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亦佳很平静的说道:“不是关震,而是你师妹宗雨。”
最近一段时间千元一很是忙碌,因为“夜影组”那边要抓紧训练,招募人手。经过了酆都一行,千元一感觉“夜影组”在很多方面还是有些不足,所以必须抓紧训练。按照现在的局势发展,用不了一年半载的,他们这些人都要派上大用处了。因为忙,所以千元一最近没有去宗雨那边,对宗雨最近的所作所为不怎么知道。
面对着千元一询问的眼神,元亦佳回答道:“宗雨最近实力扩展的很快,现在已经隐隐的和关洋分庭对抗了。贝尔怀疑宗雨身后有高人支招,恐怕会对咱们不利,所以想让你派人去查探一下。实在不行就派人去监视她一阵子。”
千元一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苦笑着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大师兄来了。”
“你大师兄?”
千元一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大师兄叫刘振廷,佳佳你应该听说过吧。”
“刘振廷?!”元亦佳念叨了这个名字,突然脸色变的很难看。这个刘振廷在国内或许没人知道,但是在南洋,也就是马来西亚,泰国,印尼等地可是无人不知的人物。刘振廷在南洋号称是南拳宗师,其南拳的修为远在宗雨之上。最为关键的是刘振廷是个鬼才级别的人物,不仅功夫步入了大成境界,头脑也是十分了得。他在马来西亚和印尼有十几家武馆,和都辛格齐名,俩人都算是南洋有数的宗师级别高手。元亦佳是搞情报的,在调查都辛格的时候,顺便查到了刘振廷,没想到这么快北广市就多了这么个宗师级别的人物。
宗师级别的人物和江米他们这类的高手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里有着一个本质的区别。以前北广市能称得上是宗师级别的人,也就是关震,都辛格俩人而已。现在又来了个刘振廷,看来北广市真是越来越热闹了。想到这里,元亦佳不禁的为江米担心起来,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些人都是江米的对手。
江米在包房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这让爱家私房菜的服务员很是好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一个人吃一桌子的菜也就算了,竟然还霸占了包房一个下午。其实他们那里知道,江米是在等艾晓萌。在江米看来,就算是以后和艾晓萌真的要刀枪相见,那么俩人之间也应该有个正式一些的了断。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艾晓萌竟然真的出现在了爱家私房菜馆。昨天张瑜找到了艾晓萌,说了她的想法,艾晓萌一口就否决了,根本没有给张瑜留下任何的机会。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让艾晓萌也看清楚了江米到底在做着什么。虽然在她的心里江米还称不上是什么正面人物,但是隐隐的,她感觉出来,江米所做的事情真的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说来也奇怪,今天艾晓萌下了班就直接来到了菜馆,倒不是因为她犯馋了,而是因为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你要来这里!
江米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起身打算结账离开,却没有想到门突然被人推开,江米一愣,只见一个身穿着警服的女子扑进了自己的怀里,不是艾晓萌还会是谁?
搂着艾晓萌微抖的娇躯,江米侧身把门关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不知道多久,艾晓萌才缓缓的说道:“想我了吗?”
江米轻轻的嗯了一声,说道:“我们的故事是在这里开始的,我想即便要结束,也应该是在这里。”艾晓萌抬起头来,眼角带着泪痕的看着江米说道:“小米,你真的那么绝情?!”
“不是我,而是你。况且我们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能有任何的结果了,我不能给你什么,而你则是希望我回归正途,这是本质的差异。”江米摇摇头说道。
艾晓萌看着表情十分坚定的江米,突然梨花带雨的一笑,说道:“小米,其实我明白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我的身份让我对你无法认同,但是做为情人,我理解你了。”
“理解我什么了?我在你们的眼里无非就是一个想成为北广市黑白两道霸主的人物而已。你们是执法者,需要有法律依据,但是我没有那个顾忌。孔翔岭倒卖国家文物,你们不知道?关震在暗中的操控都辛格为非作歹,你们不知道?宗雨发展如此的快,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你们不知道?别告诉我这些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都找不到证据!你们不动他们那是因为你们想让我收拾他们,然后最后收拾掉我,这样北广市就可以天下太平了,是不是?!”
几句话把艾晓萌问的哑口无言,因为刘奎莱正是做如此的打算。
江米伸手轻轻的推开艾晓萌,双手扶着艾晓萌的肩膀说道:“我要承认你们是为了北广市的安定着想,但是我不想成为你们利用的棋子。你们可以看着那些人死在你们的眼前,因为那些人对于你们而言是坏人。你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那些人继续的无法无天的折腾,因为你们觉得这是在顾全大局。但是我不行,那些人是我的朋友,兄弟,我不会让他们白死。我不能容忍关震他们继续的折腾,因为他是我的敌人,我不会让他们得逞。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我想我不用在解释了吧。”
艾晓萌看着江米激动的样子,然后低头说道:“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因为小米你说的都对。但是小米你知道吗,我和拓石都不忍心看着你走向绝路。”
“对于你们或许是绝路,但是对于我而言,那是一种解脱。晓萌,觉得我最后的结局不一定是你想的那么悲惨。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我想,你们是扳不倒我的。”江米的语气冰冷的说道。
抬头看着自己面前霸气十足的江米,艾晓萌微微的一笑说道:“那我呢?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