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远闻言一惊,赶紧将镰刀放下,慌忙解释道:“我拿错了,拿错了……”
求静见状有些不忍。自从求远师兄回来后,每日都是神不守舍的模样,但是他们不清楚师兄前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就是想安慰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求远走到门口,被蹙眉出现的求真挡住了去路,求真看了求远一眼,道:“师兄,你脸色不好,还是别去了……把药给我,我帮你送去便是……”
求远憨笑一声,忙道:“我很好,不必担心。我自己都是大夫呢,哪里不舒服自己最清楚了……”
求真轻叹一声,“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求远应了一声就朝门外走,经过求真身边时,求真突然道:“师兄,你的两只鞋子穿反了……”
“啊?”求远愣了下,赶紧低头去看,这一看,发现自己真的将两只鞋穿反了,忍不住脸红地蹲坐了下来,将两只鞋子脱下。
他努力压低自己的脑袋,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情绪,“呵呵,我真粗心呢……”
说着话,眼中却有了水雾。
“师兄……”求真不忍见他这样,刚想好好跟他谈谈,求远却在这时站了起来,笑道:“换好了,我下山了……”
说完,不等求真说话就快速出了门。
看着求远失魂落魄的身影,求真的眉头越蹙越紧。
风国皇宫外,风临墨答应借给保鸡的兵马已经蓄势待发。
保鸡在马车里一边整理着包袱一边听着四个妒夫唠叨,耳根子都快被磨掉了。
烦,真烦!
南宫离歌握住保鸡的手,轻轻拉扯着包袱,“你真要丢下我们?”
“说几遍了,不是丢下!时间紧迫,我必须先赶去救北堂寒玉,带着你们的话会耽误时间!”保鸡道。
南宫烈一听不高兴了,“你说过不把我们当累赘的……”
保鸡一听更不高兴了,直接在南宫烈脑袋上拍了一下,“我只说带着你们会耽误时间,什么时候说你们是累赘了?再胡说等着被爆菊吧!”
南宫烁黑亮的眼睛眨了眨,委屈道:“带着我们怎么就耽误时间了?我们同坐一辆马车,速度也不慢……”
“怎么不慢?我一个人吃喝拉撒很容易解决,跟你们在一起的话就会多出四个人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间,也许就这段时间里,北堂寒玉就会被人咔嚓了!”保鸡仍旧忙着收拾包袱,自己上路的决心已定。
南宫离歌闻言瘪了瘪嘴,谪仙的俊脸上仙味儿全无了,“娘子做什么这么担心北堂寒玉?他又不是你的什么人,难道比我们四人更加重要?”
保鸡闻言,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手飞快地在南宫离歌脑袋上拍了一下,“你现在总是找揍!再给我说些没营养的话,小心我休了你!”
南宫离歌闻言,双眼中水雾迷蒙,“这么凶……”
“就这么凶!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一个人先走,你们跟着风国的兵马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见四人仍是可怜兮兮,保鸡心一软,哄道:“我绝对不是嫌你们麻烦,而是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必须先行一步。小烈烈和小烁烁的身体不方便,我不想勉强你们陪我赶路,会很辛苦的,至于小离离和小斐斐,当然是要留下照顾他们两个,你们四个在一起我才会放心……”
闻言,南宫离歌又有意见了,“娘子,小离离好难听,为什么不叫人家‘小哥哥’?”
保鸡嘴角抽了两下,眯起了眼睛,“‘小割割’,你想被割掉哪里啊?把你的宝贝割下来如何?”
说完,瞪了一眼越来越二的南宫离歌,猛地关上了车门。
南宫斐见状,赶紧掀开了车帘,小心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风临墨站在兵马最前方,见保鸡朝他走来,不自觉地挺了挺身子,一副高傲的模样。
“风临墨,我先出发了,你的人随后跟上就行了……”保鸡道。
风临墨闻言脸一黑,“朕怎么说也是这风国的皇上,你就不能不在众人面前直呼朕的姓名?”
保鸡闻言,点了点头,“好好好,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上马。
风临墨见状,不自觉地跟了上去,忧心道:“你自己一个去太危险了,朕,朕可以……”
“不危险,我现在的武功足够用的,不用担心!”保鸡上了马,对风临墨拱了拱手,“皇上,这次多谢你帮忙了!”
“你等等……”
保鸡没等风临墨说完,驾马离开,气得风临墨干瞪眼说不出话来,“死女人!”
南宫斐将风临墨的反应尽收眼底,放下车帘,狐狸眼一眯。
南宫离歌不悦道:“你还笑得出来?娘子都走远了!都怪你刚才不肯开口,若是你一起劝说,说不定娘子还会答应与我们同行!”
“就是就是!”南宫烈和南宫烁纷纷附和。
南宫斐小扇子一挥,笑道:“现在娘子的本事大着呢,安全方面不用我们操心!我之所以没说话,是因为本来就不想跟娘子同行!”
南宫烈皱眉不解,“这是为什么?”
南宫斐朝风临墨的方向指了指,“这是个麻烦,我们还是留在这里看紧他为妙!免得一个不小心,被他钻了空子!”
眼看天色暗了下去,躲在清净寺门口的求远这才悄悄进了门,见寺中无人,他慌忙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疾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在手要碰到房门时,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挡住了去路。
求远微微一愣,抬起头,“求真师弟……”
求真看到他额头处仍在淌血的伤口,眉头紧皱,“师兄,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求远慌忙捂住伤口,垂下了头,“我……这……”
求真道:“师兄,你莫想着找什么借口来搪塞我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不是你常说的话吗?”
求远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如实道:“今天我下山给徐大叔送药,弄错了……徐大叔的儿子一气之下,对我动了手……”