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张道仁跟画圣军师这个傻乎乎的家伙定的是三天的时间。可是整整五天过去了,画圣军师依然没有反应,甚至安静得有些可怕。
张道仁直接在藏书阁睡了六天,第六天的时候欧阳云飞跑了过来,说大傻搞定了。
喝了杯茶,又吃了点点心,张道仁终于带着欧阳云飞慢慢腾腾地来到后山。
不出张道仁所料,画圣军师这孩子依然如标枪般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一身盔甲上都是泥土。
“怎么样?艺术的道路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吧。”张道仁出言调侃道。
画圣军师冷厉地说道:“哼,这次是我没有准备充分,才超过了时间,下次绝对不会输给你!”
“呵呵,我打赌还很少输过。”张道仁说道,手一伸,“画呢?我现在很是怀疑你的艺术水平!”
画圣军师傲然地哼了一声,直接将手中的羊皮卷丢给张道仁,“艺术永远是没有尽头的,你赢了我这一次,并不代表你每次都能赢我!”
检查了一下羊皮卷,还别说,画圣军师这个傻子的丹青功夫还真是不错,把山崖下面描绘的是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果然不出老子所料,这山崖下面竟然有一个紫金矿!原来听老头说,还以为他开玩笑来着!张道仁仔细地盯着羊皮卷,然后把欧阳云飞叫了过来,在他耳旁说了几句,然后欧阳云飞就满脸激动地跑开了。
“想不想继续和我赌艺术上的追求?”张道仁轻轻一笑,伸了伸小手指。
画圣军师牛脾气直接就上来了,大声叫道:“赌!为什么不赌!艺术家从来就不怕任何挑战!”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张道仁阴险一笑,“跟我来!”
打了个招呼,张道仁就带着渊文还有我们的画圣军师阁下出发了…
“泡过妞没?”张道仁望着身旁的画圣军师。
“什么叫泡妞?”画圣军师开始不耻下问,为了他艺术的人生而努力。
“就是找女人!”
画圣军师脖子梗了起来,道:“艺术家是从来不找女人的,因为女人是祸水,而且她们带来的永远是灾难!再说了,她们根本就不懂艺术!”
艺你妈个头啊艺!张道仁皮笑肉不笑,“都说女人是祸水,是骷髅,但是你能征服她们么?能把她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么?”
“当然能!”
“那好!”张道仁顿了一顿,“现在我就带你去找艺术人生上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女人。”
“去哪里找女人?”
“妓院!”
“妓院是干什么的地方?”画圣军师又不明白了。
张道仁阴阴一笑,道:“妓院,是一个追求艺术的地方。那里的女人全部都懂艺术。而且她们研究艺术的方式很特别,保证你没有见过!”
“哼!你是骗人吧。还有我没见过的艺术?那是不可能的!”画圣军师拍着胸脯说道。
“你肯定没有见过那种至高的艺术,那里的艺术只有在床上才能完美的演绎…”张道仁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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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
那是遁天宗方圆几百里内最为豪华的一个妓院,这个妓院不光占地面积大,而且里面的姑娘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都是人间少有的绝色。
整个花满楼都是由名贵的紫檀木和黄花梨雕刻而成,这紫檀木很是讲究,分为大叶檀和小叶檀,小叶檀比大叶檀要珍贵许多,而张道仁一眼望去,这花满楼竟然大部分都是小叶檀雕筑而成。
看这架势,这家妓院足以屹立百年不倒了,因为整个妓院都是用这些名贵又不容易腐烂的木头制作而成的。门口周围数道彩带凌空飘舞,从最上方飘了下来,而门口则是挂着两只硕大的红绸灯笼,一条条长长的金黄穗子耷拉了下来。
门口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手中拎着手绢,热情地招呼着来往的男客人。女客人,不用问肯定是自动忽视了。
“哟,几位爷,赶紧里面请!”老鸨子拉住了几个熟人,就无比亲切地迎了进去。
“这几位爷…哟,这位爷可是有些奇怪!”老鸨子面色一变,“怎么来我们这风月场所还穿着盔甲呢?难道是去床上练兵?咯咯…”
穿盔甲的自然是画圣军师阁下,只见他大手一推,直接把老鸨子给推飞了,“这位老太太,本人正是来你们这里的床上寻找艺术的!”
老鸨子浑身酸疼,嘴里骂骂咧咧,“人家不是老太太,是这里的妈妈,大爷,你果然是花丛老手,这里床上的艺术可是多姿多彩!”
“只要可以追寻艺术那就好!”画圣军师大大咧咧说道。
老鸨子想是从来没见过从此有趣的人,不由开口调笑,“爷,来我们这里追寻艺术可以要准备好为艺术而献身的哟!”
“早就准备好了,快带我进去!”画圣军师一把拎起老鸨子。
老鸨子吃吃笑道:“瞧这位爷还是很急色的,不知道银两可否准备好了?”
“银两?”画圣军师一愣,“你他娘的跟我艺术家谈钱,不要这么庸俗好不好?”
老鸨子脸色一变,正要发作,渊文直接丢出几个金元宝,“老鸨子,满足这位客人的所有需要,如果满足不了,你们花满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但凡有名气的烟花场所都是有些后台的,老鸨子自然不怕有人来闹事,见渊文说话如此不客气心中生出一股怨恨。
自古就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记住!”张道仁使劲拍了下画圣军师的肩膀,“艺术的道路是无止尽的,我们追寻的是过程,不是结果。是过程啊!”
“嗯。”画圣军师狠狠点了下头,“对,过程很重要,我一定会搞好!”
“加油!”张道仁说完,和渊文跑到旁边的茶楼坐着聊天去了。
画圣军师满身盔甲进了花满楼,就再也没有出来。张道仁和渊文无奈之下,只好跑到花满楼屋顶躺了一个晚上。
结果第二日一大早,花满楼就开始乱糟糟起来,外面围着无数的老百姓。其中还有很多手持兵刃的家伙不断朝花满楼靠拢。
“这是怎么回事?”张道仁和渊文呆呆地望着花满楼下的众多围观群众。
这时,花满楼中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吼,“你们这群混蛋!在床上根本就不懂艺术,竟然玩了我的小弟弟一晚上,你们要赔偿老子的艺术损失!”
画圣军师出状况了!
张道仁和渊文急忙从人群中挤了进去,进去一看,整个花满楼都乱了套了,桌椅板凳到处飞,酒瓶子盘子碎片到处都是,还有一个夜壶在空中飞舞…
当然,空中飞舞的最多的,是人,是手持各式兵刃的人…
张道仁和渊文赶紧捂住了眼睛,天啊,竟然有人敢和画圣军师这个傻子对练?
“艺术!最重要的过程,所以老子今天要打爽了才行!”
张道仁和渊文对望一眼,出了花满楼,找了个树荫底下,喝起酒来。看来这个画圣军师脑袋是真的有问题了,并不是装疯卖傻。
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圈,谁也说不准,会在哪里碰上谁的谁…
“艺术,最重要的是过程…”画圣军师的艺术人生依然有很多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