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为什么?”
徐琴说:“因为颜哥不相信是你杀了古离阴,他跟张冬健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要张冬健带他去见你去问清楚。可是张冬健不答应,他说你是重刑犯,目前不允许跟外界任何人见面。所以他们俩为这事闹翻了,后来颜哥打算今天去找市里的关系去看守所见你,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到我,这样最好,你跟我回去吧,颜哥一定很希望见到你。”
我没想到颜华会这么信任我,这让我很感动。我说:“你回去告诉颜兄,我办完事自然会回去见他,请他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还有他请我来帮他办这个案子,我有信心帮他查个水落石出。”
徐琴问:“那你们现在去哪儿?”
我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吃早餐,我们准备一块去吃点早餐。”
徐琴开心地笑道:“哎呀,你们也没有吃啊,我刚起来到这里散步,本来打算散完步去吃的,不如我请你们一块去吃吧。”
我随口便说:“这多不好意思啊。”我可不喜欢客气,昨天我被他们弄进看守所时,我身上的钱物都被看守所的看守员全没收了。
现在我的口袋里空空如也,只有我用搬运动弄回的手机,因为我的手机里装了感应符。只要我一念感应符的咒语,我的手机谁拿了,它都会飞回我的口袋,只可惜我忘记给钱包也贴上感应符了。你们会问我如果徐琴不请我去吃早餐,那我拿什么钱去吃早餐?
这个山人自有妙计,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为富不仁的混蛋,到时候我会瞅准一个为富不仁的混蛋从他的口袋里把钱拿来用一用,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我以前口袋里没钱时,会这么搞一下,我过去一般都搞那些拿公款吃喝的官老爷口袋里的钱。
我答应徐琴的邀请之后,倩倩便暗暗掐我一下腰。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觉得跟一个女富鬼变的女孩在一起吃迟来的早餐,不如跟徐琴这个剩女一块吃迟来的早餐有趣一些。
徐琴是开车来公园散步的,她说她最近心情很烦,侦探社又为古家的案子搞得焦头烂额的,整天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便这几天晚上失眠,早上睡到很晚才起床,起床后她一般都会顺道开车来公园里散一会步再去侦探社上班。
徐琴跟我们一路无聊地说这些事,又说她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茶楼,那里的早餐点心很不错。
我和倩倩对这个不了解没有发言权,因为她是本地人当然由她领路了。
我和倩倩坐进她的车里,见她这次换了一辆凯迪拉克2006款 3.0L 豪华型,没想到她这么有钱。
这让我再次止不住好奇地想打听她一个私家侦探社的文职人员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来买这么豪华的轿车,这车估计也得五六十万。这在私家侦探社这个行业来说,几乎是普通私家侦探社办普通案子五年的全部收入。她居然一出手就能买这么豪华的高档轿车,这实在让我好奇。
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问一问她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赚钱方式,将来可以介绍给安仔哥去。他现在那个穷酸相,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真是丢私家侦探社的脸,幸好有我帮助他,不然他的私家侦探社仅靠他自己帮顾客捉奸那点收入,他早就在深圳混不下去了。
徐琴启动车缓慢地倒出停车位,笑着说:“我买车的钱全是我父母的。”
徐琴这句话彻底让我的好奇心消失了,我笑道:“原来你也是啃老一族。”
徐琴笑了笑,将车驶上正道,开入车流里平稳地驾驶着,说:“严先生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既然她问起我,我对她的父母是谁没兴趣,也要为了礼貌起见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很想知道。”
倩倩说:“是啊,我也想知道。”
我敲一下她的头,说:“你真八婆。”
倩倩朝挤一下鼻子,说:“哼,只许你八公就不许我八婆了。”
徐琴望着后视镜中的我和倩倩笑了笑,说:“我真羡慕你们。”
我哈哈一笑。
倩倩知道我笑什么,她暗中捏一下我的大腿,说:“不许笑。”
那天在车上因为我跟倩倩闹开了,徐琴没有跟我讲她父母是谁。我本来就不想过别人的私人问题,不过当我们到了那家茶楼吃迟来的早餐时,她跟我讲了她父母。原来她父亲是省城天良实业的老板。
我一听委实有一点吃惊,因为她父母的钱可以供他们家吃三代还吃不完。我好奇地问她:“你既然这么富有,为什么还要跑到颜华这种又苦又穷的侦探社做文职工作。”
徐琴顶了顶眼镜,眼睛瞟了一眼正在吃小笼包的倩倩,我估计她看倩倩在场有一些不好意思说。
我对徐琴笑道:“倩倩不是外人,你说没事的。”
倩倩识趣地说:“哎呀,不好意思你们慢慢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得走了,谢谢你徐琴姐姐。”
徐琴忙说:“什么事情这么急,吃完再走嘛。”
倩倩说:“我男朋友在等我。”
徐琴睁大了眼睛望着我,然后望着她说:“什么,你男朋友在等你?”
我知道徐琴这种惊讶意味着什么。我也做噩梦都不会梦到倩倩这个鬼丫头会突然来这一句,她这不是损我吗,好像我是一个下流胚子,乱搞男女关系。我面对徐琴的惊讶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想必徐琴对这类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很快她就不再为此惊讶,在倩倩走后她跟我坐在一起一边吃着东西。不知道后来我们聊了一些什么,她突然问我:“严先生你会算命吗?”
我笑了笑,说:“会,又不会。”
徐琴说:“你这话说得怎么这怪啊,你到底会还是不会嘛。”
我笑道:“因为我算命不搞迷信。”
徐琴问:“那你怎么替人算命?”
我喝一口清茶,知道她有故事要跟我讲,于是我顺水推舟地说:“我一向先听人讲完故事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