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果然在动,从底下像上面形成一个漩涡,好像有什么吸引力向下吸着。潭水打着漂亮的漩,也没有水再往外流了。我靠近水潭想看清楚,我发现我已靠近潭水转得更厉害了。而且我手里的“玄天风水镜”也开始有了反应,在我的手里抖动起来。天上,开始乌云汇聚,一大片乌云盖住了整个山顶,一条乌云好像黑色的巨龙,一直伸到潭水里。天上的乌云和潭水一起飞快的旋转起来。我们正看着这个奇怪的现象,我发现,有很多的狐狸在树林里探出头来,向我们这里观望。一个一身白衣的美丽女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她姿态婀娜,款款的走到我的面前。哀怨的看着我:“你是笑问天?”我点了点头。白衣女子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来由。既然你女朋友身上的降头已经解了,何不快点离开?”我笑了笑对白衣女子说:“恐怕我们之间的缘分还不止这些,有些事情还要弄明白,有些仇怨还要了解的。不知道你是哪位?”这时候,那些刚才还在探头探脑的狐狸们,已经汇聚到这个白衣女子的身后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我就是彭大祭祀的狐护法了。我叫若云。我们本来就是负责守护‘圣境’‘凤头地’的。你要是不进来,我们永远也不会见面。现在彭大祭祀不在这里,你这一路也是我们损兵折将,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和你们动手。”我看了看若云美丽的脸庞,不禁有点不知所措,人家摆明了不想和我们动手,我又怎么能强求。于是我对她说:“若云姑娘,你要是把‘凤舌’给我,我自然会离开的。”若云摇摇头:“我没有权力,也没有办法,把凤舌给你。”我向她走进一步:“那我自己去拿,拿了就走。”若云摇了摇头:“说了,我是负责守护这里的,当然不会让你们拿走东西。”我耸了耸肩膀:“那怎么办,我是一定要拿到‘凤舌’的。”若云用更加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已经杀了我的师妹,虽然她违背了她的誓言,走出了‘凤头地’我已经不再认她了,可是她还是被你杀死的。现在还要在这里拿我的东西?”若云冷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看着我,杀机又不见了,又变成了哀怨的眼神。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雪菲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来到我身边。对若云说:“若云姑娘,我们也不想打打杀杀的,可是这彭惠德作孽太深,伤害的人无数。我们一定要破了他的‘凤头地’。”若云看了看雪菲:“你们和彭惠德的恩怨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管。当年我只答应他,帮助她守护这‘凤头地’别的我不管。再说我已经二十多年没动过手了。”说着回身指着身后的那些狐狸:“这些孩子们也不会和人打架,我也不想他们枉死。”说着,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可是你怎么就那么狠心的走了呢?”听了他的话,我莫名其妙。若云转过身去,看着山颠,不再理我,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我看着若云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手中的“玄天风水镜”突然又动了起来。小水潭的水好像开了锅一样,一个大浪掀了出来,潭水喷涌出来。不知道小潭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水。那条小河又出现了,而且河水暴涨,不时有大鱼从小潭跳到小河里。秋珠和灵儿已经回到我们身边了,大家看着暴涨的小河,有点莫名其妙。只一会儿,水潭就不再出水了,不少的大鱼在小河中搁浅了。原先站在若云身后的那些狐狸,沿着小河,抓小河里的大鱼吃。阿土嘀咕了一声:“原来是那些狐狸的食堂啊。”我看了看老姑,老姑也同样看着我,我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显然,老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又看了看雪菲,雪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背对着我们的若云,也摇了摇头。还没等到我看阿土,阿土已经把“洛阳铲”拿在手里了,对着我笑了一笑:“我来!”还没等我说话,阿土已经拿着铲子向若云拍去,嘴里还喊着:“得罪了。”
阿土的动作很快,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阿土现在的做法,显然是打破了僵局。可是一袭白衣的若云站在那里没动,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阿土向她袭去。我甚至有点替若云担心了。可是很快,我就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若云根本就没有动,可是阿土的铲子无论如何也拍不下去。若云的身上就好像有一个保护层,阿土的铲子离若云还有一米远就被弹了出来。阿土被弹出很远,我和老姑抢上前去,扶起到下的阿土。我看了看阿土:“怎么样?”阿土拍了拍身上,自嘲的一笑:“呵呵,他还有点门道。”这时候的若云已经转过身来,愤怒的看着我们。我站了起来,一挥手“碧桃木剑”已经在我的手上了。我对着若云做了一个起手势。可是原本怒不可遏的若云眼中却分明有泪光闪动,悲切地对我说:“你真的要和我动手吗?你为什么这样无情?罢罢罢,也罢。”我被若云的这番话弄得糊涂了。她为什么这样和我说话。可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若云一挥手,水潭里的水变得好像石头一样。眼前的若云和那些狐狸都不见了。这剩下我们留在这里。
看这变成石头一样的潭水。我叹了口气坐下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用“玄天风水镜”遮住凤眼了。不过就算潭水没有变成石头。我们也没想到到底如何用“玄天风水镜”遮住凤眼。看见我坐下了,雪菲也坐在我身边。阿土和老姑也纷纷坐下了。大家成了一个圈。阿土对我说:“问天,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手软,这样不行的,温氏说了,再不破他的龙凤呈祥地就形成了。”我没说话,因为若云那些自言自语的话,阿土没有听见,我觉得若云在一种挣扎中,她不想和我们动手,又不得和我们动手。但是当时站在我身边的雪菲听到若云自言自语的话了。雪菲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问老姑:“老姑,你说问天和他父亲长得像吗?”雪菲这句话一出来,我的心中一动,我立刻明白了雪菲的意思。我也转过脸来看着老姑,老姑仔细端详了我一下:“挺像的,问天和老宗主那种像不是表面上的,是那种骨子里的气质的像,尤其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雪菲点了点头,说到:“若云在说二十几年前什么的,二十几年前来到这里的不就是问天的父亲吗?”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明白了,可是阿土还是不合时宜的点破了:“难到这个若云也是为情所困。”大家陷入一片沉默中。好久,雪菲说话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又有个问题了,看样子,若云不知道问天的爸爸出事了。”听到这里老姑说话了:“雪菲说得有道理,老宗主要是已经逃了出去,一定会回天星村的,可是没有,要是在这里,若云不会有这样的感叹。”我很想知道父亲的到底怎么样了,可是面对若云这样的对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雪菲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拍了拍着我:“我有办法。”我抬起头,看着雪菲:“你有办法?”雪菲点点头:“我的思想力量可以进入别人的回忆里,不过要在一个特定的状态下。”我问雪菲:“那需要在一个什么状态下?”雪菲对我说:“要在她的思想的抵御性弱的情况下。”我还是不明白:“那怎么样才会让他思想的抵御性弱下来?”雪菲眨了眨大眼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阿土听着我们的谈话越来越不明白了,插嘴说到:“我们是不是应该研究一下‘玄天风水镜’的用法?”我们都点了点头,老姑说:“依我看这个水潭不是凤眼,水是生气凝结,这里有水,就说明生气旺,真正的凤眼,应该在水下,也就是出水口。我刚才就想过,只要拿着‘玄天风水镜’盖在出水口上,就是遮住凤眼了。”我们都觉得老姑说的话有道理,阿土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现在水潭封了,若云也不知去向。我们应该怎么办?”我笑了:“她会回来的,她的小狐狸们还要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