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保鸡就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声响,莫名觉得一阵热流渐渐靠近了自己的小屋,南宫烈的脚步声中似乎都透着暴怒,他猛地推开屋门,人还没进到屋里火已经喷了进来,“保鸡,你说谁是熊男?”
保鸡见状颤巍巍地笑了笑,故作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糕点,笑道:“王爷,是保兔传错话了,我明明夸王爷是‘猛男’,她怎么传成‘熊男’了?”
说完,竟一脸不满地看向了保兔,抱怨道:“保兔,我明明说的是‘猛男’,你怎么跟王爷说是‘熊男’?这要是传错一个字都会要人命的,你故意害我不成?”
保兔闻言傻了眼,“你……我……”保鸡说的明明是“熊男”。她怎么可能听错了?她们不是商量好的吗,保鸡这会儿算什么,居然故意拆她的台?
保鸡不悦地看她一眼,道:“行了行了,别你你我我的了,你以后想对王爷说什么就直接跟他说,别赖到我身上!”说完看向南宫烈,马上换上了招财猫的笑容,“王爷请坐!”
“保鸡,你……”保兔气得肺都快炸了,胸口随着深呼吸上下起伏,她怎么都没想到竟会被保鸡给摆了一道!
南宫烈在保鸡和保兔之间看了看,见保兔连话都说不利索,心里对保鸡的话信了几分,皱眉看了保兔一眼,走到桌边坐下。
“王爷,奴婢……”保兔刚想解释就被南宫烈不悦地打断了,“聒噪,退下!”
保兔气愤难平,但是却不敢违逆南宫烈的意思,只好愤懑地出了门,临走时还气恼地瞪了保鸡一眼。
对于她的瞪眼,保鸡乐呵呵地回了一记媚眼,眼中精光闪烁。保兔,我是答应了你要走没错,但是不代表我就要被你吃定了!从我进府到现在你一直都是一副冰山死人样儿,深深地摧残了我脆弱的小心肝儿,小整你一下无伤大雅吧?
当屋子里只剩南宫烈和保鸡两人时,南宫烈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略显局促地别过了脸,皱眉问道:“叫本王来做什么?”
保鸡指指桌子上的糕点道:“请你吃东西啊,尝尝,我亲手做的!”
南宫烈闻言看向保鸡,略带惊诧。他以为经过昨晚后保鸡一定会恨得不想再见他了,没想到她竟会主动邀请自己来品尝糕点,早上时他还听家丁说保鸡欲冲出王府呢,这会儿的突然转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南宫烈迟疑着没有伸手,保鸡一脸嘲笑地说道:“怎么,不敢吃?怕我下毒不成?”
“谁不敢了?”南宫烈闻言果然上当,抓起一块糕点就放进了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保鸡托着腮看他吃东西的模样,想起这个男人别扭下隐藏的深情,忍不住眼眶泛酸。
“吃吃吃,王爷多吃点儿!”保鸡热情地往南宫烈手里塞着糕点。
南宫烈,无论如何我都还是欠你的,想跟你好好道个别都办不到了。
“南宫烈,昨晚……”保鸡刚开口,南宫烈却突然变了脸色,被嘴里的糕点呛到了,咳嗽得脸都红了。
他不自在地咳了两声,目光看向了一边,“昨晚……”
“对不起了……”保鸡的话让南宫烈愣了愣,没想到自己想说的话却被保鸡说了出来。明明是自己对不起她,为什么她却要对自己说对不起?
南宫烈看了看她,眼神暗了暗,低声道:“是本王不对……本王答应借兵帮他,你不必为了讨好本王做到这种程度……”
保鸡闻言突然大笑了起来,“南宫烈我其实是骗你的,没想到你真的上当了!”
“上当?”南宫烈不解。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被南宫傲逼到无路可走呢?他可是我看上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皇上,难道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王爷的帮助?”保鸡故意装出了轻佻的语调,挑眉看向南宫烈。
她的眼神和口气令南宫烈气恼,一拳打在了桌子上,“你说什么?”
保鸡不忍面对着他说出更多残酷的话,只能别过脸道:“你也知道,每天在宫里被一群人环绕着喊‘娘娘’很烦,我又是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我就偷偷出了宫来找你玩玩,想看看王爷是否对我情意依旧而已……”说完,她轻佻地拍了拍南宫烈的肩膀,轻笑着眨了眨眼睛,“还好这次出来没让我失望,王爷的反应真有趣,看来真的是爱死我了呢,哈哈哈!”
保鸡说完,不等南宫烈反应就夸张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她很矛盾,一方面想激怒南宫烈,让南宫烈彻底对这样不堪的自己死心,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怕自己的话真的刺伤了南宫烈。
保鸡本以为南宫烈会暴怒着冲她咆哮,却怎么都没听到南宫烈只是平静地说道:“就是如此,本王也恨死自己了,想笑就笑吧……”
保鸡闻言抬头去看南宫烈,却见南宫烈猛地将脸转到一边,眼角处泛着晶莹的泪光。
“南宫烈……”保鸡攥紧拳头,硬是逼自己说出了伤人的话语,“我说过不喜欢你了,我喜欢的人永远是南宫离歌,你到底要一厢情愿多久啊?”
南宫烈,我希望你幸福,挡住你幸福之路的我,由我自己亲手摧毁!
南宫烈闻言终于如保鸡所愿地动怒了,他猛地扣紧了保鸡的肩膀,手因为过度激动和用力而青筋暴露,“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保鸡这次没有畏惧,她直直盯着南宫烈的眼睛,想将这个男人的一切刻在心里,存放在心底的最深处。
良久,保鸡终于扒开了南宫烈的手,道:“既然觉得我可恶,那就不要纠缠不休啊!”
“你……”南宫烈激动地想要抓住保鸡,脑袋里却突然一阵晕眩,他摇了摇头,发觉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保鸡的身影时隐时现,好像就在他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
见保鸡抓起了自己的包袱,南宫烈脚步虚浮地向前趔趄了几步,伸手欲抓保鸡时却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保鸡,不准走!”
保鸡本想就这样离开,但还是忍不住上前扶起了南宫烈,艰难地将他壮硕的身体扶到了床上躺下,然后一根根掰开了南宫烈紧扣住她手臂的手指,“南宫烈,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