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坐下了,李军在心里回答,但是脸上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您等朋友,还是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那女人居然和李军聊了起来,李军随口应答着,自己都不知道和她聊了些什么。
她好像对李军很感兴趣,也许她在有意识的挑逗李军。李军注意到她一直在搅拌咖啡杯,还有旁边的糖纸,看见李军看她就抿嘴微笑,张开性.感的嘴唇喝了一小口。
这个女人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但是,李军却一直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也许她想和我发生一夜情。”
那女人对着李军妩媚的一笑,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李军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来,随着她离开了咖啡座,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可那个女人的身影却不知道哪里去了,李军的眼神搜索着自己的目标。
停车场的面积很大,头顶的灯光却好像不怎么亮,李军始终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他顺着通道往前面走,在阴暗的角落里,男女激情时特有的呻吟和喘息从一根直径一米多粗的四方水泥柱子后面传来。
视角逐渐拉大,男人和女人的情形已经看得清楚了。
阴影里,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深蓝色空姐套装靠在身后的柱子上,仅仅遮住大腿的短裙已经被掀到了腰间,露出雪白健美的大腿,两条包裹在黑色长筒丝袜里的迷人美腿穿着性.感的高跟鞋以最大的角度分开站立着,紫色的镂空蕾丝小内裤团成一团搭在脚脖子上。
一个男人双手掐着他的腰,裤子褪到了腿弯,正在站着要她。
男人的手伸到了雪白的大腿上,他的动作始终那么强劲有力。
随着一声悲鸣般的长长喘息,女人的双臂缠紧了男人。她喘息着抬起了自己的脸,李军惊讶的看着那张不断的变换着脸型的脸,身子不由得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张脸不管是慢长还是椭圆,不管是靓丽还是娇艳,却都是那么的美丽,美得简直让人喘不过起来。
世界上怎么能有这样的女人呢?怎么能有随意变换自己脸部形状的女人?李军惊讶的张大了嘴,那女人的脸却已经静止了下来,变成了那天自己在医院里面见过的那个女人…米莉,对,这个女人现在的脸就是米莉。
米莉身后的男人则低吼着将手指陷入了她的臀肉中,充满火焰和满足的喘息在男女之间回荡,女人依依不舍的从男人身上下来,她的身子不再遮挡住李军的视线,就在这一刻,李军看清了男人的那张脸。
但是,当李军看清楚了那张脸的时候,他不由更加的惊讶,因为,他分明看到了他自己……
“啊”的一声大叫,李军从梦里清醒了过来。
他依旧躺在洋溢着新婚气息的房间里面,身子下面是紫罗兰被单铺就的大床。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昨天新婚的妻子温尼斯公主就睡在自己的身边。她睡的很香,脸上带着甜蜜而满足的微笑。
看了看墙角的豪华落地式座钟,上午十点半。
嘘,好可怕的梦。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变换那么多的面孔?为什么最后定格住的会是米莉的那张带着凄婉哀艳的脸呢?难道自己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李军动了动身子,温尼斯却轻轻的嗯了一声,像蜷缩着四肢的小猫一般,往李军的跟前凑了凑身子,把头深埋在李军的怀里。她那条雪白粉嫩的大腿压在李军的腿上,半个身子已经挂在了李军的身上。
睡梦中,这个小女人对自己都显现出了无尽的依恋,这让李军有点感动,有点欢欣,也有着一点点的自得。
中午饭和早餐合二为一吃了一顿,是温尼斯亲自下厨为李军做的。她说这是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虽然她的手艺算不上出众,但这一顿饭两个人还是吃的情意绵绵别有风味。
饭后,两个人携手徜徉在庄园里散步,温尼斯带着李军,在具有詹姆士一世风格的大厅里,参观了女王陛下的精美藏品,除了桑德林汉姆宫,偌大的庄园还有一座16世纪的教堂和一个博物馆。桑德林汉姆庄园总管海伦称之为“无所不有的博物馆”,里面除了展示10多辆王室的轿车外,在一个叫做“大游戏”的展厅里,挂满了王室成员狩猎的战利品,如狮子、豹子、各种野鸡、蝴蝶等的标本。
此外,桑德林汉姆宫还有不少来自东方的藏品,如精美的瓷器、玉器和翡翠等等。在一幅横轴的书法藏品跟前,李军驻足良久,看着那上面飘逸潇洒的行笔,李军的手也不由得跟着抖动。
“亲爱的,你也懂书法吗?”温尼斯感到好奇的拖着长音,拉着李军的胳膊撒娇问道。“我懂书法吗?我真的不知道我懂不懂书法,可是看到这些字我觉得好亲切,很有写字的冲动。这里有纸笔吗,我想写一幅字试试……”李军若有所思的问道。
