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鸡闻言赶紧掀开车帘子,这一看不要紧,居然发现城门上高悬的“北堂国”三个大字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天啊,自己到底昏了多久啊?
保鸡猛地站起身,脑袋却碰到了车顶,她疼得龇牙咧嘴,身子一歪,捂着头跌坐在地,“北堂寒玉,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说的回去是回去炼金国,才不是什么北堂国、红糖国!”
北堂寒玉闻言,根本没理睬她。
保鸡更怒了,“北堂寒玉,你这是绑架!”想到昨晚还和自己你侬我侬的南宫离歌,和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之后的忧伤神情,保鸡觉得心里酸酸的。
北堂寒玉看出了保鸡的想法。想到她心里已经有了南宫离歌的存在,他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说着说着就来了火气,“你本来就是北堂国的人,莫不是当保皇侍卫当得久了,当真忘记了自己根在何方?”
靠,他一个绑匪倒还横起来了!保鸡怒气冲天。
“北堂寒玉,老娘现在不但可以告诉你‘根’在何方,还可以附加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保鸡说着,一手猛地伸出,抓向北堂寒玉裤裆中的宝贝。
北堂寒玉见状一惊,宝贝被袭的疼痛令他俊脸一僵,条件反射地站起身躲闪,保鸡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抓准时机搂紧了他的一条大腿,然后张开血盆大口,重重的一大口咬在了北堂寒玉挺翘的PP上。
“啊!”北堂寒玉惊叫一声,雪白色的裤子上,牙印状的点点红花慢慢绽开……
马车终于还是进了北堂国的城门,驶进了所谓的首都城市……缔都。
保鸡一直透过车帘观察着外面的一切,与身处皇城大街的感觉不同,缔都的一切在她看来都觉得陌生而又熟悉,她确定自己就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样一个地方,但是心里那种久违的亲切感却也不是骗人的。
北堂寒玉见她凝神看着外面,若有所思,有些喜悦地问道:“是否觉得熟悉?”
保鸡闻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保鸡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决定不给北堂寒玉这个“偷人”的家伙好脸色看。明知是王爷的屁股她也咬了,现在再说害怕也未免矫情了。
北堂寒玉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他稍微动了一下,屁股上的伤又疼了起来,脸色更加难看,连带着语调也变得可怜兮兮的,“你准备一直这样跟我说话?”
保鸡才不管他可不可怜,嘴角一撇道:“看我心情吧……”
保鸡话音刚落,眼神突然被一处僻静的街角所吸引。那是个比较隐蔽的死角,没有半个人影,更没有半点特别之处,但是看着那里,保鸡的心里却是莫名一惊,心跳都骤然停了半拍,她感觉到了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愤怒感,在那一瞬间,保鸡的拳头不自觉地攥得紧紧的,有种想要跟人拼命的冲动。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儿可怜兮兮地被一群面部可憎的地痞流氓围在那个角落里,她一脸惊恐地蜷缩着,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却固执地不肯向那群人求饶。她看到那群人无比得意地欣赏着那女孩儿可怜的神情,然后淫笑着将手伸向她,有的抚摸她的肌肤,有的肆意撕扯她的衣服,还有的满嘴污言秽语,“啧啧啧,桃花小郡主真是人如其名啊,果真如桃花儿般惹人怜爱,莫怕莫怕,哥哥们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而不远处,一个面容倾城的紫衣女子就那样漠然且得意地注视着角落里发生着的一切,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与其美貌完全不相符的恶毒笑容,“洛青青,我跟你说过的,不要得罪我……”
“凌紫烟!”被流氓欺辱的女孩儿愤恨地大叫一声,马上被人捂住了嘴巴。
紫衣女子冷笑一声,对那群流氓道:“把人服侍好了!”然后便如风一般翩然上了马车远去,那抹飘逸的紫色看在保鸡的眼中无比刺眼,化成了一片血红。
“不!”保鸡的脑海中混沌一片,极度的恐惧感让她忍不住大叫出声,这一声大叫不止惊到了北堂寒玉,甚至连车夫都是一僵,马车顿了一下。
“你发什么疯?”北堂寒玉见路人纷纷看向他们的马车,赶紧放下保鸡没来得及放下的车帘,同时示意车夫继续走。
面对北堂寒玉的质问,保鸡只是抱着头不说话,样子呆呆的。她知道自己看到的情景不是莫名出现的,因为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儿她看得很清楚,那就是自己这身体稚气未脱的样子。到底洛青青在成为保鸡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桃花小郡主会有这样可怕的遭遇?虽然她知道自己并没真的被怎么样,但是那种可怕到窒息的感觉,恐怕会成为她这辈子永远的梦魇!
北堂寒玉见保鸡真的不对劲儿,忍不住放柔了声音,“青青,你怎么了?”
保鸡依旧沉默以对。
北堂寒玉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回答我……”
保鸡这才抬头看了北堂寒玉一眼,说不清带着什么情愫,只一眼,却流了泪。北堂寒玉见状大吃一惊,愣住的同时有些惊诧。从前的洛青青自恃身份高贵,一直都是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没人敢得罪她,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根本不需要哭就可以尽得一切;炼金场中的保鸡是坚强乐观的,除了悼念保羊的那一次,也没再有过哭泣的时候,所以保鸡罕有的落泪令北堂寒玉震撼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保鸡无声地落泪,北堂寒玉有种愤怒感,愤怒于使她落泪的原因。这个女人只适合大笑,不适合哭泣!
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北堂寒玉心中满是疼惜,不自觉地想将保鸡拥进怀里安抚,但保鸡却在此时清醒过来,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北堂寒玉,“北堂寒玉,我想知道,既然我爹在北堂国功勋卓著,而我身为桃花小郡主又身份不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只身去了炼金国,又怎么会成为炼金国的保皇侍卫?”
北堂寒玉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避重就轻道:“你到了炼金国之后的遭遇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