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穷鬼朝我做一个鬼脸,立即忽闪到袁才跟前,一把握住袁才握手枪的手转过枪口朝袁才自己的脑门对去。
袁才大吃一惊,他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突然自己握枪的手不听自己的使唤。他冲着我惊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砰——
袁才的话还没有说全,他手里的手枪被男穷鬼控制他的手指扣动了扳机。子弹嗖的一声,从他右耳边飞射出去。
袁才顿时两眼一翻白,昏倒过去。
我没想到男穷鬼会这么搞袁才,我本来只是想请他将袁才手里的手枪扳起举着朝天,让他出一下丑,没想到男穷鬼会将袁才的手枪扭转过来对着袁才自己开一枪。
幸好这事没有闹出人命,否则我被男穷鬼害死了,生前一定会折福折寿,死后一定会遭到报应。
我本以为男穷鬼像我在南湖一样,他是受了什么黑巫或妖魔的指使来害我,但当我后来追问他为什么这么搞袁才时,才知道原来他生前被警察冤枉过,他很恨警察,所以我刚才请他搞袁才,他便利用这次机会好好为自己出一口生前的恶气。
这让我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居然请上这么一个混蛋男穷鬼,我在他向我讨要报酬时,一个赶鬼手将他赶出屋外去。他还想要报酬,我不给他一巴掌就是好事了。
“严先生,你对袁才做了什么?”张冬健忙跑过来看完昏倒的袁才问我。
我见袁才的七魂六魄还都在肉身里,他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一时胆小吓昏了,便笑了笑,说:“我对他做了什么,你们都看见了。”
燕子插道:“你肯定用巫术害他,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拿着枪朝自己右耳朵开一枪。要是袁组长出了什么意外,你逃不脱干系。”
我笑了笑,我不想跟女人斗嘴,绕过她走到胡斌跟前,对一旁的刑警说:“你们还不放了他。”
小邓冲着我说:“我不管你是谁,我,我就不怕你,你要是再胡来,我就……”
我回头瞪住他逼问一句:“就什么?”
小邓哆嗦一下,退后一步,说:“我就铐上你。”
“你们吵什么,都闭嘴。”张冬健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我们可是人民警察,注意点形象。”
张冬健呵斥完手下走到我跟前直接问我:“严先生,我代袁才向你赔不是,刚才的确是他不对,但你也不至于就用巫术害死他吧。虽然这种事情我们在法律上无法控告你,但是我希望你给我一个面子放了袁才这一回。”
颜华这时插道:“立真兄你顺便也给我一个面子,放过袁才吧。”
我说:“你们放心,袁才死不了,他只是胆小被自己那一枪吓昏了。不信你们掐一下他的人中穴,他马上就会醒来。”
我的话一说完,一个老刑警很麻利地掐醒了袁才。
袁才一醒来就跳起来,说:“我刚才是不是中邪了?”
老刑警笑道:“你刚才的确中邪了。”说着用手指指了指我,示意是我对他作怪。
袁才朝我瞪住说:“使阴招算什么好汉。”
胡斌叫道:“你们不问清红皂白就乱抓人,算什么人民警察。”
袁才指着胡斌说:“你******还敢嘴硬,路上这么多人我们谁都不抓,为什么我们偏偏抓你。”他说着要冲过来打胡斌。
胡斌立即躲到我身后。
我挺身挡住袁才。
袁才经过刚才那件事,他对我有了明显的怯意,他指着我说:“这里没你的事,你不要妨碍我们警察办事,不然我们告你妨碍公务。”
张冬健上前拉开袁才,说:“阿才,这事让我来处理。”他指着胡斌说:“胡斌,咱们都是老交道了,你说句实话,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胡斌苦着脸说:“张队长,你们说的这个事情我连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跟这个事情有关系呢。”
袁才对一个手下说:“小周你把小区监控录像的视频放给他看,看他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小周于是把从小区保卫科拿来的监控录像视频放给胡斌看,我凑近认真看了看,果真是胡斌在电话亭里打电话。
张冬健盯住胡斌厉声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胡斌苦叫道:“张队长,我胡斌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偷鸡摸狗的事情干过不少,但你说我参与绑架古家父女的事情,真的是冤枉啊。”
袁才说:“你还不承认,好,叫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有几个男女被刑警叫进来,他们都一致指认胡斌说是胡斌在那个电话亭前打的电话。
他们都是亲眼看见的。
胡斌忙冲那些证人说:“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胡斌忙向我求救:“严哥,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真的没有做啊。”
我用读心术从胡斌的微表情中,看出他的确没有撒谎。
但现在人证物证具在,我也一时间无法帮他。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就在那时,胡斌真是祸不单行,一个足以使胡斌死地的电话打了进来。
这个足以使胡斌死地的电话是阿兰打来的,她在手机里责问胡斌死哪儿去了,怎么出去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回来,她都吃完饭正等着他回去埋单。
阿兰这个电话让警方更加怀疑胡斌有做案的可能性,最后因为胡斌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打过那个电话,张冬健只好指示袁才派人将胡斌暂且押回局里审讯。
胡斌一听说要被袁才带回局里去审讯,忙尖叫道:“我冤枉啊。严哥袁才这是公报私仇,如果我死了,一定是他害死的,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胡斌说得很严肃,他的微表情里流露出绝望和恐怖。这说明他跟我说的这番话,是极其有可能性的。
我为了给胡斌勇气,便说:“胡斌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胡斌忙说:“严哥你一定要帮我查清楚,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