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迟帅突然说话了:“猫咪啊。”我回头看他,他拍了拍身边沙发,于是我就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迟帅揉了揉我的头发说:“猫咪,我要去外地拍戏,可能要一两个月不回来,这期间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我点点头。其实我很想随他一起去,但又怕Miss张说我又给迟帅添乱,所以只好安分地待在家里。
迟帅笑了笑,轻轻亲了亲我的脸,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迟帅就离开本地了,我开始想他。他走后第四天,Miss张打电话要我去她办公室谈事情,我在电话里很不客气地回绝乐她:“对不起,你们演艺圈的事我不懂,我没什么可跟你谈的。”可Miss张说:“你必须来,我们就是要谈你的事情。”
好吧,我没话说了,我去。
推开Miss张办公室的门,我一眼就看见Miss张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目光炯炯,仿佛刚刚充完电。
“什么事?”我随意拉开她对面的一把椅子,坐下来。
“那个……”Miss张双手交错,两根大拇指不停地绕来绕去,欲言又止。
我催促道:“有事儿快说。”我克制住了没有说“有屁快放”。
Miss张深吸一口气说:“经过这一个月,我们发现你个迟帅似乎并不合适。他不小了,过了年就奔三了,他需要的是一个会持家的女人做老婆,而你却还只是个没毕业的学生。”
“所以呢?”我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我们请你离开迟帅,他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呵,”我冷笑一声,斜视着她,“迟帅刚离开,你就要赶我走,你胆子不小啊。你们当初是怎么说的?不是说等我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和迟帅结婚吗?现在又嫌我小,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Miss张说:“我们原以为可以通过一些途径更改你的年龄让你在明年和迟帅结婚,可是走了程序之后还是改不了。让迟帅一直等你那不可能,他得在30岁之前结婚否则影响不好。而且,”Miss张顿了一下之后说了句让我崩溃的话,“这也是迟帅的意思。”
我想起了迟帅走之前的那个晚上他不舍的眼神。原来他的不舍是有原因的,原来这一切他是早就知道的,可他却连“再见”都没有跟我说。
我没有要miss张给我的补偿金,只回迟帅家拿了一条白色的床单。这条床单是我第一条到迟帅家时铺在他床上的。那天我不小心摔倒,鼻子碰在床沿上出了血,结果又不小心把血滴到了床单上。我当时以为闯了祸,吓得直哭,迟帅跑来跟我说没关系,可我还是哭,于是他就故意把鼻子撞出血,还把血滴在了床单上。他对我说:“你看,我也把床单弄脏了,现在咱俩责任一半一半,你就不要哭了。”我止住了哭,却小心翼翼地把床单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