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茫茫的夜色,向老宅飞去。
我要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我发现我的功力又有所提升,本来以我的功力很难再提升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功力又提升了。
这种提升是一种很微妙的提升,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而且我的飞行速度可快了很多。
很快我就回到了老宅。
我刚一走进去,雪菲就迎了出来,我有点莫名其妙。
问雪菲:“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雪菲说:“念雷说他的功力见长,起了一卦,说有人会在晚上回来,就说是你。
他们还打了赌,我就在这里等着了。”
我笑了:“呵呵,看了这念雷还真是长本事了。
算得不错啊。
打的什么赌?”
我正和雪菲说着,念雷他们都出来了。
一见我,徐念雷就说:“你看,我就说吧,我算得准吧。
问天果然回来了。”
老姑见到我就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问天,那些东西都找到了吗?”
我笑着点点头:“都找到了。
一切都可以了。
就等着祖师爷领我去玉琼池养莲藕了。”
听我这样一说,大家都很雀跃。
我把整个过程对大家讲了一遍。
当说到党项大雪山和兴饶美沃切的时候,雪菲一脸的神往。
我知道雪菲很难忘记前世的种种,毕竟里曾是她生活过,而且为之奋斗过,甚至战斗过的地方。
我和大伙儿聊了一阵子,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做。
对大伙说:“我要去一趟贺叔叔那里,他的疙瘩解不开,很难受。”
我走出老宅。
向贺叔叔那里飘去。
穿过原本喧嚣的城市,感觉这难得的安静。
大厦的顶楼上,贺叔叔的房间还亮着灯光,贺叔叔没有休息。
屋子里烟雾缭绕。
我知道贺叔叔很烦,在拼命的吸着烟。
我怕惊着贺叔叔,在外边敲了敲门。
贺叔叔不耐烦的喊到:“谁啊,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
我直接穿门而入,飘了进去,坐在了贺叔叔的对面。
贺叔叔猛地一抬头,看见了我。
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可回来了问天,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都好了,就等最后一项了。”
贺叔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又点起一支烟。
我伸手在虚空一抓,那个根点着的烟到了我的手里。
我把烟掐灭,说到:“抽烟解决不了问题。”
贺叔叔叹了口气:“问天,你知道吗?
对于感情是最难取舍的。
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程毅要这样做?”
我看着贺叔叔痛苦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对贺叔叔说:“那你到底把程毅怎么样了?”
贺叔叔说到;“我把他调回这里,也就是总公司了,我还升了他的职,任命他为总公司的董事副总经理。”
我有点意外,对于贺叔叔的做法不是很明白。
贺叔叔看着我的样子,继续说:“我们一起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们一起共过生死。
他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
我很希望他是一时糊涂才那样,我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好下属。”
看来程毅并没有知错而改,要不然,贺叔叔不会这样心烦。
贺叔叔叹了口气,说到:“问天,我也不瞒你了,我们这个公司的前身实际上是一个商业间谍公司,近些年才开始做实体的买卖。”
贺叔叔这样一说,我来了兴趣,我一直以为贺叔叔是做地产和粮食加工生意的。
我问贺叔叔:“什么叫商业间谍?”
贺叔叔说:“就是通过一些非常手段,来取得某些公司的商业机密,再倒卖。”
我有点明白了,所谓非常手段,很多可能是不合法的。
贺叔叔继续说:“我和程毅都是侦察兵出身,我是他的连长,转业后,他一直跟着我。
是我们商业间谍公司的骨干。
当然,也知道我们这里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心中暗想,难怪贺叔叔的公司组织严密,行动迅速,而且消息灵通。
这时贺叔叔站了起来,走到窗边。
此时外面下起雨来,还有轰隆隆的雷声,一道闪电闪过,贺叔叔的身影也跟着闪了一下。
贺叔看着外面的雷雨,对我说:“后来我不想再做了,我们的原始积累已经够了。
毕竟不算是正行,我们可以全身而退,何乐不为?
可是这时候程毅和我的意见有了分歧。
他非常想做下去,不仅仅是为了钱。
而是程毅本身很享受做商业间谍的过程。
我没有办法,只好派他到沈阳,在那里让他继续他的间谍工作。
可是我始终在劝他,要他放手。
后来他基本不和我联系了。
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再后来,就出这事了,我下了死命令他才回来,可是见到我连话都不说。
还是在背地里搞风搞雨。”
我打断了贺叔叔:“他只是你的下属,怎么可以在背后搞风搞雨?”
贺叔叔又叹了口气:“现在的公司里,我有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而他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我们是上市的股份制公司,以他的股份,再联合其他股东很有可能夺走我董事会主席的位置。
其实我倒不是在乎这个位置。
可是如果那样,他可以调动全公司的资源去搞他的间谍活动,公司就毁了。”
我明白贺叔叔为什么难以取舍。
一面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而另一面是自己亲手打造的公司,就好像自己的儿女。
心理上的天平到底要倾向哪一边?
我摇摇头:“贺叔叔,我看你还是别在这里烦心了,人与人之间是有缘份的,而且缘份也是有时间的。
既然程毅就在这里,不如你开门见山的和他谈谈,实在不行,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贺叔叔看着,不置可否。
我继续说道:“我经历了这么多,才明白。
回避绝对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更多的时候,还是直接一点好。”
贺叔叔吐了一口气,好像把胸中的郁闷吐了出去。
想了很久,才说:“好,问天,我听你的。
来个开门见山。”
说着贺叔叔转身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