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急忙笑着跑过去说:“尼娜阿姨,你一个人先回去吧,我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倩倩对我笑道:“真仔哥哥,你的艳福不浅。”
我问:“你什么意思?”
倩倩眼神怪异地盯了盯菲菲,说:“还能什么意思你跟她啊。”
我望了望疯丫头菲菲,说真的我对她还真的一见中意,挺喜欢她的。我哈哈一笑,说:“也许。”
倩倩顿时拉下脸朝我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林青霞扑哧一笑,说:“倩倩你吃醋了。”
倩倩脸红起来,说:“切,我犯得着吃这种醋吗。”
林青霞笑道:“你脸都红了,还嘴硬。”
倩倩说:“哎呀,人家脸红跟他有什么关系嘛,你不要瞎盖好不好。啦,你的脸也红了,难道你也是为他红的。”
我好奇地去看林青霞的脸,林青霞的眼神跟我的眼睛一碰就给我一阵眩晕的感觉,我读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对我无法言语的情愫。
“喂,严立真大巫师你住哪里啊?”菲菲跟尼娜阿姨告别后返回来问我。
我笑道:“菲菲小姐,我请你帮个忙好不好。”
菲菲说:“好啊,我很乐意为偶像效劳,你要我帮你什么忙,你说吧。”
“脱线。”倩倩咕哝一句,脱线是广东话骂人傻瓜的意思。
我笑道:“请你以后别再叫我严立真大巫师好吗。”
菲菲问:“为什么,你本来就是大巫师嘛。”
倩倩哈哈大笑。
我瞪一眼倩倩,然后对菲菲说:“这大巫师叫起来很别扭,你不觉得吗?”
菲菲说:“不会啊,我觉得很好啊。我们老挝就有很多大巫师,他们都喜欢被人尊称大巫师呢。”
我真拿她没办法,既然她不通窍那只好由她去了。不过她随即又说:“这样吧,如果你不喜欢我叫你大巫师我就叫你真哥好不好?”
她终于通窍了。
我笑道:“这个好,你以后就叫我真哥。”
倩倩怪声怪气地哼一声。
菲菲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向我们作自我介绍,忙掏出名片说:“真哥,我是‘XX国际先驱报’驻老挝记者,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菲菲的名片,她叫赵菲,我好奇地问她:“你是华人?”
菲菲哈哈笑道:“是啊,我爷爷的爷爷再爷爷是云南大理人。”
“喂,上级下了命令把他们都放了。”这时坎瓦长官灰头土脸地跑回来对手下说。
我们被坎瓦长官放了之后,立即准备坐出租车赶往医院,因为张冬健的尸体被警方运到了医院,颜华这时也被警方送到了医院抢救。
菲菲得知我们要去医院,她要跟我们一块去。我可没空搭理她,便劝她回去,以后有空再联系。可是她不肯,她说什么都要跟我们去,因为她想要采访我。我见她实在难缠,便暗中用迷魂术对她作怪,她顿时乖乖地听我的话不再缠住我。
我们坐出租车赶到医院时,颜华已经做完了手术。他像一个活死人一样睁着眼睛目空一切地躺在病床上,见到谁都是一声不吭。我们过去看他,他也是一声不吭。
这时木乐已经闻讯赶来,跟他一起来的女人正是曹虹。
木乐见到我焦急地问道:“严先生,颜哥会不会是中邪了,你看他像傻子一样了。”
我过去看了看,他不是中邪,而是对人生彻底绝望了。我说:“他没有中邪,他这是难受。”
木乐大大咧咧地说:“这有什么好难受的,大男人的,我以前中了三刀一枪都不在乎。”
徐琴痛哭着对颜华说:“颜哥,你为什么不吭声。你心里难过,我们谁都知道。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要是想不开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怎么办?”徐琴的眼泪哗哗地掉落下来,她再也说不下出去了。
我能够理解徐琴为什么说不下去,她爱颜华,如果颜华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对她绝对是很沉重的打击。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便独自一个人走出颜华的病房,走出住院部到后面花园的长椅上坐下。
夜又很深很深了,有好些穷鬼和富鬼在花园飞来飞去,有尖叫的,有欢笑的。这就是人生。
我掏出香烟盒,正准备给自己点上一支解解闷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打火机掉了。
我无奈地叹一口气,真是晦气,想抽一口烟解解闷都不行。我正准备将香烟放回香烟盒的时候,突然“啪哒”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一束火光在我的眼前亮起。
我茫然抬头一看,是林青霞,她拿着火机替我打着了火,她神情异样地望着我。这个女人我害怕,不是害怕她会杀了,而是害怕跟她靠得近被她的情伤害我,因为她的魅力足够让我患上相思病。
我笑了笑,叼着香烟凑近她的火机前点着香烟,然后笑着说一声:“谢谢!”
没想到林青霞给我点完烟,便坐到我的身边把打火机递给我说:“给,你拿去用。”
这让我十分感到意外,不过我很镇定地吸一口烟笑着说:“谢谢,我等天亮再去小店买一个就是了。”
林青霞笑了笑,把打火机丢给我。
我于是恭敬不如从命地收下,这是一支铜制的别致打火机,长方形的体积上面刻着皇冠。
我收下她的打火机后掏出香烟盒笑着问她:“要不要来一根?”
林青霞说:“谢谢,我不抽烟。”
我将香烟盒放回口袋,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有打火机?”
林青霞笑了笑反问我:“难道非要抽烟才能有打火机吗?”
我哈哈一笑,说:“你说得对。”
我这句话一说完,便不知道跟她说什么了,她也似乎不知道跟我说什么了,两人都开始沉默起来。
我吸着闷烟,她坐在我旁一声不吭。我有时候想,如果她还是单身的,那该多好。那样我现在跟她坐在一起,肯定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即使不说话搂着她摸摸亲亲也是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