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高裕宁的书信,高孝珩与高孝琬在收到信的第二日便准备把整编好的千人部队遣往洛阳,看来高延宗送给高长恭的那几大箱金银财宝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用兵一时也得讲究养兵千日啊,这么一个虽然不算庞大但是也绝对不小的队伍,生活上的一切问题还是要解决的,看来高延宗的现实和直接有时候还是有很大益处。
大批人马要尽数赶往洛阳确实是个引人注意的事情,高孝珩也不得不找些足够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才可以。其实想借口于他来说不过小事,聪明如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日,早料到了这些人是谁带出来的终究还是必须由谁带着,留在邺城也只不过是一时之际。
“皇上,去年洛阳与邻近几城闹旱灾,农桑受到极大影响,直至今年也未降半点雨水,还请皇上早些派人前往兴修水利,造福百姓。”高孝珩说的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洛阳一带干旱是事实,不如就趁其之便将人员尽数输送到洛阳也好。
“王爷说的极是,还请皇上早些定夺。”一干大臣都出列支持高孝珩,他们了解高孝珩的权利,也了解高孝珩为国为民的心,他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兴修水利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王爷说的极是,请皇上早做定夺。”少数服从多数这个道理大家还是明白的,那些骨子里根高孝珩过不去的大臣也只得跪求高湛派人前往。
“近些年战乱频繁,能用的人基本上都充边关了,哪里还有那么多人去兴修水利,朕看来当时边守最为重要,试问若没有了国家,黎民百姓何以生存?”高湛无奈的看着一干大臣,是在不是他难说话,是实在没有那么对人可用了,他被这些事情烦的一个头两个大,更何况后宫还有一个难搞定的李祖娥和一个心机重重的胡圆儿。
“皇上初登大宝之时,曾大赦天下,当时被放出牢狱的重刑犯如今孝珩还有一份花名册,何不把他们招募来,算是为国家出力,也赎了早些年的罪业。”高孝珩提议道。
“能如此甚好了,此事就交与孝珩你去办!众爱卿退了吧,朕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忙,众爱卿都替朕关心国计民生,朕也就不用事事亲力亲为,这许多麻烦了。”高湛头疼的朝着殿下挥手。
“臣等为皇上分忧,定当尽心尽力、万死不辞。”又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听的人耳朵都生了茧子。
高湛没再说话挥挥手让众大臣退下,他没那么多心思来听他们整日尽心尽力万死不辞的话,这些话一开始听着是极顺耳,听久了就总会无端的想,这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那个李荆儿已经够他烦的了,隔几日胡圆儿便会来生生事端,他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百姓顾得上天下。他是个有些自私的人,自私的人心里能装的事情是极有限的,他心里自然只装的下李荆儿,只被李荆儿占得满满的。
就这样,那些人被堂而皇之的遣往洛阳,朝廷拨了大笔经费用作兴修水利随着被遣人员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和士开啊。你说高孝珩这玩儿的是什么把戏啊?怎么闲着没事儿把大批的人员遣往洛阳,还美其名曰兴修什么水利。”胡圆儿柳眉轻拧,狐疑的看着和士开。
“可能是圆儿你想多了吧,哪里会有什么事儿,再说了,去年洛阳一带闹旱灾是事实,百姓的性命总不能不顾吧!”洛阳是高长恭与郑子歆待的地方,若是这事真的深究起来怕是会对他们不利了,他还记得高孝瑜去世那日正是他俩救了自己性命,如今算是还个人情吧。
“但愿是我多想了,我允许有个狐媚的女人跟我争丈夫,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打我儿子皇位的主意,和士开,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胡圆儿往和士开身边靠了靠,眼神渺远。
“圆儿尽管放心吧!我向你保证,这皇位只会是纬儿的,谁都抢不走。”和士开顺势把胡圆儿往自己怀里拉了拉,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纵使我明明知道这是错。
“谢谢你,和士开。”胡圆儿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有时候她很想跟着和士开回到西域去,过平凡的日子,可是她放不下高纬,放不下高湛,放不下嫉妒与王权之争。
大部队慢慢的进入洛阳境,洛阳大旱确实是事实,这一来倒是了了高裕宁的心事也给洛阳一带的百姓谋了福利。
“看什么呢宁儿!”郑子歆爱抚的摸了摸高裕宁的头发。
“没什么,兴修水利的人应该在这两日赶到了。母亲,外面天热,我们进去吧!”说罢懂事的牵着郑子歆的手往里屋走去。母亲他已经叫的顺口了,可是将来真的要叫冯小怜为小姨母吗?这事还是值得考虑的,至少目前他是叫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