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三层的别墅足足有十几个房间。我决定把临时的工作室放在客厅。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设备都摆上,开始开会。当然先是由阿土和徐念雷汇报工作。阿土和徐念雷相互看了看,徐念雷向阿土使了个眼色,阿土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了起来:“我们来到沈阳的第二天,就通过借给我们别墅的朋友,联系上沈阳故宫文管局的一位老先生,还有北陵当年为北陵做清理工作的一位老先生。昨天,我和念雷去看了那位故宫文管局的老先生,那位老先生姓金。”我接口问道:“这位老先生可是满族人?”阿土惊异道:“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我笑着摇摇头:“不认识。但是我查了这么多有关满清的资料,当然知道一点,现在姓金的,如果是满族就是当年姓爱新觉罗的。既然是故宫文管局的,自然很有可能是满族人了。”阿土笑着点头:“呵呵你们也没偷懒阿,嘿嘿,对这个老爷子叫金毓峰,又叫爱新觉罗毓峰。我和念雷和他聊了很久,中间有个细节,就是毓峰老爷子也认为当年顺治皇帝没有在五台山出家,而是先回到沈阳,后来又去了当年建州女真的都城赫图阿拉。再后来就辗转到了蒙古的是寺庙里出的家。”我点了点头,看来这毓峰老爷子和我的看法差不多,我继续问:“还有什么情况?”阿土继续说:“再后来大多说的是沈阳故宫里面的事情,他说这沈阳的故宫也不消停,这些年故宫一直有人闹腾。”我一惊:“什么人闹腾?”阿土摇摇头:“还不就是一些鬼啊,神啊,大多是传说,捕风捉影的事。不过听毓峰老先生说起来倒是很有意思。”我急着追问:“还有呢?有没有提到北陵?或者和‘紫电神晶’有关的东西?”阿土继续说:“到时没有直接地说,不过他说北陵出土的东西大多也在他们那里。可是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但是他提到皇太极的尸体很有意思。”雪菲插嘴进来:“有什么意思?”阿土故意顿了一下,买起了关子:“他说皇太极的头骨中间有一个洞。就在两个眉毛中间。”雪菲跳了起来:“难道这个皇太极有三只眼睛?”阿土耸了耸肩帮:“不排除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洞而死掉的,更有可能是在他死了以后别人弄到上面去的。”我平静了一下情绪,对阿土说道:“那我们能不能看到他的尸体?”阿土摇摇头:“不可能,已经封存了,不过,这里有毓峰老先生给我当年照的照片。”阿土把一摞子照片放到茶几上,这些照片都是黑白的照片,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已经发黄了。但是还是可以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有一张皇太极的尸体的近照吸引了我,在皇太极的额头上确实有一个洞。由于是照片,我们根本分不清楚这个洞的年代。不过很奇怪。我把照片又放到桌子上,大家都拿过去传阅。我看了看表,一拍桌子:“走,刚到沈阳,果然有点眉目,今天我们去吃顿好的,阿土,你说去那里吃?”阿土一听笑了:“我和念雷都没舍得去,一直在等你们,来沈阳一定要吃‘老边饺子’了。”大家轰然应声,开着我的车出去了。
沈阳的“老边饺子”是百年老字号了,也是在清朝的时候就有了。我们在向阳的一个大包房。吃的热火朝天,尤其是最后的龙凤锅煮小饺。一斤饺子,居然有一百个之多,那小饺子精致之极,味道更是不用多说了。吃完了饭,我们回到别墅里。大家都休息了。阿土走进我的房间:“问天,这里离北陵很近,想不想?”我对这阿土笑了:“呵呵,英雄所见略同阿,外面的高手,进来吧,也带着你。”雪菲笑嘻嘻的在外面进来:“好厉害啊,这都知道。”我笑了笑:“行了,我也想去看看。雪菲,你和老姑他们打个招呼,今天晚上,我们就夜探北陵。”
