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门只是东大陆无数门派宗阀中的一个小门派,似乎连四流都算不上。
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一些强盛一时的强大宗派都没落了。奈何门却始终如一,既不强盛,也不衰败,当真是怪哉。
九凤山,正是奈何门的宗派所在。
此时,山下正有两人缓缓行来。
看似缓慢,实则行走之间,速度极快。
身怀绝艺!
“师父,我们千辛万苦去冲虚观夺来这白色玉剑,到底有何妙用?”一名蓝衣少年仰头望着前方静默不语的高大背影。
高大背影的主人竟是一名白衣中年文士,此人身形高大,偏又生了一副读书人的面孔,却又让人挑不出任何暇疵。
“药心!”白衣文士中气十足,“有时候为什么一些不喜言笑的人活的更加长久?”
“徒儿不知。”蓝衣少年显示不经世事,脸上稚气未脱。
“那是因为他们从来不多说废话,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言多必失!”白衣文士脚下丝毫不停顿。
“徒儿明白了。”蓝衣少年垂下头颅,一副受教的样子。
此人也当真怪异,边行路边教导徒弟。
白衣文士余光一扫,心中不住叹息,似乎有着无数的烦恼。
奈何门山门,两名年轻弟子吊儿郎当的倚着门柱,一副半死不活的凄惨模样。
“咦!”其中一名弟子推了推旁边闭目养神的家伙,“师兄,好像有人来了!”
“滚他妈一边去!”想必这位正做着美梦,被人打扰,心中十分不爽。
“师兄…”这次喊的异常小声。
“有屁快放!”这位翻了翻身,便想来个回笼觉。
“真的有人!还是两个!”
“放…”屁字还没喊出来,这位就硬生生地憋回肚子里去了。因为一名白衣文士和一名蓝衣少年已经出现在面前。
“求见长老,十两纹银。求见门主,二十两纹银!”被称为师兄的家伙焦黄的牙齿一张,懒洋洋地说道。
好像,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开张了。
噔。
一锭银块摔落尘埃,砸起了几许轻尘。
嗖。
师兄一个恶狗扑食,十分麻利地将银子抓住,随后把银子放在他那几颗黄灿灿的门牙上咬了几下。
“哟!”师兄眼中光芒四射,“还真是银子!五十两!”
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白衣文士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奈何门,确实是烂泥扶不上墙。
难怪…那两位…
“现在求见门主都是一百两纹银才可。”师兄一副二五八万的痞子神情,这可是一只肥羊,不宰还真对不起自己。
白衣文士身后的蓝衣少年哑然失笑,这哪里是奈何门弟子,简直就是市井无赖。
“笑什么?!”师兄狐假虎威,张开他那副大嘴,双手叉腰。
“现在涨到一百五十两纹银了!”旁边的师弟见惯了师兄们的德行,也是深谙其道,当下就高声叫了起来。
回答他的是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他们师兄弟二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早就疏散了功夫,这一下当真又是快如闪电。
试问,天下能接住血衣魔君的一招的又有几人呢。
血衣魔君夺得白色玉剑,为何不远走高飞,或者隐遁山林,而来到小小的奈何门呢?
按理说,奈何门的门主连给血衣魔君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不客气的说,奈何门当今门主甚至连给他血衣魔君徒弟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告诉周门主,就说血衣求见。”血衣魔君那修长光洁的手细腻白皙,就如女人的手一般。可是又有谁知道,这双手占满了无数的鲜血。
“咳咳…”被唤作师兄的看门弟子不停地撸着脖子,仿佛少撸一下,就会喘不过气来。
“快去!”血衣一声暴喝,如巨钟一般,震的这二人眼冒金星。
“是。”二人连滚带爬的远去了。
“哎。”血衣魔君长叹一声,“这奈何门如果不是有他们二位老人家镇守,恐怕早就给人灭了。”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蓝衣少年突然问道。
“说。”血衣魔君似乎只有看到这个徒弟的时候目光才会柔和一些。
“既然这奈何门弟子如此不争气,又何苦苦苦维持传承?让他自生自灭岂不更好!”蓝衣少年语出惊人。
“闭嘴!”血衣魔君脸色铁青叱道,“这还轮不到你这个黄毛小子来指手画脚!”
“师父…”蓝衣少年诺诺的道。
“药心。”血衣魔君轻轻抚着少年的头,“这修真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豪情壮志只不过是一场空话,只有利益和实力才是永恒。”
“明白了吗?”血衣魔君随后又问了一句。
“不明白。”蓝衣少年摇了摇头。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血衣魔君溺爱地望着少年,夕阳的余光洒了下来,一大一小两道人影相映成辉。
“门主有请!”师兄深一步浅一步的一溜小跑,头发上的发冠歪歪扭扭,想必又是一顿皮肉之苦。
贪婪。可以。
但是没有实力不要靠近它。
走过师兄身边的时候,蓝衣少年厌恶地盯了他一眼,若不是师父嘱咐他不可随意出手,他早就送他去地府了。
废物,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理由。
这是师父领他入门时说的第一句话。
行走一炷香光景。
一名秃顶的胖子笑嘻嘻地对着血衣魔君拱手道:“魔君别来无恙否!”
“托二位大人的福。”血衣魔君淡淡说道。
“里面请!”胖子正是奈何门当代门主,周云飞。
血衣魔君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大殿。
身后蓝衣少年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还请二位大人手下留情!”血衣魔君一声惊呼。
天地间,似乎还是只有黑暗。
这是蓝衣少年倒下去的唯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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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油条兽性大发,终于又搞出来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