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我的梦里的,自我十七岁上大学那年开始,你就不停的出现在我的梦里,看了你六年,却看不到你的脸,想念了六年,却听不到你的声音,六年时间我从我的世界来到了这里,而你却成了阿洛,我曾经挣扎过,因为我在等那个男子,他叫高长恭。你不知道得知你就是高长恭时我简直被自己满心充溢的幸福感给淹死了,可你却躺在病榻上苍白的像一张随时会飞走的纸。你们的生命都那么的脆弱,我不忍心看任何一个人离开,其实高湛也与我们拥有同样的善良,我不信真会如历史那般,我不信那些我们的亲友都会像历史所著的一样离开我们,所以我还在坚持着我的信仰,我怕我一说就什么都没有了长恭,你能理解我吗?”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暖,还是丝丝杏花的香甜,让她迷乱的味道。可是在迷乱的同时她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头发到脚趾都在痛,痛的她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
“子歆,你怎么了?子歆!”高长恭抱起慢慢向下倒去的郑子歆,她才刚刚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不会让她出任何问题,绝对不会。他开始能感觉到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身体里渗出来,好像下一秒她便会蒸发了一样:“管家,快请大夫,请大夫。”高长恭把郑子歆放在冰床上尽量让她舒服一点。
郑子歆并没有喊出声,再大的疼痛她都必须忍着,起初的疼痛她还能忍着不让任何人看出来,可是如今她是真的支持不住了。她躺在冰床上不挣扎、不呼喊,就像当年从容的死去一样。
“大夫,她怎么样了?”高长恭焦急的问到,眼神里的冷冽好像可以瞬间冰冻了这里的所有空气。
“王爷,王妃所中之毒实属罕见,老夫行医这许多年从未见过,王爷您还是到皇宫里请太医们来看看吧!”大夫无奈的抱着药箱逃也似的离开了。
“太医,太医,进宫,管家备马车,本王要进宫。”一刻也不能等了,他要带她进宫接受最好的治疗,他要她完好如初的待在自己身边。
“长恭,不必了,纵是太医也帮不了我。”郑子歆强忍着疼痛抓紧了高长恭的衣领。
“不可能的,子歆不可能的,你会没事的,我不准你有事。”高长恭抱着郑子歆一路向外小跑着。
“长恭,你停下来听我说。”她虚弱的已经没有力气,高长恭听到她的乞求便停了下来。
“长恭还记得突厥之行吗?当日阿史那燕都只给了一份解药,我知道若我对长恭说了实话长恭是定然不会独活的,所以我说那是毒药,放在酒里让你饮下了。子歆一直很感谢长恭的爱,那是一种可以为我去死的爱,子歆能够拥有长恭这么多的在乎已经知足了,而且这痛除了阿史那燕都,无人能解,所以长恭你还是带我回府吧!”郑子歆微笑着躺在高长恭的怀里向他解释着。
“我知道,我知道,子歆,不要再说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更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突厥,若不是为此你便不会受这么多的伤害,甚至我把你第一次做母亲的喜悦都填进了满满的痛苦,我让你失去了我们第一个孩子,我让你失去了生命,对不起。”高长恭懊悔的抱紧郑子歆,他能感觉到她因为疼痛而来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