古语说的好,莫装逼,装逼小心遭雷劈!对于装逼者,我们应当群起攻之却不能惯着她的脾气!也就是说,既然你是出来卖,生来就是给别人干的,以后不要装什么清高!”
“刷——”才子们刚擦干的冷汗,顺着额头淋淋落下。这小子是谁啊,这种话怎么敢说的出口?若是得罪了鄢然,以后还能有机会做她的入幕之宾了吗?
绝色公子聚精会神的听李二虎说完,脸上一红,怒道:“这个登徒子就会胡说八道!”
俊秀小厮反驳道:“会吗?公子,他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保不准真有这样的书呢。再说,你看刚才鄢然逼迫应月儿的样子,我看这话用在她身上那是最好不过了呢!”
绝色公子出奇的没有反对,低声道:“但也忒的不知羞耻——”
鄢然等李二虎说完,愣愣的看着他足有一分钟,众人都等着鄢然发飙的时候,鄢然竟然捂着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好像她从未听到过这样的笑话一般,咯咯的竟然笑完了腰,良久,方才用手拍着饱满的胸脯,含笑的道:“咯咯,公子解释的好生透彻哦,这样的话奴家还是第一次听见呢!”
鄢然的表现也出乎李二虎的意料,笑道:“凡是总要有个第一次,第一次的时候总是有些痛的,不过习惯了就好,你说是吗?”
久居烟花之地,鄢然自非应月儿那种单纯少女可比,马上听出了李二虎话里话外的意思,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厉色,脸上却仍笑道:“公子说的对极——不如等我和应小姐比试过后,再请公子到我闺房去任公子干一番,你看怎样?咯咯,奴家还真是第一次呢——”
“呸!”应月儿见鄢然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和自己未来相公打情骂俏,忍不住的轻呸了一声,低不可闻的道:“X夫****!”
没天理啊!我们一个个像狗一样恳求你,你连面容都不给我们看一下,这小子差点把你祖宗都骂出来了你竟然要他进你闺房去干?女人难道都会犯贱?!众人齐齐的将目光看向李二虎,眼里喷出的嫉妒之火直欲将他烧成灰。
反正也撕破脸皮了,李二虎再无顾忌,悠闲的将烟蒂按灭,指着邱楚男道:“听小姐的意思今晚是想找个人来陪?刚才我收了他一百两银子,条件就是将他送到你的闺房,我这位朋友对你可是仰慕已久,小姐何不乘人之美?”
邱楚男顿时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忙抱拳道:“多谢二哥成全!处男一定不会辜负二哥好意!”
我晕!你倒是挺配合我啊!李二虎差点没背过气去,斜眼打量了一眼邱楚男,没有说话。
应月儿听到李二虎这么说,脸上一喜,他原来还是在乎我的感受的。
鄢然依旧不以为意,笑道:“公子有命,鄢然又怎敢不从呢?等贱妾处理完和应小姐之间的恩怨,一切但凭吩咐便是,咯咯——”
李二虎冷道:“吩咐?我怎敢吩咐杭州第一青楼女子?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与应小姐之间的比试就此作罢。”
鄢然就算是个泥人,现在也沉不住气了,反唇道:“我若是不作罢你又想怎样?”
对了,这就对了,总拿出一张虚伪的笑脸对着别人你累不累啊!李二虎神色凝重的道:“我不能怎样,不过你要是执意为难应小姐,先要过了我这关!”
应月儿心中一暖,却是不满他为何迟迟不站起,怒道:“这是我和鄢然姐姐之间的事,你算是我何人?要你来这份心?”
又来了,又来了,你口不对心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刚才还要死要活的呢,现在就什么都不怕了?李二虎也算是明白了应月儿的心思,嘻嘻笑着站起身形,对着应月儿道:“月儿呀月儿,谁说相公嫌弃你来着?自己的妻子和人家用命去玩,相公不出头谁出头?来,你先坐这坐会,相公若是不行,你再上,你若是不行,咱撒丫子就跑!”
“刷”众人脸色齐齐一变,看你那样子明明也是读书人,先前爱护妻子说的倒很是坦荡,但后来怎么就变味了呢?自古一诺值千金,这人的脸皮是怎么长的连背信弃义这事说的也是这般正大光明?
应月儿听李二虎如此“口不择言”,心里欢喜,嘴上却执拗道:“刚才你怎么不说?非要看我受人欺负!哼,谁是你的妻子来着——”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应月儿还是轻移莲步,乖乖的走到了李二虎身前。
你看看,就是嘴硬吧?我都不稀得说你!这样可不行,以后说通老应把你嫁给我之前,一定要改改这毛病,不然,那还得了?!
鄢然见应月儿走了回去,冷笑道:“公子,你未免有些太小看我潇湘阁了,你以为这里你想怎样便怎样吗?”
凡是能开得起这种场所的,身后必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实力,新浪娱乐城是这样,想必潇湘阁也是。应月儿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满脸焦急的看着李二虎。
李二虎却丝毫不在意的一笑道:“鄢然小姐何出此言?松风书院不过如此,这话是你说的吧?”二哥一边说着,一边撩起自己左胸的衣衫,道:“你和月儿打赌我不管,可能让你更加失望了,我也是书院的教师,所以你看不起书院也就是看不起我,作为七尺男儿我自然要讨回公道。月儿号称杭州第一才女,我不过是不名一文的小教师,你连她都不怕,莫不是怕了我?”
应月儿听李二虎这么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番话轻描淡写的将风口浪尖之上的自己替换下来,反而将鄢然推到前面去,虽然有些无耻,但却不无道理。应月儿忽的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缓缓的坐下身子,紧张的小手满是汗水,犹豫半晌,终于伸了出去,在李二虎的手上轻轻一捏,迅疾的缩了回去。
小妞胆子够大啊!李二虎心里一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应月儿。才女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去。
果然,听完李二虎的话,鄢然神色一紧,反问道:“你也是松风书院的教师?那便好办了。按照公子的说法我若想与应月儿比试就必定要先过你这一关了?”
李二虎点头道:“鄢然小姐好像很不满意我松风书院啊!嘿,你这么理解,也行。”
鄢然忽的笑了:“咯咯,公子好一招移花接木哦,不过奴家喜欢的紧,应承了你又能怎样?只是我们这场比试是否也要有点彩头呢?”
李二虎大喜道:“好啊!有彩头才有看头。”
鄢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笑道:“咯咯,公子果然是有趣之人。这样吧,虽然贱妾是蒲柳之姿,但也未必就辱没了公子,若是公子不嫌弃,鄢然若是输了此生就甘愿嫁给公子为奴为婢,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