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躺在树下岩石之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把自己手里的手枪拿过去揣在腰间,无奈四肢绵软,居然难懂分毫,这才明白此人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神经病,倒是一个功夫高手。
搞定了暗哨,几个起跃间,李军已经来到早就潜伏在岩石后面的田海身边,将从暗哨身上缴获来的手枪交到田海手里,低声说道:“在你的侧后方二百米处小树林里,还有对方接应的二十六人,记住了,轻易不要开枪,以免暴露目标。”
话音未落,李军身形冲天而起,一闪不见。直到他的影子消失不见,田海的耳边才传来淡淡的声音:“左边归你。”田海一跃而起,迅速领着四个汉子接近了李军说的那片小树林。
即将到来的这船货数额较大,这次来接货的足有三十人之多。他们以前这样的事情可没少干,那次都是顺顺利利没有出过事情。这一次觉得四周都有暗哨监视,躲在树林里的二十多个人居然靠在树干上打起了小盹。
李军又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两处暗哨,才隐蔽的向树林里接近。田海带着四名手下从山丘的左侧潜入树林,借着稀疏的月光看到,大约有七八个全身黑衣的人正靠着树根打盹。田海一挥手,五个人向着那些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有几人“啊”地一声倒了下去。但是,这些人中显然也有高手,在对方之人倒下的同时,一道劲风直扑田海面门。田海不退反进,挥动铁拳照着对面人影砸去,但觉一阵手臂酸麻,连退两步方才站稳身形。
一声冷哼在耳边响起,那人身影快捷,根本就不给田海喘息的机会,挥拳又向田海的前胸打来。这一来反倒激起了天海的凶性,一声低啸,田海猱身而上,一阵沉闷的“噗噗”声响起,两个人瞬间各自攻出八拳十六腿,各自退开两步,俱都暗中佩服对方的强硬。
那人眼看自己这边的人躺在地上没有了反应,对方的四个同伙已经合围了上来,伸手从腰间拔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田海面门。
可惜的是,他手中的枪刚刚举起,一道如电似幻的身影闪过,手中的枪已经到了别人的手里。李军站在田海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田海,这又不是比武,你和他讲什么规矩?”
田海大手一挥,五个人同时扑了上去。随着一阵拳打足踢,那人终于不甘心的倒了下来。李军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冷酷而严厉的声音问道:“说,你们接应的车辆什么时候到?一会儿用什么方式和走私船联系?”那人张口喘息,对李军的问话理都不理。
“嘿嘿,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李军说着,伸手抓起那人的手腕,两根手指微微用力,但听已声清脆的嘎吱声,那人的腕骨已经应声而碎。“啊唔”他张大了嘴还没有叫出声来,李军已经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你说不说,我这人很没有耐心的,再不说我捏碎你那一只手。”
“不要我说”那人倒不是手部的皮肉之苦,他完全是被李军的威势惊吓住了。这家伙简直不是人,单凭两根手指轻轻松松就可以捏碎自己的腕骨,这得有多大的力气?黑衣人知道,李军说捏碎自己的另一只手,绝对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是自己在坚持下去,除了在增加几条断肢以外,人家有的是办法折磨自己。
田海带着的这四个人,都是张震挑出来的赵大刚的战友,这些人受过特殊的训练,上过战场杀过人,比这血腥的场面见的多了,但见到李军不动声色就捏碎了那人的腕骨,心头依然惊颤不已。
“把他们全都绑起来,千万不要出了岔子。”李俊说着,眼神突然盯向海面,目光紧紧锁住了离岸约10里处,漂浮在暗夜海面上的一艘半旧渔船。
他看了看田海,轻声说道:“前方10里,目标已经出现,让弟兄们做好准备。”
田海轻“啊”一声,望着暗夜弥蒙的大海,心中惊讶到了极点。心说这是人还是鬼啊,那么远的海里都能看得见?但是对于李军的话,田海却是不敢怀疑,暗暗照着他说的吩咐了下去。
没过多久,远远地海面上一点灯光如豆,昏黄的灯光连着闪了两闪,田海按照刚才那人说的,也用灯光回应。在接到岸上一切正常的暗号后,一艘渔船如幽灵般渐渐在月光下越变越大,慢慢的靠近岸边。
没等渔船靠岸,李军的身影已经如大鸟一般凌空飞扑。
田海带着四名手下涉水登船,这才发现,就在刚才一眨眼的工夫,船上十几个人连别在腰带上的家伙都没来得及掏出来,就已经被李军打昏了过去。田海拆开箱子检查了一下,里面果然和探听到的一样,都是走私过来的彩电和录像机。
田海带着人把船开到早就选好的一处秘密码头,张震带着四辆空车和一帮子苦力已经等在那里。这些车子都挂着军牌,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众人合力卸船装车,直等到黎明时分才把车装好。李军安排张震带车与另外几辆车汇合后,再将几车货物打乱重新装车,必须在今晚连夜装好出发。
按照原定的计划,李军也跟车一起回去。但是现在因为水灵儿还在酒店里面等着,他临时决定自己和水灵儿两个人单走,包车尾随在车队后面,这样更有利于方便照应。
安排完一切,李军看看天色,东方已微露鱼肚白,怕水灵儿醒来找不到自己着急,急忙返身电闪般奔了回来,原路顺穿窗户进入房间,卧室里德大床上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水灵儿那娇酥粉嫩的身躯?