北陵现在是一个公园,整个陵寝很大,我们沿着公园的围墙一直走到后面的坟丘旁边。公园不高的围墙自然挡不住我们。我们翻过围墙,走进树林,这个树林不大,可是却有很多参天古树。现在夜已经很深了,我们三个并排走着,不时有鸟的叫声在树林里传出来。往前走了没有多久,我们就看到了到了高大的坟包。我们绕着坟包转了一圈,阿土看了看位置,对我说:“这个墓可不小,这个包只是个掩人耳目的东西。在地下应该有个墓道一直通向北面。”阿土带着我们往北又走了大约700米。指了指地上:“要想最直接的进去,这里就应该是首选了。”我拦住了阿土:“等一下,大哥,这里是公园,你不是要在这里打洞吧?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摄像头一类的东西。要是闹出来警察可不好办啊?”阿土吐了吐舌头:“要不怎么办?”我想了一下:“还是先看看再说。”阿土还是拿出了洛阳铲,在堤上轻轻地把拉了几下,突然阿土蹲下了,嘴里喃喃地说:“不对阿?”我和雪菲也蹲了下来一起问阿土:“怎么了?”阿土没有抬头,一眼看着地上。好一会儿才说:“有行家来过了!”“什么?”我一惊“有人呢来过了,还是行家?”阿土不再说什么,快速的用铲子在地上捅咕了几下,一个木板出现在我们面前。阿土用铲子敲着木板说:“看看,我就说吧,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我拍了拍阿土:“那还等什么,照方抓药了。”
阿土轻轻地撬开木板,一个仅容一人的洞出现在我们眼前。阿土对我使了个眼色,自己先下去了。我也拿出了一个绳索,拴在旁边的树上。雪菲头朝下的下去了。我解开绳子,也下去了。到了下面,阿土和雪菲都打开了手电。我跟在他们俩的后面。整个墓室很大,可是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了。几乎什么都没有,只能看出来墓室的形制。可是雪菲却没有注意这些,而是仔细的观察着地上。突然雪菲拉住了我和阿土,指着地上。我们一起看了看,地上一个不是很清晰的脚印,而且只是半个脚印,也就是说只有前脚掌。阿土点点头:“果然是高手,这叫‘高抬青莲’只有半个脚着地。不然可能会被人通过脚印看出来的。”我们四下照了一下,真的什么都没有。雪菲指着脚印说:“还很新鲜,应该不会太久。”一个夯土台,在墓室的中间。应该是停放棺椁的地方,可是现在棺椁也不在了。我们追着那个人留下的脚印,穿过墓室,我发现那人两个脚印之间的距离很远。我对阿土说:“这个家伙轻功不错啊。”阿土点点头:“是啊,这家伙是高手,看来今天我们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的脚步已经落在别人的后面了,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彭惠德的人,那么也是好的,至少说明我们追寻的线索是正确的,因为我们的目的不是“紫电神晶”而是彭惠德。我对阿土和雪菲说:“今天我们唯一的收获就是比我们先到的这个人,好好检查他留下的足迹和痕迹。”阿土和雪菲点点头,都拿着手电仔细寻找起来。这人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只留下几个一半的脚印,我们一直找到耳室,里面只是落了很多的灰,和两三个脚印,什么都没有。我对阿土说:“看来没有什么了。我们撤吧!”阿土点点头。雪菲问我们:“我们按原路返回吗?”我点了点头。可是阿土有异议:“这留下的脚印,都是向一个方向的,也就是说都是向北的,没有回来的,这说明什么?”雪菲笑了:“那就是说,前面有通路了?”我们跟着脚步一直往北走去,很快到达墓室的最后面。脚印到了这里也就没有了。阿土在墙上仔细的看着,不一会儿,阿土指着墙上,我看见阿土指着的是一个很难发现的圆圈。我问道:“这是什么?”阿土用铲子在墙上敲了敲:“这就是他的出路,也是我们的出路了。”阿土用铲子只是几下,就把那个圆圈上的土铲掉了。果然是薄薄的一层,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对阿土笑了笑:“果然,阿土先生神机妙算阿。”阿土耸了耸肩帮:“一般了,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我笑着推了阿土一把。阿土也笑了:“我先上,你们殿后。”我点点头:“好,你自己小心啊!”阿土转身钻进了洞子里。
