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人拨了拨小胡子,说出的话气死个人,“那客官就去衙门里跟县太爷说去吧,跟我说不着!”
说完,拍了拍手,马上有两个男人走过来,不顾保鸡的挣扎,硬是将她一路拖到了县衙里。这一路,好多人在看她,保鸡觉得丢脸,只好低下了头。
这一路上,她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饭馆的老板长得很像钱金,怪不得这么可恶!
到了县衙里,老板向衙役说明了事情,两个衙役二话不说就将保鸡抓了过去,道:“先将人收押,大人明日审理!”
说完,两人便一路将保鸡抓进了牢房里,粗鲁地将她推进了其中一间,“老实待着,明日开堂受审!”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
“喂,你们别走!”保鸡又拍又叫,但是根本没人理她。
身后坐在角落里的一人突然笑道:“别叫了,一看就是新来的!”
保鸡闻言朝身后看去,这一看,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一屋子都是什么人啊?衣服肮脏不堪也就算了,头发也又脏又长,几乎遮住了他们的脸,保鸡依稀只能看到他们说话的嘴,其他部分都是一团漆黑。
“你们……”保鸡不敢靠近,刚一说话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儿,她觉得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开始翻涌起来。
“呦,新来的这个长得不错嘛,唇红齿白的!”说话的人突然甩了一下头发,露出了他的脸,这一看,保鸡又是一惊,这人不但脸黑乎乎的,而且左边脸上还有大块伤疤,像是被烫过的痕迹。
“老大,这个新来的挺像个小娘们儿的,我喜欢!”又一个人开口了,这个人虽然脸上没有伤疤,但却是一嘴黄牙。
保鸡忍不住皱了皱眉。
“说不定真是个小娘们儿呢!”有人嬉笑一声。
这时大黄牙又开口了,“那就看看呗!就算是男人也没事,咱们都多久没碰过女人了,有这么标致的小美男也可以凑活用用!”
“哈哈哈,就是就是!”
听他们说话越来越不堪入耳,保鸡冲着外面叫了一声,“快来人啊!”
她话音刚落,疤瘌脸突然冷声道:“想叫人来救你?哼,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兄弟在道儿上混得久了,县太爷拿我们也没办法!你若是识相那就乖乖从了我们兄弟,这样还能少吃些苦头!”
他刚说完,大黄牙居然有了行动,他一点一点站了起来,慢慢朝保鸡靠近。
保鸡心里一惊,拼了最后的希望朝外面大喊。她绝对不能待在这里,否则这些人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来人啊,快来人!我是平王南宫烈的朋友,我要见王爷!”她又拍又叫,这次,衙役们终于过来了。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拉出去打板子!”衙役凶巴巴道。他们正在喝酒,好好的兴致都被这个臭小子扰了!
保鸡赶紧道:“我是平王南宫烈的朋友,麻烦二位大哥帮忙带个话!”
“平王?”两个衙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说要见王爷就见王爷?我还想见玉皇大帝呢!”
衙役的话引来一片哄笑声。
保鸡不管他怎么说,坚持道:“我真的认识平王,若是耽误了事情,平王怪罪下来你们担得起吗!”
衙役一听不高兴了,“你敢吓唬我们!”
“不是吓唬。只是劳烦二位帮忙带个话,若是平王不肯救我,那我宁可被乱棍打死!”她只能赌一把了,赌南宫烈不会对她如此无情。
衙役们听保鸡如此决绝有底气,忍不住有些动摇,道:“那好吧,我们先上报大人,肯不肯带话给王爷只能大人说了算!”
“好,谢谢二位大哥了!”
“你要带什么话给王爷?”衙役问道。
保鸡想了想,道:“就问问王爷,那件红背心还留着吗?”
虽然被换进了单间牢房里,暂时不用担心那些男人们的骚扰了,但是保鸡的心却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过警惕。她下了一个很大的赌注,但是并不能保证一个连自己的面都不愿意见的男人肯出手救自己,如果南宫烈真的不肯帮她,那等待着她的一切将会比先前更残酷!
在云州,她只能寄希望于南宫烈!
保鸡焦心地走来走去,突然,先前的衙役朝她走来。保鸡忍不住抓紧了牢门,真怕衙役会说出让她绝望的话。
“衙役大哥……”
“有人来带你离开了……”衙役说着帮保鸡打开了牢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保鸡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她在牢里那些男人们饥渴的眼光中匆匆离开,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进这种地方!
来到明亮处,保鸡看着眼前的背影愣了愣。
似乎觉察到了保鸡的到来,那人转过身面对她。
看来不想见到自己的不止南宫烈,她曾经的同伴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保兔……”看到保兔,保鸡还是忍不住激动,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在经历了刚刚那种可怕的环境后,看到熟人的感觉太棒了!
保兔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不但没有遇见故友的激动,似乎就连话都不愿意跟保鸡多说,“走吧……”
两人出了县衙,一前一后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马车里,两人面对面而坐,本是两个女人,又是曾经的同伴儿,而且还很久不见了,按理说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聊的,但是马车里的气氛却僵到极点了。
保鸡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保兔,王爷还好吗?”
保兔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淡漠,口气带着些许不满和埋怨,“称不上好,但是至少在听到你带去的话之前还算不错……”
保鸡闻言皱了皱眉,保兔这是明显不欢迎她的到来啊!自己是来找南宫烈的,关她什么事啊,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无论你是否欢迎,我来了……”既然对方不愿意搭理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顾念同伴儿之情了。她原以为自己和保兔的感情还算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