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簪赠予小姐,切莫有损。”和尚的话还在郑中尧耳边回响。不知道到底何意,在昏黄的烛光下郑中尧披着外衫步来踱去、难以入眠。
十五年前,夫人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给他的打击已经很大了,他断然要保住这个孩子的性命,无论以何种方法,就算让他丢了郡守的职位,就算要他的性命。那和尚说他郑家戾气太重,郑夫人就是身体娇弱承受不住才离世的,要他在这城郊的山脚下建一座别院给自己的女儿住,而且郑宅一定要留下郑老爷子来镇守,保证子歆安然无事,直到子歆出嫁时方可。郑中尧并非迷信之人,但是为了唯一的血脉,他还是忍痛割爱,建了这别院让子歆来自己居住,而他则留在城内的深宅大院儿里,一个人承受着孤独与苦楚。其实他何尝不想与自己的女儿在一起,子歆曾为这事责怪他,一直到现在都没能释怀。
“老爷,小姐醒了,可是···”婢女丹丹急匆匆的赶来,想来是出事了,不然不会大半夜的一个小女娃跑来了。
郑中尧也管不得自己穿着单薄就上了马车向城外赶去。惨淡的月光笼罩着夜幕将那马车连着车里人悬着的心极速的送往郊外的那个小院儿。
“小姐,您还是先把药吃了吧!”杏儿还在劝着眼前的子歆。
“我又没病,吃什么药啊?你看到我的手机和数码相机了么?”子歆奇怪的问道,心想这个游人太奇怪了,不至于跑到古都就穿古代的衣服吧:“你怎么穿成这样?”
“什么手鸡、树马象鸡啊小姐?杏儿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杏儿平时不就是这样穿的么?有什么不妥么?”杏儿奇怪的问道。
“不会吧!”郑子歆摸了摸杏儿的脑袋,没发烧。
“小姐,老爷来了。”丹丹急匆匆的跑进来差一点没跌倒,看着这么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倒让她心疼了起来。
“你们这帮人怎么回事嘛!怎么都小姐老爷的,你们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保留着这么严重的封建习气啊?”郑子歆不禁感叹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子歆,你终于醒了,爹可担心死了!”郑中尧冲上来死死的抱住了郑子歆。
“这位大叔,看来您像是主人家,那您有见到我的手机和数码相机么?我跟公司出来旅行,来看牡丹的,东西丢了不知道我人怎么在这儿!”子歆推开抱着她的男人笑笑的说,看来这帮人病的不轻,看着也就三十几岁的男人竟然冒充自己父亲,真是太离谱了。
“子歆,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爹爹听不懂!还有就算你怨爹爹那也不能叫大叔呀!”面前的男人一脸的迷茫。
“等等,这位大叔,你怎的我的知道名字?”郑子歆也是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与他竟有几分神似。不过是个美男。
“子歆,我是爹爹呀!子歆你不要吓爹爹!”说着就要流眼泪。
“不会吧!不会是跑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朝代了吧!真是的,想什么高长恭呀!”子歆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小声的嘀咕着。
“子歆。”郑中尧又摇了摇郑子歆的肩膀。
“父亲,我好像记不起旧事了!我们这是什么朝代呀!”总不能说自己是从未来来的人吧!可信度为零。好歹圆了她有个父亲的梦,这些年她也撑的很辛苦。
“子歆,我是爹爹呀!这是我们大齐王朝。”郑中尧含着眼泪说。
“大齐,不会是北齐吧!”郑子歆在心里想着便出口问道:“那爹爹,我们的兰陵王是否叫高长恭?”
“子歆怎可直呼高将军名讳,他乃文襄帝第四子。怎么想起问这个了?”郑中尧莫名其妙的问道。
“没什么!父亲,我累了!想休息了,您也去休息吧!”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好吧!对了,爹爹把这个簪子送给你,记住切莫有损!”郑子歆接下簪子就看到郑中尧的背影匆忙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