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我们一块到基地时,土匪们早就被颜华放跑得没影了,除此之外的变故还有一个很大的变故,就是颜华枪杀了华国雄。
我得知这事之后,冲颜华发了一通火。
颜华已经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他根本不在乎我冲他发什么火,他独喝着闷酒,一声都不吭,如同一个活死人。
我见他不吭声,事情又无法挽回了便只好说:“我刚才真是大意,早知道就不把华国雄带到这里来。这都怪我没有事先处理好。”
倩倩说:“杀了好,反正他死有余辜。不然把他带回国过去更是一个麻烦,搞不好他上下打通关系还会逍遥法外。”
倩倩说完大家再也没有谁为华国雄的事情争论什么,这时林青霞突然苏醒过来。
我因为正好坐在林青霞身边,她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我。但她随即两眼一翻白,倒吸一口气又昏过去。
我急忙去拍林青霞的漂亮脸蛋,但她像死人一样没有一点反应。我正准备掐林青霞的人中时,朱丽笑着挡住我说:“你还是走开吧,她一醒来看到你这猪八戒的样子又会吓昏过去。”
倩倩在旁边扑哧笑弯了腰。
我瞪她一眼,然后懒得理她独自到一棵树阴下点燃香烟吸着。这时我看到颜华走过来,我挪开一块空地让他坐下。
颜华坐下后问我:“立真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我问:“什么问题?”
颜华问:“你说人死后还能跟自己的爱人和朋友重新在一起吗?”
我望着他问:“你问这话做什么?”
颜华茫然地望着当空的烈日说:“如果可以我想跟婷婷还有冬健到阴间重新来过。”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在寻找最适合劝慰他的语言,但我找不到一个恰当的劝慰语言来劝慰他。
我于是只好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自杀后跟他们去阴间相会,对不对。”
颜华说:“我是这个意思。他们都离开了我,我活在这个世上感觉很孤独很空虚,人生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思了。”
我深深地吸一口烟,说:“颜兄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觉得你这种想法是愚蠢的更是自私的。难道我们这些把你当朋友的人都不是你的朋友,难道徐琴为了你付出这么多就不值得你去爱她。”
颜华说:“立真兄你没有到我这个地步,你不理解我,我……”
我打断他的话说:“不是我不理解你,是你自己不了解自己。人活在这个世上,尤其像我们这种吃江湖饭的人,生离死别是常事。生命的希望是在前方,我们应该往前看,你总是往后看当然看到的是绝望。还有我实话告诉你,你如果自杀的话,你活着的痛苦会在自杀后增加百倍的痛苦。你不但不可能跟爱人和朋友在一起,相反还会受尽孤独和空虚之苦。”
颜华痛苦地说:“难道还有什么比我现在更痛苦的吗?”
我说:“当然有,只是你没有经历过。我希望你坚强地活下去,往生命的前方去看,希望只在生命的前方,绝望才在生命的后面。”
“啊哈,老黑快过来,这里躲着一个中国佬。”这时前面破旧的铁皮屋前白无常忽闪出来。
紧接着华国雄的鬼魂慌忙从铁皮屋里跑出来,朝我尖叫道:“大仙救命啊,我不想死在老挝这个穷山沟里做孤魂野鬼,求你带我回中国。”
黑无常这时也忽闪过来,他跟白无常一见到华国雄向我求助就胆怯地站住问我:“喂,臭——”
白无常急忙抢道:“大仙你不会又要管我们的闲事吧。”
我用通灵术说:“你们这个闲事我不管。”
黑无常说:“真的。你说话可要算话。”
我说:“当然。”
黑无常哈哈大笑道:“这就好,这就好。老白上。”
“大仙我们都是中国人啊,你一定要帮我啊。”华国雄叫道。
我用通灵术对华国雄说:“你制造毒品为害自己的同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还是一个中国人。”
华国雄扑通跪到我跟前叫道:“我知道错了,我有罪,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在老挝这种穷山沟里做孤魂野鬼。你就发发慈悲吧。”
我懒得理他,便对黑无常和白无常说:“喂,你们怎么还不把他带走。”
白无常立即笑道:“是,大仙我们这就把他带走。”说完跟黑无常用索魂锁一把将华国雄嗖的一声带入阴间而去。
“喂,严兄你们休息够了没有,”白侠在车上叫道:“我们该回去了。”
“好的,我们马上就来。”我拍拍颜华的肩膀,“走,我们回去。”
颜华问我:“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说完打趣道:“徐琴在等你,他可是一个好女人,你要是不要我可下手了。”
颜华苦笑了一下,然后跟我站起来,说:“这人活得真累,死也死不得活着又生不如死。”
我笑道:“这是你的心在作怪,只要你给自己的心减压,你就会看到生命的前方充满了希望。”
颜华问:“生命的前方在哪里?”
我笑道:“在徐琴那里。”
我们回到万象后,我们把林青霞送进了医院。但是林青霞第二天一大早苏醒过来之后,对自己近期发生的事情全忘,当然把我跟她之间发生的事情也忘了。
她对我没有了一点印象,无论我怎么提示她,她都想不起在什么时候跟我这个人有过故事。
她现在对我又复归陌生,我们的故事也许永远在她的消失记忆中成为我个人的永恒回忆。因为她苏醒后想起的男人不是我,而是汪良,她想见到的男人是汪良,她心里装着的男人是汪良。
我们没有把汪良的事情马上告诉她,因为医生告诫我们她的伤势很严重,不要刺激她,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林青霞苏醒后除了只记得古艮之外,对我们所有人都不记得,她对古艮仍然像以前一样很敌视,不愿意叫古艮父亲。
古艮没有什么怨言,因为林青霞曾经叫过他父亲,他只知道只要自己对他付出父爱,总有一天林青霞还会叫他爸爸的。
古艮打算明天跟颜华他们一块,带着林青霞乘班机回国过去。李克跟候半仙也一块跟他们乘班机回国去,我因为菲菲找到我,又加上万佛节到了,我想自己回国反正没事可干不如在老挝过一过万佛节玩。
不用说倩倩这个跟屁虫也要跟我在一起,我其实是挺喜欢她跟着我的,如果她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女富鬼,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会一心一意喜欢她。
当我把这个想法俏皮地跟她了时,她俏皮地敲一下我的头说:“我才不信呢。”
“严先生,你快看这条新闻。”徐琴在我从医院回到酒店时,拿着一张报纸找到我。
我接过报纸一看,上面用英语报道了一起情杀的案子。这起情杀案的男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正在寻找的曹虹跟木乐。
昨晚我们回到万象时,颜华怎么都找不到木乐,也找不到曹虹,大家还以为他们俩私奔什么了。
我问徐琴:“颜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