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响起,下人们一边紧捂耳朵一边四散忙活,很是热闹。
但相对于下人们的欢愉,今日的男猪脚却是兴致缺缺的模样,他走下床,独自饮下了一口凉茶,听着外面震天动地的鞭炮声响,他的薄唇微微勾起,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锐利的眼神突然看向坐在床边的保鸡,笑道:“本王今天成亲,贴身婢女好歹也说句喜庆话啊!”
“哦……”保鸡想了想,回道:“那就祝王爷和王妃白头偕老,永结同……”
话没说完,突然被南宫烁抵在了床上,他邪魅一笑,“这话本王不满意!”说完,薄唇骤然落下,直接封住了保鸡欲张开的小唇,他的两手压制着保鸡的手,激烈的亲吻带着不容回绝的强势,保鸡剧烈喘息着,一逃开就会被南宫烁再度抓回,疯狂啃噬着她的唇瓣。
“南宫烁,你就是个疯子!”保鸡趁他失神时,猛地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南宫烁的热情瞬间被凉水浇熄了,他看着保鸡笑了笑,点头道:“没错,本王就是个疯子!”
两人的对峙令屋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怪异起来。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王爷,吉时快到了,请您快些梳洗换衣吧……”
南宫烁几步走过去开了门,门口的下人和喜娘一惊,被南宫烁周身散发出的冰寒感吓得不轻。
“王爷……”
南宫烁没等他们说话就回了屋,下人和喜娘只好小心地进了屋。
“王爷,奴婢来为您梳头吧……”喜娘小心翼翼的,就怕说错什么惹恼了这位看着气不顺的主子。
南宫烁坐在镜前,眼睛透过镜子看向了坐在后面的保鸡,见保鸡不愿面对他的眼神而别过了头去,南宫烁的眉心骤然蹙起,从喜娘手中抽走了木梳,准确无误地丢到了保鸡腿上,“贴身奴婢,你来给本王梳!”
喜娘闻言一惊,“王爷,这……”
南宫烁眼神一冷将人瞪了回去,“是本王成亲还是你成亲?”
喜娘闻言只好噤声。做了这么多年喜娘,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敷衍婚事的新郎官儿呢!传闻不是说耀王和云悠郡主青梅竹马,感情好得很嘛,那怎么王爷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保鸡只好走了过去,缓解了喜娘的尴尬,“你跟我说步骤,我可以的……”
喜娘点点头,在旁边指挥着保鸡。
保鸡专心于帮南宫烁梳理头发,眼睛却根本没有看过他,但她能够感受得到,南宫烁一直透过镜子注视着她。
保鸡有些紧张,不愿意再忍受这样的煎熬了,手上的动作加快。
“嘶……”头发被扯痛了,南宫烁忍不住发出了痛呼。
保鸡闻言赶紧看向了镜中的南宫烁。镜中的人闷闷不乐,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寒气息,保鸡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一看到这样的南宫烁又打了退堂鼓。
突然,南宫烁盯着镜子里的保鸡开口道:“你现在很高兴吧?”
“嗯?”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很快就可以摆脱本王了,不是吗?”南宫烁语带讽刺道。
“我没有……”她真想说,自己没有高兴,反而觉得心疼。她更想说,如果不喜欢,那就真的不要勉强自己。
南宫烁不等她说完已经别过了脸,对一旁的喜娘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啊?”喜娘被南宫烁的要求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这王爷举止怪异也就算了,这会儿居然还要让人脱衣服?脱衣服干嘛?
喜娘的反应换来了南宫烁不屑的轻笑,“想多了,本王要的只是你身上这身衣服。脱下来!”
“是,是……”喜娘再也不敢耽误,火速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工整地摆放在了桌子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南宫烁转而看向保鸡,“最后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情,跟本王去接亲,背云悠郡主上下轿!”
闻言,保鸡心里的怜惜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对南宫烁这人果然不能心软,因为他随时有可能变成成为恶魔!
保鸡无奈,还是换上了那身喜娘的衣服,跟着南宫烁一起出了门。
南宫烁骑在马上,而保鸡则跟在花轿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启程了。
还好望川距离平江很近,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到了,但是光是这段路程也足够保鸡受的了。她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腹中的孩子,这段时间她实在太委屈孩子了,真希望这样的折磨可以早点儿结束。
平江王府里也是一派喜庆之色。保鸡左右看看,发现这位异姓王爷的王府果然气派,比南宫烈、南宫斐和南宫烁的府邸都还要豪华好几倍,比起皇宫来也相差不多,如此看来平江王的势力果然名不虚传啊!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平江王,那个中年男人虽然长着一脸凶巴巴的络腮胡,但是看得出人还算是和善,最起码比云悠那个丫头顺眼很多。
平江王和南宫烁寒暄了几句,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保鸡只能看着南宫烁脸上不同的表情轮番上阵,虽然两个人都一直带着笑容,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对岳父和女婿之间并不像看到的那般融洽。
没过多久,盖着红色盖头的云悠被人搀出了房间,保鸡见状赶紧上前将人接过,这是临走前她问过喜娘的步骤。
南宫烁见状也像平江王夫妇道了别,再度骑上了马背。
而云悠则是需要由保鸡背到花轿门口去的。
南宫烁不知是故意还是有心,微微侧过头看向了保鸡,保鸡和他的视线对个正着。看出了南宫烁眼神中的戏弄和嘲笑,保鸡不服输地弯下了身子。南宫烁分明就是想看自己的好戏,等自己去求他,但是自己偏不让他得逞。
虽然云悠看似娇小,但保鸡毕竟也只是一个同龄的女子,身材也很瘦弱,再加上现在又有孕在身,所以当云悠攀上她的后背时尽管保鸡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不由得趔趄了一下,她拼命咬紧牙关才慢吞吞地将云悠背到了花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