阿土钻进洞里,我和雪菲在后面等着,雪菲凑近洞口向上看去,想看看阿土是怎样爬上去的。我在雪菲的后面拍了她一下:“别看了,人家那是秘密。自古以来盗墓的手法都是秘密。”雪菲头也没回,说道:“就是秘密才想看看,嘿嘿,你说他们是不是会缩骨功。”我刚想说话,可是一声惨叫从洞里传了出来,那声音是阿土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雪菲的脚下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一个大洞,向下掉去。我一伸手,可是却没有抓住。我急得大声叫道:“你们怎么了?”雪菲的声音从洞里传来:“问天,快拉我上去。”我趴在洞口拿手电向下照去,雪菲两只手撑着洞壁,悬在半空中。下面,好像有几个竖直的利器,在手电光的映衬下,反射着湛蓝的光,显然是淬着剧毒的。这陷阱真的好毒,不过还好,雪菲撑着洞壁没有掉下去。我赶紧拿出绳子,顺了下去。雪菲运用他的思想念力,让绳子在自己的腰上缠住还系了个节。我用力把雪菲拉了上来。雪菲拍了拍胸口自语道:“吓了我一跳,这陷阱真缺德。”我看雪菲没什么事了,就趴在墙壁的洞口向里面喊阿土,可是阿土没有了声音,我对雪菲说:“我进去看看。”雪菲点点头:“要小心。”我也爬进了洞里,可是这洞呢得很小,我根本不能用手。洞又向上倾斜。我费了很大了力气才能保证自己不下滑,可是却怎么也上不去。雪菲看我上不去,对我说:“问天,你用‘鲲鹏飞腾术’让自己悬空,我把你推过去。”好主意,我展开“鲲鹏飞腾术”让自己悬空,对雪菲:“可以了,来吧。”雪菲握住我的脚,用力地向前一推。借着雪菲的力,我向前飞去。还好这洞虽然不太大,可是够直。一直碰到阿土的脚我才停下。我低声呼唤着阿土,阿土没有反映。我伸出手推了推阿土,可是一股粘粘的液体沾在了我的手上,同时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看来阿土受伤了。我赶紧检查,发现两个像刀一样的金属片,深深地扎在了阿土的后背上。糟糕,这是机关。怎么办。我用力的掐了一下阿土的小腿,阿土“啊”的一声醒转过来。我赶紧对他说:“你怎么样了阿土,别乱动。”阿土哼了一声,很显然是在咬牙忍着,我调整好目力,才看清楚,有一个金属片插在了阿土的后心上。我心里一惊,这还拿有命在。我赶紧摇晃着阿土:“阿土,阿土,你怎么了,快回答我。”好一会阿土才说话:“没事,死不了,多亏了鼠王的大牙,我背在后面了。后心没事。我的穿山甲皮的衣服也能顶一下。可是我现在被扎在这里不能动了,问天,快帮我把身上的东西拔出来。”我看了一下,我勉强能够着,可是根本拔不出来,这里的空间不允许阿。我正着急呢,雪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问天,阿土怎么样了?”雪菲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她的“玉斩”我赶紧对雪菲说:“雪菲,我把绳子顺下去,你把‘玉斩’绑上。”我把绳子向身后甩去,一会儿雪菲在后面拉了拉绳子,我知道她已经绑好了。我把绳子拉了回来,拿出绑在绳子上的“玉斩”在扎在阿土背后的金属片上一削,那金属片应声而断。可是还是有一片扎在阿土的背里。我问阿土:“怎么样?”阿土吐出一口气:“好多了,先出去再说吧。”不知道阿土是怎么做到的,飞快地爬了出去。一会儿,一条绳子从上面下来了,我抓住绳子,也爬出了洞子。出来还是树林,不过是树林的另一头。一出来,我就有一种解放的感觉,那个小洞子真是太憋曲了。阿土扶着树,痛苦的坐在地上,我对阿土说:“你等一会儿,我先把雪菲拉上来。”我把绳子扔了下去,雪菲抓住了绳子,我把雪菲拉了上来。雪菲一上来,我们一起来到阿土的身边,我观察了阿土后面的伤痕,那个金属片深深的没入阿土的身体。事情不仅如此,原来扎在阿土身上的金属片也是淬了毒的。刚才阿土奋力向上爬,看来毒气已经开始攻心了。阿土又昏了过去。没时间多想,我运足功力,用手指夹住没入阿土背后金属片的尾端,硬生生地把金属片拔出来。可是阿土还是没醒过来。我赶紧摘下“朗朗乾坤圈”为阿土冲洗伤口,可是还是冲洗不到里面。没办法,我只好用嘴吸,吸一口,吐一口。直到吸出了鲜血。又在阿土的怀里找出了“龙血竭”在阿土的伤那个口上敷上。雪菲掐了掐阿土的人中,阿土才幽幽的醒转过来。我关切地问阿土:“怎么样了?能不能坚持一下,坚持回去。”阿土脸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勉强的点了点头,我向雪菲使了个眼色,我俩一起架起阿土,向树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