“海伦,请把女王陛下收藏的华夏国那种古老的纸笔拿过来……没事的,如果女王陛下问起,就说我让拿的就是了。”温尼斯看了看有点踌躇的海伦,笑着说道。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宣纸和毛笔,李军拿起来闭着眼睛沉思了很长时间,直到他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疼,几句似诗非诗的话猛然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东风深处有娇娃,杏脸桃腮鬓似鸦,见人行羞入花荫下,笑吟吟回顾咱,惹诗人纵步随她。见软地儿把金莲印,唐土儿将秀底儿踏,恨不得双手忙拿。”
一色老王行书,点提撇捺圆转自如,一气呵成,飘逸潇洒。
等这一横字写出来,李军自己看着,不由得更是呆了。好像在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学校,靠着湖边的一排房子,自己在那个地方写了这么一幅字,还和人打了架……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写字,又为了什么和人打架呢?甚至于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脑子里面乱纷纷的,李军却是越想越想不出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脑子里面有一根血管就像要爆裂一样。
“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头又疼了?”温尼斯关切的架着李军的胳膊,赶紧又把他搀扶回了卧室。扶着李军躺在床上,轻柔的为他脱去了鞋子,再轻轻地为他盖上一床被子,温尼斯就坐在床前,握着他的一只手,深情的看着李军,眼睛里面闪动着泪花。
“公主,外面有个丝丽雅小姐要见你,是不是请她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仆踮着脚轻轻地走进了房间,低声对温尼斯说道。
“哦,请她进来吧,我这就出去见她。”温尼斯说着,把李军的胳膊掖进被子下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慢慢地转身走了出去。
客厅里面,丝丽雅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面带得意的微笑看着走进门来的温尼斯:“公主的气色不是很好啊,是不是新婚太劳累了,公主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啊。”
温尼斯听得出丝丽雅这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不由得脸上一红,轻柔地说道:“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那件事情已经办好了?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现在这个时候到我这里来吧?”
“哇,公主啊,你简直是太聪明了,一猜就被你猜中了。看看这篇报道,以后你既可以踏踏实实的睡觉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拿着的那张报纸放在桌子上面,往前推了一下。
那是一张今天出版的《英格兰导报》,在头版头条刊登着一则消息:1993年4月11号,晚上11点。家住在温坡街的无线电爱好者阿斯亚整晚都在摆弄自己的无线电设备,他将频道调到27.15波段,想同在澳洲的朋友联系上。毫无准备的,收音机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对话,听起来像是银行劫匪和门外的望风人在交谈。
“外面冷得不行,你们拿到钱一定多给我分点。”
“别老念着钱,看好外面的环境,有没有警察?”
于是,他录下这段无意间偷听来的对话,同时给苏格兰场打电话(色cotlandYard英国首都伦敦警务处总部)。午夜2点,一位资深警官决定慎重地考虑这个报警信息,他回复阿斯亚,吩咐他查寻对话来源。无奈,适逢周末,当通信工程师从睡梦中赶到工作岗位时,那段对讲机劫匪的对话已经结束。
警方只有加大排查力度,他们查遍伦敦中心附近的750间大大小小的银行,最后确定在阿斯亚家附近的150家银行为重点怀疑对象。一直排查到周日早上,警察来到贝克街转角处的一家名为劳埃德的银行,从外部看,没有任何被破坏过的迹象--15英寸厚的保险库门完好无损。他们无法确认劫匪是否尚在保险库内。直到银行职员将门打开,才发现这是英国历史上损失最严重的一起银行劫案。
据警方判断,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盗窃。犯罪团伙精心准备,租下离银行不远的一间皮衣店。为不引起注意,劫匪并未挑选离银行最近的那间餐馆下手,并且只在周末,银行休息的时候动手挖地道。通往银行金库的地道“竣工”后,他们用热喷枪割破金库的金属库门。事后,警察在皮衣店内发现了重达八吨的毛石混凝土,以及268个空空如也的保险箱。
案件中损失的珠宝和金砖估计最少价值50万英镑,而大部分受害者都拒绝协助警方列出自己保险箱中的物品清单。正因如此,银行也就无法进行清理赔偿……
“我不明白这个和那件事情有什么关系?”温尼斯放下了报纸,看着丝丽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