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臭和尚用这半文半白的汉语演讲,立即昏昏欲睡起来,我知道这个臭和尚讲的经就像王母娘娘的裹脚布又长又臭。因为他是中国和尚,中国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演讲欲,一上台不过足瘾是不会下台。
我是来看舍利子的,不是来听这个臭和尚胡说八道的。听菲菲说佛教界传闻这舍利子叫金光舍利子,这金光舍利子一见到阳光会发出金灿灿的光晕。
我天性爱猎奇,既然有此等奇事,我当然不会错过。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我只好憋足了气忍受着臭和尚的一通废话,大概在臭和尚讲了足足一个半小时后我实在忍受不住想打瞌睡了便对倩倩说:“我去那边睡一觉,等一下展示金光舍利子时叫我一下。”
我想去那边没人的树阴下,随便席在草地上睡上一觉。这佛像公园到处绿树成阴,遍地绿草,随便席地睡觉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倩倩却诡笑一下,说:“别睡了,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我听出倩倩话里有话,便问:“什么意思?”
倩倩说:“你看到那个色和尚。”
我顺着倩倩指示看去,那个色和尚乍看没有什么异常,但仔细一看却发现他的神色很怪异起来,好像他有什么事情按捺不住快要发作似的,同时这色和尚身后的鬼怪们也有一些在异动。
我吃惊地问倩倩:“难道你知道了什么不成?”
倩倩说:“当然。”
倩倩说到这儿,台上讲经的星海法师已经收场,他朝众信徒合掌行礼。台下众信徒,都跪着合掌朝星海法师行礼。
菲菲也毕恭毕敬地向星海法师合掌行礼,就我和倩倩傲慢地站在树阴下理都不理这臭和尚的鬼把戏。
他们彼此一番行礼过后,便到了关键时刻,那就是让众信徒瞻仰金光舍利子的时候到了。
在香昆寺的住持一番讲话过后,星海法师合掌叫完阿弥陀佛之后又念了一番念,然后他朝台下一队候在那里的和尚招了招手。
那队和尚身披袈裟,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金盘子走上讲经台。这队和尚将金盘子放在星海法师跟前,然后由星海法师亲自小心翼翼地把金盘中一个小金塔揭开。
星海法师一揭开金盘里的小金塔,立即一道金灿灿的光晕从小金塔里飞升出来,耀出一片金色光晕。
挤在卧佛上的鬼怪们,顿时飞扑过来沐浴金光舍利子的金色光晕,据说沐浴了舍利子光晕的鬼怪会得福。
而在场的信徒们都肃敬起来,他们一个个合掌跪拜金交舍利子,一个个嘴里不停地求佛主保佑。
就在这时突然只见那个色和尚掏出一个小佛塔嗖的一声将舍利子收入,紧接着他闪电般纵身跳起立在住持和星海法师对面狂笑起来。
星海法师顿时慌了神,他指着色和尚说:“木空大师你这是干什么?”
香昆寺住持指着色和尚用生硬的汉语喝道:“木空你休得胡来,快把金光舍利子还给星海法师。”
木空狂笑后冲着住持用流利的汉语说:“你老糊涂了,金光舍利子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你叫我还给他,可能吗。”
星海法师指着木空说:“你不要乱来,不然我翻脸了。”
木空冷笑道:“你可以骗这帮蠢驴,但你骗不了我。我也是假和尚,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假和尚。你和我都是一路货,好宝贝正所谓能者居之。现在这金光舍利子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你想拿回去没那么容易了。”
香昆寺住持嗖的一声飞起朝木空扑打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只几个回合香昆寺住持突然无力地瘫倒在地。
我后来知道原来香昆寺住持被木空在刚才与他饮茶时暗中下了马来软骨散。这马来软骨散是即溶粉状毒药,无色无味,一旦人服用就会在一个时辰之后浑身瘫软无力。
但木空对香昆寺住持下毒量控制得法,这样香昆寺住持不会按常规的毒性发作。现在香昆寺住持一运真气,血筋正好加速了毒性的发作速度,因此香昆寺住持没几个回合就瘫倒在地再也无力动弹。
木空之所以只对香昆寺住持下毒,因为木空不是香昆寺住持的对手,香昆寺住持是木空的唯一劲敌,其他人木空根本不放在眼里,尤其是中国这个所谓的高僧星海法师,他更加不放在眼里。因为在他暗中试探过星海法师的法术,发现星海法师只是一个浪得虚名的假和尚。
木空本来就对星海法师没有兴趣,他只对星海法师带来的金光舍利子感兴趣。
在场相陪的几个长老立即朝木空围攻过去,木空深知寡不敌众便吹了一个口哨。
木空的口哨一响起,立即有十多个信徒飞身而出,他们个个法术高强跟那几个长老打得不可开交。原来这十多个信徒都是木空事行安排好的埋伏,他们都是木空的弟子。
在场的信徒们一个个都尖叫着四散,星海法师这时也吓得赶紧抱头鼠窜。
菲菲吓得抱紧我,说:“真哥我好害怕,你要保护我。”
我懒得保护她,一掌击在她的额头上把击昏过去,等一下这个事情风平浪静之后她醒来自然就没事了。
倩倩望着那边幸灾乐祸地笑道,“好戏开始了。”
我一听倩倩这个腔调就知道这个鬼丫头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便说:“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倩倩卖关子说:“等一下你自然就会知道,现在你别问,我不会告诉你。”
我知道这个鬼丫头这么说了,我再问也是白问,便懒得去理她。
这时只见木空这一边的人已经得势,如果我不出手相助香昆寺的和尚,金光舍利子一定会被木空夺走。
情急之下,我懒得理倩倩便纵身飞过去帮助香昆寺的和尚夺金光舍利子。
木空跟我过了几招,他明显不是我的对手,他朝我喝问:“你是什么人?这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我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不过这闲事我是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