床头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张用酒店里的便签写的书信,李军拿起来一看,才知道这是水灵儿写给自己的。
“李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你了。我恨你,恨你毁了我的清白而又不愿意娶我。我承认,这几天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恨你。你是故意想让我知道你的好而离不开你,你明知道这种快乐会让一个纯真的女孩迷失自己,深陷在情感的漩涡里面不能自拔,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你更知道这种快乐是你的施舍,或者说是你寂寞难耐时候的一种临时需要。既然你不能长久的给予我幸福,为什么还要在我没有愈合的伤口再加上一刀?”
“我也恨我自己没有能力拒绝你的诱.惑,没有能力抵挡你的怜悯和施舍。我知道,当着你的面我自己不忍心离开,也没有那个能力脱离你的魔爪。所以,我一直等待着脱离你的机会,今天晚上终于被我等到了。”
“不要找我,我也不会别你找到的。恨你的灵儿。”
在最后“恨你”那两个字上面,泪痕宛然若现。李军的心猛然间一疼,两道泪水悄然滑落,吧嗒一声正好滴在手里的信纸上面。
“灵儿,我的爱是真诚的,这并不是怜悯和施舍。我的心是赤热的,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得到么?”李军呢喃着伏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面,重生后第一次为了一个可爱又可领的女孩而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现在的李军眼泪横流,可见已经伤心到了极点。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我不会让你离我而去的。”李军翻身爬起来,连鞋都未脱就上床盘膝坐下,运起试听神功,以所处的酒店为圆心,神思瞬间已经覆盖方圆百里之外。霎时之间,这个城市的沉寂和喧嚣一股脑的冲进李军的脑海,百里内暗夜之中的场景一幕一幕就好像放幻灯片一般在李军的眼前掠过。
李军掌握这项神功以后还没有这样全力施为过,半个小时以后,以他体内强横的内力,也感到了头晕眼花后力不济。李军咬着牙坚持搜索,全身已经被暴雨般的汗水湿透,却丝毫没有发现水灵儿的踪迹。
李军强力的促动内力,往更远的地方探测,却猛然间胸腹内一股热浪翻滚,一道血箭冲口而出,人也跟着昏死过去。
李军强力的促动内力,往更远的地方探测,却猛然间胸腹内一股热浪翻滚,一道血箭冲口而出,人也跟着昏死过去。
等到他悠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下午了。此时的李军已经被酒店送进了医院,要不是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发现了他,还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呢。
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正一脸焦急坐在病床前面的张震。看到李军睁开了眼睛,五尺高的汉子竟然呜咽着失声大哭:“李哥,你终于醒过来了,啊嗬嗬那些没本事的王八蛋说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已经有两个什么狗屁主任被我打了一顿。呵呵,我就知道李哥会没事的,您醒过来真的是太好了。”
“你不是跟车一块儿走了么,你怎么来的?”李军虚弱的问道。
张震擦了擦眼泪,转悲为笑道:“当时住酒店的时候是登记的我的电话号码,酒店里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让老田押着车先走,我马上赶回来了。”
“他们到什么地方了,一路上没什么事吧?”李军不放心的问道。
张震将说道:“李哥,您就放心吧,他们已经进入S省的地界了,我们都是花高价租用的军车,一路上没有什么人敢查。”
李军点了点头,车子进入了S省的地盘这就放心了。没有想到自己在情切之下,强自运功受寻水灵儿的踪迹,居然差一点就魔火焚身,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想想也真的是后怕。
“李哥,您这是怎么回事啊?”张震心里还纳闷呢,凭着李军的功夫,不能说是可以做到百毒不侵,但是寻常的感冒发饶是绝对难于上身的。可是医院里的几个什么专家大夫却说李俊是因为伤心过度再加上受了风寒,才导致全身生理功能衰竭,连病危通知单都填好了。要不是被张震抓住狠揍了一顿,估计现在李军都已经被送火葬场了。
“水灵儿走了。”李军说了一句,感到心口一疼,急忙又闭上了眼睛:“张震,你在门外把守,我要运功疗伤,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
出院以后,李军带着张震又在X市走街串巷找了五天,水灵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李军怎么搜寻,也找不到她一点气息。放在酒店里面衣橱里为她购买的衣服首饰,水灵儿倒是全部收拾得干干静静全部带了去。这让李军的心理稍稍好过了一下,要是水灵儿想寻短见的话,她不可能带着一大包的衣服。
让李军气恼的是,水灵儿写给自己的那封信被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扔掉了,现在李军身边居然没有一点水灵儿留下的痕迹,唯有存留在脑海中的记忆,还闪动着水灵儿娇憨可掬的样子,可以让李军不时的翻建出来回味一下,除此之外,就像这个人从来也没有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过一样,来的是那么的突然,又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