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雪菲把地图和说明拓完了,老姑的锁链也松开了。老鼋晃晃大头,又钻回水里了。太阳已经落下山了,天渐渐黑了下来,一阵薄雾在水面上漂荡,我们前面是一片原始森林,我点亮手电,大家围在一起,看着雪菲拓下来的东西。确实是一张地图,不过是一张很老的地图,连旁边的说明都是篆字,我先看地图,地图画得很简洁但是很清楚,有一条河,在河岸边是一片森林,森林里有很多的路,很多路通向很多的村子,但是只有一条通向森林的后面是一个山地。在山地这个地方写着两个篆字,我们辨认了好久最后一致认为这两个字是“圣境”雪菲说:“这两个篆字是梅花篆字。”阿土看了看:“别说,是有点像梅花。”雪菲点点头:“对,梅花篆字就是远看是字,近看是花。它起源于尧舜,流传于盛唐,据说是画圣 吴道子 的杰作。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现在流传于民间,成为一种独特的民间艺术,不过也分很多流派。”我对雪菲说:“那你知道这是哪个流派的吗?”雪菲摇摇头:“不知道,我对这个没什么研究。”我说到:“这个地图,应该画的就是这里的情况,只是说明也是梅花篆字,需要点时间破解。”说完我看着雪菲,雪菲对着我点点头:“我尽力吧。”我又把附在地图里的陶晓明召唤了出来。对陶晓明说:“是这里吗?”陶晓明看了看四周,眼睛亮了起来:“快到我家了,应该是这里。我现在的感觉很强烈。我的那部分魂魄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我又把雪菲拓的地图拿给他看,可是陶晓明摇摇头表示看不懂,也对,他这么小,怎么能看懂,既然天意让老鼋带给我们地图,我们就跟着地图走。何况陶晓明还有感觉。我对大家挥了挥手,我们一起向森林里走去。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山风吹过树梢,发出哗哗的声音,薄雾在树林里升腾,森林里一片黑暗,能见度很低,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子,比起黑竹沟还要诡异阴森,好在天上的星星很清楚,我还可以辨别方向。我们谨慎的向树林深处走去,阿土拿着地图走在前面,雪菲边走边拿着手电看着地图的说明,不时地想一想,老姑拉着秋珠紧紧的跟着雪菲,灵儿蹲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一起断后。不时有一两声的鸟叫声在林中回荡,我们踏着厚厚的落叶,不过还勉强能看出来地上的小路,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问陶晓明:“怎么样,方向对吗?”陶晓明说:“感觉很强,应该是对的。”我放心了,又走了一会儿,一个村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可是整个村子一点灯光都没有,我们加快了脚步,村口一个大木牌子上上面写着“镇南村”我没进了村子里可是一个人也没看到,每家的房门都紧闭,一点声息都没有。阿土来到一家门口,敲了敲门,可是没有人应声,阿土用力的推门,门被推开了,我们走进这个院子,院子里和村里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人,阿土走到房门前拉开房门,里面还是黑乎乎的,没有人。我们不禁有点骇然,难道整个村子都没有人,这是一个空村。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我们面面相觑。阿土不相信这些,又跑进了几个人家,都是这样,空空如也。我在一家的屋子里仔细勘查过,虽然屋子很干净,可是什么都没有,粮食,衣物什么都没有。这样更可怕,我决定赶快离开。我们加快了脚步向村子的另一端走去,想快点离开了“镇南村”突然我抬头向天上看去,天空很晴朗,可是一颗星星都没有,怎么会这样,一时间也想不通,我没有对别人说,沿着小路继续向村外走去。一阵溜地风吹过,眼前的道路一下子不见了,阿土率先停下了脚步,我们也都停下了。阿土问我:“问天,这是怎么回事?”我回答:“这里邪得很,不知道为什么,天上连星星都没有。”听我说完,大家都把各自的家伙拿出来,我来到雪菲的身边,护住了她。
可是除了眼前的道路没有了,什么也都没发生。只是溜地风吹过以后,雾更加浓密起来。我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防务的建筑师有说道的,我对雪菲说:“雪菲,你看这里房屋建筑的方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雪菲还没说话,老姑说话了:“对,这里是个奇门阵,不仅有八卦的方位,还有九宫,可是又不是完全按照古人的来设计的,还有他们自己的发展。”雪菲也点点头:“这个阵太大了,我们不能看见全貌,这样瞎闯乱闯的恐怕累死也不能出去。”我自诩对奇门遁甲有些了解,可是最怕的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我展开“鲲鹏飞腾术”直向空中飞起,也飞越高,向下看去,以为可以看到这个阵式的全貌,可是我在高空向下看却什么也看不到,那些不算浓密的雾却把整个阵式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没办法,我又落回地上,雪菲和老姑问我:“怎么样问天,能不能看见。”我无奈的摇摇头。在一旁的阿土说话了:“在赖大师的寻龙探穴里说过,不能看见星斗,也可以凭借地势来判断。”说完,阿土向四周看了看说:“这一路走来,我感觉到这里南高北低,东洼西涝。我们现在应该在最中心的位置上。”说着拿着他的“洛阳铲”在地上向周围花了八条线,然后在每条线得后面标上的方位。我看得很清楚,按照我对八卦阵的理解,向东南方向走去那里是“兑”位,应该是生位。尽管没有路,我们还是硬性地走了出来,又回到一片的房子中间。不过这里的路就四通八达了,我们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每个房子都转向我们,大门猛地开了,一阵阵的黑气从每幢房子汹涌的喷了出来,我一皱眉头,是“煞气”我赶紧掏出“挡煞符”贴在每个人的头上,可是还是不放心,老姑笑了:“早知道会有恶仗打,已经准备好了。”老姑从背囊里拿出一个好象照相机的三脚架一样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向上来出三米多长,顶上伸开一个十字架,又拿出四个大黄绫子,在十字架的四个头上挂上,这四个黄绫子上面都是朱砂画过的符。一挂好。一阵黄光闪过,煞气都被挡在两米开外了,我暗叫高招,可是还没完,老姑在底下一转支竿,四个画着符咒的黄绫子也跟着旋转起来。瞬间煞气一点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